定遠侯內心煎熬的看着楚謹瑜,索性放開了膽子,大聲道,“王爺,您乃天潢貴胄,微臣自是不敢與之相較。只是,您的未婚妻,宋明月小姐,利用您的權勢來詐取犬子與其他公子的錢財,這……呵呵,王爺您說說,可否合理?”
說罷,定遠侯便拱起手,對着身後的衆大臣道,“還望各位同僚爲在下,以及在下的不孝子討個公道!”
老子整不倒你楚謹瑜,便從你心愛的女人身上下手!我就不信,一個混跡賭坊、詐取錢財的千金小姐,名譽不悔!
只是,不等其他人說話。定遠侯的如意算盤便又要被破壞了,只見心直口快的楊定彪便站了出來,再次不客氣的出聲道,“定遠侯此言差矣,你可是朝中正二品官員,依着你的能力與本事。怕是不會如此輕易便被明月詐取到銀兩吧,更何況,縱使本將軍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手下將士衆多,必須得讓他們好生調查一番,究竟是何事才讓令公子拿出那麼多銀子。”
說着,看了一眼眼中帶着笑意的楚謹瑜,暗自瞪了他一眼,楊定彪再次說道,“況且,明月乃本將軍侄女。從小便性子溫良,明事理。你若說她利用攝政王的權勢來詐取錢財,本將軍自是不信!”
宋自懷也站出來,不悅的看向定遠侯,聲音與平時的溫和截然相反,“定遠侯今日莫不是吃錯藥了?怎的逮着誰便胡亂啃咬?”
言下之意,便是……瘋狗不成?
見定遠侯臉色忽的黑的像煤炭,宋自懷再次冷笑道,“本丞相的女兒性子如何,我自是比誰都清楚。即便是要求你兒子拿出三萬多兩銀子,那也定是有理由的!定遠侯先前便是處處爲難本丞相的準女婿,如今竟想將我的女兒也扯入這趟渾水!其心可誅!若定遠侯執意糾纏,本丞相便也只好派人前去調查當日之事。最好是我女兒無理取鬧,否則,定遠侯若是血口噴人,污我女兒名譽……此事,咱們便誓不甘休!休怪本丞相不念及同僚之情!”
說罷,宋自懷冷哼一聲,退回去不再說話,只臉色黑得嚇人。
楚謹瑜見宋自懷與楊定彪如此維護他與明月,即使這些事情他自己能處理好。但是,身前有長輩相護,感覺自然又是不同。
楚謹瑜輕咳兩聲,對着定遠侯冷聲道,“定遠侯既然執意認爲是本王與明月強行騙取了他家的銀子,那麼,本王也自然得證明咱們兩人的清白了。”
說罷,對着門外朗聲道,“來人!帶着人去豪賭坊取來當日的證物。對了,讓定遠侯的護衛也跟着同去,以免又說本王暗地裡動了手腳!”
墨奕應聲,帶着定遠侯的人立刻奔向了豪賭坊。
本就有此想法的定遠侯,在聽到楚謹瑜這句話後一個哆嗦,雙眼通紅的看向楚謹瑜,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他顫顫巍巍的回過頭,看向不停的交頭接耳,時不時用異樣眼光看着他的大臣,只覺得今日遭殃了,出門沒看黃曆。
他是怎麼會覺得楚謹瑜是個軟柿子好拿捏的?上次的幾十大板,打的他躺了大半個月,差點半身不遂。
此時,怎的好了傷疤便忘了痛!
不多時,墨奕便帶着定遠侯的貼身侍衛回來了。
衆朝臣的目光隨着墨奕的走動而轉換着,只見他手中捧着一疊紙張,上面還有一隻大盒子,快步走到楚謹瑜身前,恭敬的遞給他,“王爺,當日的證物屬下全部拿來了。”
“嗯。”
楚謹瑜接過看了一眼,便點頭示意,“拿下去給各位大臣看看,看看本王與本王的未婚妻是如何詐取錢財的吧!”
墨奕點點頭,冷峻的臉上滿是不悅,冷冰冰的眼神直接對上定遠侯。定遠侯被嚇得一個激靈,心想這下是真的完蛋了。
墨奕面無表情的將證物給各位大臣仔細看了一會兒,紙張上面便是錢中順與吳俊平幾人的畫押簽字,所欠下銀兩的借條。
而那盒子裡面,便是幾人的衣物,與各自的傳家寶。
衣物疊放的整整齊齊,傳家寶也被好好的放在衣物上面,甚至包着小紙條,上面寫着是誰的東西。
衆人眼瞧着這實打實的證物,便知曉今日無理取鬧的是定遠侯了。
且今日定遠侯的貼身侍衛也跟着去取了證物,所以這證物定是無任何問題的。
這時,墨奕帶了幾個人上來。
那幾人有豪賭坊的夥計,有當日在豪賭坊遇上錢中順幾人鬧事的百姓。
他們平日裡甚少與這些朝廷大官接觸,更不說到皇帝處理政事的地方。進宮,對普通老百姓來說,那便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於是,他們有些膽怯的跪在地上,直到楚謹瑜問話,纔敢回答一兩句。
“當日,是錢公子、吳公子,以及安順國的太子和二皇子,在豪賭坊來賭錢。最後打麻將輸的拿不出銀子了,便想要翠兒服侍他們。翠兒寧死不從,小的們也忙進去勸阻。不曾想,這幾位公子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兇狠,令家丁開始打砸屋內擺設。將咱們幾人打了一頓,另外一名夥計,黑子還被他們給打死了。”
當日被打的一名小夥計,露出身上與胳膊上的淤青,臉上破了口子的白布也還未拆除。
因此,原本證物在場,大家心中已相信了。此刻這小夥計的話,大家已經信了個十成十。
“對對對,那幾位公子哥的家丁好厲害呢!一掌就把那大理石桌子給打了個粉碎,小的親眼所見呢!”
“沒錯,他們好強壯,一把就拎起一個夥計,輕易的就扔到了門口。”
“是啊,可惜了那屋子內那麼貴重的擺件兒。小的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好的東西呢!就被那樣給毀壞了,真真是可惜極了!”
“就是,還是明月小姐心地善良,知道那幾位公子銀兩不夠,便好心讓寫下借條,十日內歸還。這麼好心的小姐,哪裡去找哦!”
“嗯嗯,明月小姐就是天仙下凡!”
那幾位百姓見豪賭坊的夥計開口了,心下膽子也大了些,紛紛開口附和道。
看來事情果真如此啊!沒想到那明月小姐,果真如此厲害!
平日裡大家就知道,吳俊平總是跟着錢中順屁顛屁顛的四處樹敵,欺壓百姓。所以今日,栽到宋明月的手上,大家只覺得心中痛快。
回想起太后壽宴那晚宋明月的出彩表現,還有及笈那日的果敢英氣。這宋府大小姐,果真是膽大心細,爲民除害啊!
攝政王與宋明月這二人的處事風格,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加之如今楚謹瑜權勢滔天,宋明月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指不定這兩人日後會是……
於是,一個個開始擠兌起定遠侯來。
“定遠侯,這人證物證俱在。眼下,你無話可說了吧?”
楊定彪斜眼瞧着定遠侯,不屑的說道。
瞧着他那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樣,定遠侯只覺得血氣上涌,心中難受得緊!只是,眼下理虧的確實是自己!
“定遠侯,你污衊我家小女之事,咱們該如何算?”
宋自懷也冷眼看着定遠侯,聲音涼涼的說道。
定遠侯頭頂如被扔了一個炸雷,只炸的他頭頂冒煙。
“還是堂堂正二品官員,不曾想竟做如此卑劣的事情!人家明月小姐都好心退讓一步,定遠侯府還如此不識時務!”
“沒錯,定遠侯此舉,簡直是不明智!”
“拿不出那麼多銀子,直說便是。我相信以明月小姐的爲人,定是不會太過爲難他,大不了再寬限幾日!何苦來巧嘴滑舌的想要推卸責任?”
“這便是他自己活該嘍!平日裡便將他兒子管教不下來,眼下竟還敢來污衊明月小姐與王爺,真真是惡毒之極!”‘
“想給別人頭上扣個屎盆子,不曾想扣到自己頭上了吧!”
平日裡沉穩嚴肅的大臣們,此時如同鬧市中的女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時不時的還對着定遠侯冷哼幾聲。
那些站在他身後距離稍近的官員,也忙再與他拉開更大的距離。
豪賭坊的小夥計與那幾名作證的百姓,好奇的看着素日裡高高在上的這些當官的,此時猶如長舌婦般議論個不停。
衆官員不留情面的話,更是讓原本便腿腳發軟的定遠侯,開始頭暈目眩起來。
他用力嚥下喉嚨處使勁向上翻涌的血氣,瞪大眼睛在人羣中尋找。待看到那個矮矮胖胖的身影時,聲音略顯激動,“錢大人!令公子的借條可也在此,您真的相信是真的麼?”
—錢大人,您的女兒可是皇后啊!而且,你不是一直與楚謹瑜作對麼?快,快跟着的一起來抵抗楚謹瑜,快啊!
他以爲自己找到了同盟,因此眼底閃爍着激動的淚光。
只是,此次他又失望了。
“王爺,不知犬子還欠下多少銀兩?真是抱歉,那不孝子回府後並未對下官言及。因此,下官一概不知,不知還欠下多少?下官這便命人回府取來,親自送到您的府上去。”
只見被定遠侯點名的錢皇后的父親錢宏偉,暗自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中,弓着身子走了出來,恭聲說道。
與前段時日,事事與楚謹瑜作對的態度,截然相反。
“好說。”
楚謹瑜看着如此識時務的錢宏偉,輕輕勾起脣角。
“錢大人,你你你……”
定遠侯看着如此狗腿的錢宏偉,氣得鬍子直顫抖。想着自己又是一個人獨自作戰,孤立無援。眼前一黑,便朝着地上趴下去。
在他不遠處的官員們,本可以接住他。但都只是冷眼看着他摔下去,並無動作。
“活該!自己想死也便罷了,還想要拉着別人墊背。”
“還是趁早湊齊銀子,賠給明月小姐纔是!”
“不錯,平日裡不是挺風光的麼?怎的現下這區區幾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了,還要裝暈倒,想逃脫責任吧?!”
“是啊,聽說他貪污受賄不少呢!”
墨奕等着定遠侯自己倒了下去,腦袋都磕破了血後,這才走上前扶起他,使勁掐了掐他的人中,將他給弄醒了。
笑話,怎能讓他現在就昏過去,逃離這一切?太便宜了他了!
因此,墨奕下手時手上力度也比較重,差點沒把定遠侯嘴脣子給掐破了。定遠侯被墨奕這樣一搞,用力吸了一口氣後悠悠轉醒過來。
看着自己躺在地上,四處的大臣們鄙夷的看着自己。就連那幾名普通百姓,也不屑的望着自己。
那一刻,定遠侯只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被侍衛攙扶着跌跌撞撞的站起來,看着對着他似笑非笑的的楚謹瑜,顫顫巍巍的說道,“王爺,是微臣不對……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微臣計較……”
那一刻,定遠侯不復往日裡的丰神俊朗。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般,自嘲的笑了起來。
“定遠侯這話可就不對了,是你一直挑釁王爺威嚴,一直不斷的找事。怎的現在,就成了不要與你計較了?”
楊定彪總是第一個將定遠侯的話噎回去的人。
他最疼愛的可就是侄女宋明月了,所以,愛屋及烏當然也便要處處維護楚謹瑜。且他觀察了這麼長時間,楚謹瑜是個好男兒。
“呵,定遠侯先前不還是振振有詞,威風凜凜?現下怎的這幅模樣?還有,咱們之間的賬,該要怎樣算算?本丞相雖不如定遠侯巧言令色,或是侍衛衆多。但是關乎愛女聲譽,我即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向你討個說法!我宋自懷,也不是個任人隨意拿捏得!”
在朝堂之上,並不會多言多語的宋自懷。今日是被定遠侯挑戰極限了,一句話更比一句話能戳定遠侯的心窩子。
“我……”
定遠侯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耳邊卻忽然響起各位大臣給宋自懷剛剛一番話鼓掌叫好的聲音,他心裡更是憋屈。
再次對上楚謹瑜雲淡風輕的眼神,定遠侯終是明白了。
原來,他一直以來給楚謹瑜製造的各種麻煩,本以爲能讓楚謹瑜堵心。卻不曾想,人家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他定遠侯,在楚謹瑜眼中就像只跳樑小丑一般。自顧自的製造着各種麻煩,還在一邊沾沾自喜的以爲讓對方頭疼了。
當初,就因爲楚謹瑜的隨心所欲,不就是害得自己與弟弟忙了了好一陣子麼?更是害的自己臥牀半月不起,現在,這幾萬兩銀子,哪裡去籌集?
瞬間蒼老了十歲的定遠侯,終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地位。
他自嘲的笑了起來,好半晌,這才烏青着嘴脣,無力的對着楚謹瑜道,“微臣有罪,不求王爺原諒。還望王爺,恩准微臣辭官歸鄉……”
此話一出,衆人反應各異。
什麼?定遠侯要辭官?這麼任性!皇上知道麼?你家父母知道麼?
什麼?定遠侯要辭官?哎喲,不錯哦!你一走,定遠侯這位置,咱們可都能去競爭一把了,快走吧快走吧!
什麼?定遠侯要辭官?真是大快人心啊!前段時日,他欠了我幾十兩銀子,我也好意思找他要回來了!
什麼?定遠侯要辭官?嘖嘖,如此看來,朝堂風雲又要變天了啊!
什麼?定遠侯要辭官?不知攝政王,可會同意?這定遠侯可是皇上一派的肱骨之臣,王爺快答應,快趕走他啊!
……
定遠侯此話一出,各位大臣心思迥異,各懷心思的看着滿色悽苦的定遠侯,與眯着眼睛面無表情的楚謹瑜。
“定遠侯此話,可是真心?”
半晌,楚謹瑜這纔出聲問道。
“微臣……自是下定決心,不再踏足仕途。”
定遠侯拱了拱手,無力的說道。
“好,本王這便恩准了!即日起你便不再是定遠侯,早些回鄉安享晚年吧!”
楚謹瑜勾起脣角,衣袖一揮,威嚴的說道。
安享晚娘?!楚謹瑜這小雜碎,他定遠侯如此不過四十,居然讓他回鄉安享晚年?!
什麼意思他,成心詛咒他早死早超生是不是?
定遠侯臉色一變,不滿的看向楚謹瑜,在心中暗自罵着楚謹瑜。
瞧着他臉上那副神色,便知道他一肚子壞水。於是,大蛇要打七寸的楚謹瑜,輕笑着再次說道,“對了,至於吳俊平欠下的銀兩,還望定遠侯,不對,還望吳東川你早日送來,最好在你回鄉之前。否則,本王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王爺你……”
果真,被這一句話氣得噴出一口老血的定遠侯,站立不穩的差點再次倒下。
“還有,令公子這些年來仰仗你的威勢,在京城中無惡不作。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我就不細說,你心中清楚。其它的就算了,吃了霸王餐、搶掠無數攤販,店鋪的東西,這些算下來的銀子,也最好是給本王一家家的去賠償清楚,並致歉。”
楚謹瑜冷聲說完,這才臉色一緩,繼續雲淡風輕的說道,“若是令公子記不清做過多少壞事,本王手下的人最近都閒得很,可幫着你們一起去調查,陪同你們賠償致歉。”
“王爺,您此舉,是要逼死微臣啊!”
定遠侯瞪圓了眼睛,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吳俊平這麼些年來,逼死了多少無辜百姓?!我北興王朝,不需要他這等敗類禍害民風。以後若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本王絕不輕饒!”
楚謹瑜驀地將聲音提高,帶着內力的聲音在所有人耳中鼓動着,只震的他們心肝顫抖。
其中,尤爲躲在人羣后面的錢宏偉最是厲害。想起他兒子的所作所爲,嚇得錢宏偉是面色蒼白,心虛不已。
聽完此話,定遠侯早已絕望。只見他仰天長笑兩聲,撲通一聲再次倒在了地上。
這次,再無一人敢看着他。因爲此刻的楚謹瑜,整個人散發着不可招惹的霸氣,以及威嚴的王者氣息。
絕不輸於楚謹灝,這一刻,大家都在心底感嘆,楚家人果真個個是帝王之才!
楚謹瑜輕輕一招手,墨奕便帶着人進來。先是好生的送了那幾位證人出去,接着才命人將吳東川隨意的擡了出去。
處理完吳東川的事情,楚謹瑜這才認真的凝視着在場的衆人,沉聲道,“本王並非是趕盡殺絕之人,若是誰在重蹈吳東川的覆轍。他,便是你們的下場!或許,更爲厲害!”
“是,微臣謹遵王爺之命,爲王爺惟命是從,絕不違抗!”
被楚謹瑜一席話驚得渾身冷汗的衆大臣,瞧着他處置人。要麼是殺人不見血,要麼是狠辣出手奪人性命。
因此,甘願折服。
今日早朝,用了平日裡兩次早朝的時辰。
楚謹瑜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便將一大堆奏摺又推給還在奏摺堆中奮筆疾書,滿面愁苦的楊書文身上,在他惡狠狠地眼神中,揚長而去。
快快快,明月這時候一定醒來了。得早些回府,給她做飯了!
剛剛在朝堂上還霸氣側漏、威嚴無比的攝政王楚謹瑜,此時猶如三好妻奴般,小跑着往王府跑去。
“皇上,您此次回京,那我怎麼辦?”
宋星星窩在楚謹灝懷中,撒嬌着問道。
說也奇怪,當初與宋星星一番激情過後,楚謹灝對她只有厭惡嫌棄。而這回,大概是因爲再次相遇的環境不同,又或許是宋星星經歷了事情後轉變有些大。
楚謹灝對她,竟越發癡迷起來。在知曉她是自己親手下旨趕到這裡的後,楚謹灝對她後悔至極,因此事事順着她。
此時早已日上三竿,兩人竟還窩在牀上還未起來!
陳嬪捂着日益更大的肚子,由冬雪扶着,面無表情的在清平庵內散步消食。
“朕哪裡捨得扔下你?你自是跟着朕一起回京。”
楚謹灝緊了緊懷中的人兒,嘆息着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宋星星撅着嘴,表情很是可愛。
漸漸地,眼前的姑娘輪廓,竟漸漸地化成另外一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楚謹灝眼色一深,再次對着宋星星壓了下去。
“真的,朕會帶你一起回京。即便京城內會再起波瀾,朕也會保護好你。”
“皇上……”
聽着如此深情的聲音,宋星星越發動情的纏上的楚謹灝的腰身。
“娘娘,這宋四姑娘好不要臉!大白天的就……皇上也太不知剋制了些!這裡可是庵廟呢!而且,可有爲娘娘您想過?!”
不小心轉到宋星星居住的院子旁邊,聽着屋內傳出來的破碎的呻吟聲,冬雪忍不住啐了一口,爲陳嬪打抱不平。
“由着他們吧,回宮後,可就不會如此太平了!”
陳嬪壓抑着心中的澀意,回頭冷聲說道。
“娘娘,瞧着宋四姑娘如此得意的輕狂模樣,奴婢真是看不下去!當初是誰可憐巴巴的來求着娘娘幫助她的?現在得到皇上的寵愛,便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
冬雪仍舊不滿的垮着臉,對着陳嬪輕聲說道,“娘娘,咱們要不要好心的通知一下皇后娘娘和柔貴妃,讓她們早日知曉此事?”
“不可,在本宮孩兒未出生之前,不可貿然行事!相反,咱們還得助她一臂之力,讓她早日位及高位!”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若是宋四姑娘位及高位了,豈不更不會把娘娘放在眼裡了?!”
“呵呵,只有她風頭越足,本宮與孩兒的性命才越是安全無虞!從來,這明槍暗箭的,可都只是對準那些不會收斂鋒芒、偏要去自作聰明的人!”
陳嬪冷笑着摘下身邊一朵牡丹,“就好似這花朵,顏色越豔麗,開的越是美麗,便越是容易被人摘取。”
陳嬪捏着摘下的牡丹花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猛的扔在地上,擡腳便對着它踩過,輕聲道,“早早的便被摘下的花朵,便越是容易被厭棄扔在腳下,任人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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