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旁,五匹馬兒悠閒地吃着馬料,啃着樹皮,不遠處,華麗的馬車靜靜停放,三個不大不小的帳蓬已經搭建好。
西門無瑕抗着去了內臟,清洗乾淨的一隻野羊和三隻野雞回來,西門無雙和花紫辰已燃起了火堆,幾人面前擺放好了各種調料和炊具,顯然就等着野味回來了。
“好傢伙,你們準備的可真齊全!”西門無瑕豪邁地笑了起來,徒手將野味的肉塊撕下,又將骨架扔進鍋爐裡。
花紫辰和西門無雙從小見慣了她這幅力大無比的模樣自然習以爲常,而金城雲深和辛吉卻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辛吉遲疑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欲言又止。
“我當這世上只有自家老大力大無窮,沒想到今日居然又得見了一個,蒼天無眼啊。”金城雲深一臉麻木的呢喃。
辛吉連連點頭,沒錯,第一使者長的柔弱無害,天生卻力大無窮,其恐怖的肉體力量,與他纖弱的外表儼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第一使者畢竟是個男人,可是眼這位,卻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西門無瑕今年十八歲,因其自小力大無窮,所以雖然西門家家世顯赫,卻依然沒有多少人上門提親,僅有的幾個上門的,在西門無雙看來,也俱都是在歪瓜裂棗,因而,以至於她十八歲了還沒有嫁出去。
西門無雙慣常喜歡穿一身粉色裙裝,桃花扇是她專屬的標誌,一張明豔面龐頗有楚楚之態,但其宛如蔥根的纖手,卻是能如切豆腐一般,一指戳穿石牆。
“呵呵~”金城雲深看着西門無瑕微微地笑了笑,然後和辛吉不着痕跡地同時離她遠了些。
西門無瑕楚楚動人的丹鳳眼眯了眯,將他們不着痕跡的小動作記在心裡,留待以後再行報復。
“咦,瞳瞳小丫頭呢,我讓她去拾柴禾,她竟沒影了嗎?別不是迷路了吧?”西門無瑕忽地一拍腦門兒,看着黑幽幽的林子臉色微變。
再說花青瞳,她拉着美男子在林子裡走了很久,看着越來越黑,越來越密的林子,她停下腳步,額頭微微浸出一層薄汗。
她回頭拍了拍美男子的肩膀,“別擔心,我們大概是走反方向了,沒事,咱們折回去重新走。”
於是,她又拉着美男重新往回走。
花青瞳隱隱記得自己拾好的柴禾就在這附近,但是現在折返回來,竟是找不到了,好在不遠處隱隱有肉的濃香飄來,還有隱約的火光,於是二人便循着火光走,然後終於回來了。
見她領着一個人回來,正待急匆匆去林子裡找她的衆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西門無瑕雙手叉腰,本欲責問她柴禾在哪,卻一眼瞥見她身後的白衣男子,一雙噴火的雙眼霎時間便盛滿了秋水。
白衣男子姿態着實風流絕色,其美柔弱,但卻絕不會讓人將他認爲女子,觀其膚色,欺霜勝雪,觀其氣度,宛如那誤落凡塵的墮仙。
西門無瑕癡了,看着男子移不開眼。
衆人也都呆了。
好嘛,小丫頭出去拾柴禾,柴禾沒拾到,反而撿了個大活人回來,還是個風流無雙的美男。
花青瞳完全沒有看到西無瑕的癡迷之色,而是看向了花紫辰,“哥哥,他是……”
“這位公子,小女複姓西門,名喚無瑕,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正在這時,西門無瑕清柔悅耳的少女聲音宛轉回響。
花表瞳聲音一滯,轉頭看去,訥訥道:“表姐,他不會說話。”
“啊?啊!”西門無瑕愣愣的,當意識到花青瞳的話是什麼意思時,她眼中的神情不見失望,反而越多憐惜和癡迷,“哦,哦,沒關係。”
她的眼神太露骨,花青瞳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她面癱着臉看看哥哥,又看看錶姐,眼神漸漸糾結。
算了,她以後再給哥哥抓別的男寵,不跟表姐搶了。
花青瞳默默回頭,看了身後的男子一眼,眼神略顯愧疚,“你別害怕,來咱們坐下暖暖身子,一會兒還有熱湯和烤肉。表姐,你去給這位公子找件厚衣服出來。”
西門無瑕連連點頭,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男子身上收回,忙不跌鑽進馬車裡去找衣服。
白衣男子默默地看看花青瞳,又看看花紫辰,又看看西門無瑕。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換了‘恩主’了。
西門無雙一把拉過花紫辰,眼神激動,“紫辰,你看到了,無瑕看上人家了,我的天,她終於有希望嫁出去了,爺爺和爹知道了,一定會大放鞭炮慶祝三天三夜。”
他的聲音不高,但那白衣男子卻是默默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發現,金城雲深和辛吉早已是面無人色,就連西門黑都發現,金城大魔頭抱着它的手在抖個不停。
“爲爲、爲什麼大魔頭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來的人會是他?老二到老十,哪個來了他都沒有這麼恐懼啊,爲什麼來的偏偏是老大?”金城雲深內心咆哮不止,白衣男子忽然轉頭朝他看去,淡淡的目光,卻令金城雲深和辛吉陡然停止了發抖,僵成了冰塊。
此時,花青瞳已領着的白衣男子坐在了火堆邊,西門無瑕從馬車上鑽出來,手裡沒拿衣服,而是拿了一條毛茸茸的毯子。
她面帶桃紅,羞噠噠地將毯子披在男子身上,“公子,衣服都不太合身,先用這毯子將就將就吧。”
白衣男子默默低頭,毯子上帶着一絲淺淡的女兒香,與這女子身上的氣味相似,這毯子應該是她常用的。
西門無雙和花紫辰雙雙有種想捂臉的衝動,這丫頭真沒節操,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白衣男子卻微微一笑,並不揭破,而是朝西門無瑕輕輕地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西門無瑕霎時激動不已,更是殷勤地給他盛湯切肉,侍候的好不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