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人不成,還被小姑娘用無奈面癱的小摸樣兒瞧着,她撇撇嘴,將衣服放在池邊的架子上,“唔,衣服放這兒了,你穿上出來吧,泡太久不好。我叫白鳳鈴,小姑娘你叫什麼?”
花青瞳面癱道:“我叫花青瞳,謝謝白姑娘救我。”
“要不要以身相許?”白姑娘朝她眨了眨鳳眸,笑容輕佻,當真有些風流公子哥兒的作態。
“不要。你是個姑娘。”花青瞳嚴肅地回答,然後起身穿衣服。
白鳳鈴居然也不走了,雙手環胸斜倚在一旁看她穿衣服,許是見花青瞳穿了一身黑衣,因此白鳳鈴給她準備的這套也是黑色,只是並非是單調的黑色,上面還裝飾點綴了暗紅的紋路,那紋路繁麗非常,使這套衣服透出絲絲黑暗與血腥交合的妖嬈邪氣。
這衣服顯然是白鳳鈴的尺寸,花青瞳穿來略大。
見她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衣服,褻衣,中衣,外衣,白鳳鈴目帶讚美驚豔之色,“嘖嘖,這身子真漂亮,雖然還略顯青澀,但白皙勻稱,飽滿玲瓏,哪個男人要是有福氣碰了你,那可真是天大的豔福!”
花青瞳穿衣的手一頓,面癱的臉猛然地竄上一股紅暈,兇巴巴地道:“白姑娘,你是女子,你這樣亂說話,小心以後沒人敢娶你。”
“不會,本姑娘是有未婚夫的人!”白鳳鈴不以爲然地挑了挑眉道。
“你未婚夫真可憐。”花青瞳看了看她,搖頭說道。她覺得這位白姑娘的性格雖然古怪,但卻一點也不討厭,與她吵嘴也挺有意思,她難得起了玩心。
“有本姑娘這樣風流瀟灑,絕世無雙的美人兒做未婚妻,他福氣大了,可憐啥?”白鳳鈴‘刷’地下,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摺扇打開,風度翩翩地搖晃起來,姿態頗爲邪肆。
“你未婚夫一定會被你嚇跑的,男人都喜歡嬌滴滴的姑娘。”花青瞳想了想,認真說道。
白鳳鈴一收摺扇,眯起眼眸睨視着她,而後戲謔地道:“喲,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對男人頗有心得,不過,姐要告訴你,大多數男人是不會喜歡面癱臉的小姑娘的。”
“不要男人喜歡。”花青瞳繫好腰帶,又罩上外面的黑紗,穿戴整齊的她又用天之力將頭髮絞乾,用赤金步搖將頭髮挽好,這才撈起依然在水裡撲騰玩鬧的小梨渦。
被絞乾了毛的小梨渦蓬鬆可愛到不行,花青瞳面癱着臉揉了揉它的小鼻子,惹得小梨渦眼睛水汪汪地看向她。
“那就是要女人喜歡?”白鳳鈴笑嘻嘻地逗她,這小姑娘面癱着臉,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忒是逗人,真是好玩。
花青瞳無奈地搖了搖頭,突如其來的睏意讓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白姑娘,我想借你這裡睡一覺,可行?”
白鳳鈴挑眉,“行,完全可行,不過你就不怕睡着了,本姑娘把你……嘿嘿!”
兩人說時到了外間,白鳳鈴指了指牀帳,“去那裡睡吧,本姑娘的牀可不是一般人能睡的,你有福了!”
“謝謝白姑娘!”花青瞳鄭重道謝,抱拳一禮。
白鳳鈴笑眯眯地看着她,脣角噙着一抹壞壞的笑,花青瞳掀開牀帳,驀地對上一雙圓溜溜,水汪汪,天青色的瞳孔。
嘶!
四目相對,花青瞳嚇的一呆,手一抖險些將牀帳扯下來。
“小白,來,這裡有只小傢伙,是你同類哦!”白鳳鈴朝牀上那團毛茸茸的傢伙招手。
白影一竄而出,轉眼到了小梨渦面前,比小梨渦大了好幾圈的白松鼠繞着小梨渦又聞又嗅地轉了好幾圈,小梨渦瞪着水汪汪的眼睛,親近又好奇地看着這個和自己有着一樣氣息的成年同類。
對方好強大啊。
小梨渦崇拜地看着大松鼠。
大松鼠擡起前爪揉了揉小梨渦的小腦門兒,眼中浸出絲絲憂傷和慈愛,這隻小傢伙大概剛滿月不久,它不禁想起自己一出生就夭折的孩子,那也是一隻紅色的小傢伙呢。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大白和你長的頗像?”見花青瞳目不轉睛地看着大松鼠,白鳳鈴笑容濃郁地調侃。
花青瞳忍了忍,心想反正不是一個人這麼說了,她愛說就說吧,誰讓她幫助了自己,對自己有恩呢。如此想着,花青瞳已不知不覺爬上牀,眼睛一合就睡着了。
“這麼沒有戒備心,真是太讓人爲難了,小毛兒,你說我要不要趁機欺負她一下下?”白鳳鈴回頭對白衣少女說道。
小毛兒眯起了眼睛傻笑,“郡主您與這位小姑娘頗爲投緣呢。”
“唔,的確是挺投緣的。就是有一點不好,她是個面癱!”白鳳鈴嫌棄地撇撇嘴,伸手將花青瞳胡亂睡着的身子扶正,“咦?”驀地,她輕呼一聲。
“怎麼了郡主?”小毛兒忙跑了過來。
白鳳鈴眸光復雜地看着昏睡着的少女,指腹鄭重搭在她的脈上,“小毛兒,去把我的藥箱拿來,這小丫頭竟有了身子,應是之前着了那些冷雨刺激,現下有滑胎的跡象。”
小毛兒吃驚地張大了嘴,飛快地看了花青瞳一眼,忙不跌跑去拿藥箱。
白鳳鈴從藥廂裡挑出一隻白玉瓶子出來,“唔,就這個吧,本郡主新煉製的靈藥,不論是養身還是保胎都是頂極的,你這小丫頭可真是運氣好,要不是遇到本郡主,你肚子裡那個死定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倒出一顆晶瑩的乳白色藥丸塞進花青瞳口中。
小毛兒在旁看着,羨慕地吸溜着口水,她家郡主可是藥道天才,她煉製的靈藥,那是一等一的好吃。
白鳳鈴見狀,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腦門兒,“你別饞了,我的藥你還吃的少嗎?你體內的藥氣消化完之前,你就別想了。”
她一邊訓斥一邊將藥廂收起,回頭將牀帳放下,“她睡一覺就沒事了,來來來小毛兒,快來陪主子我下棋。”
“又下棋!”小毛兒哀號一聲,讓一隻鶴成天陪她下棋,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主僕兩個一個興致勃勃,一個哭喪着包子臉,拔弄着棋盤,時間緩緩地流逝着。
而另一邊的軟榻上,大白松鼠溫柔地抱着小梨渦,將它放好後,又搬來主人平時給它準備的各種好吃的。
小梨渦開心極了,它親暱地把小臉在大松鼠的腿上蹭了蹭,小爪子抱起一粒果仁兒香甜地塞進嘴裡,要是陰龍在就更好了,陰龍一定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食物,小松鼠邊吃邊想着它的小夥伴。
外面大雨依然傾盆而下,馬車在大雨中飛行,半日後,終於雨停,馬車便緩緩在一處叢林中落下。
馬車剛落下不久,一道狂放的大笑聲便在外響徹雲宵,那笑聲仿如天雷,震耳欲隆。
白鳳鈴臉色一變,小毛兒也臉色劇變,“郡主,怎麼辦,那無賴色魔竟也來了天河,這可怎麼辦?”
白鳳鈴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一扭頭,目光落在了牀上。
小毛兒捂嘴,“郡主,你不是要把那位小姑娘送出去頂缸吧?”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瞳瞳小姑娘雖然面癱,但是長的和我家小白一樣人見人愛,估計那色魔見她長的可愛,一定會好好對她的,我這樣把她送出去,也不算是害她。”白鳳鈴‘刷’地一下打開摺扇,義正辭言地說道。
小毛兒臉色糾結,同情的目光落在牀上。
而外頭那雷霆般的大笑已然停下,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翁聲翁氣的大吼聲:“白鳳鈴,大美人兒,快出來給爺調戲!”
馬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個穿着赤紅長袍,胸前大敞,頭束火焰赤金冠的魁梧青年,虎目烔烔地盯着下方馬車,他五官看起來敦厚憨實,但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眸,卻宛如兩輪小太陽,光芒灼人。
而就在這時,一物被從馬車裡拋了出來,青年下意識接下,正待大罵白鳳鈴,低頭一看,卻見是一個正在呼呼大睡,且睡的小臉紅撲撲,可愛萬分的小姑娘。
青年憤怒的雙眼霎時軟成了一灘春水,他‘嗷’地狼吼一聲,“白鳳鈴,算你這次做了件好事,爺就先放過你了!”
說完,他抱着懷中少女,轉身沒了蹤影。
馬車裡,白鳳鈴拍拍胸口,癱軟在座椅上,“大帝保佑,父王保佑,瞳瞳小姑娘一定要把那色魔無賴迷的神魂顛倒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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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更,下午五點有二更~
瞳瞳就這樣被新交到的朋友出賣了,嚶嚶嚶,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也不造瞳瞳醒來後會不會嚇哭~
二更是的時候,娃把羣號弄上來,看到有親問羣號來着~娃先去洗臉,然後去輸液,今天輸完明天就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