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哽咽道:";主公不嫌魯肅年少粗疏,竟如此信任魯肅,魯肅也在此向主公立下軍令狀,魯肅此去,如果丟了丹陽寸土,魯肅願以項上人頭賠付主公和丹陽之損!";說着魯肅帶着飽含激動淚水的雙眼向曹智三叩首,以示領命接受曹智的委任及確立了剛纔自己承諾的軍令狀。
曹智又是大笑着扶起魯肅,安慰幾句,";魯督郵不可,魯督郵言重";等等。不一會兒,鄧艾也把兩份曹智吩咐的文書準備妥當,讓曹智過目後,加蓋了丹陽太守印和曹智的私印。最後由曹智以丹陽太守的身份在涇縣軍帳大營內正式任命了魯肅,曹智並要求魯肅準備即可起程返回宛陵,着手準備佈防事宜。
魯肅接過他人生的第一份官職,激動的雙手顫抖,以至於蠶寶寶眉毛也跟着輕輕抖動起來。魯肅接下來沒在費話,把文書往懷裡一揣,對着曹智又是三作空拜首,再對大帳內的一衆人一拱手,道了聲:";各位保重!";就匆匆出帳而去。
在送別了魯肅,曹智正要重開會議,討論對付眼門前的祖郎時,鄧艾總算逮到了機會,把曹智拉至一旁,不免略帶憂慮道:";主公即然如此善待子敬,也是我等屬下之富,但主公鎮守秣陵的可是許將軍。許將軍除了主公,恐怕子敬很難......";
鄧艾好些話沒往下說,但曹智比誰都瞭解許褚,他摸着下巴沉思了會兒,對鄧艾道:";士載擔憂的有道理,你馬上再書信兩份,以我的名義告訴李儒和杜濩從此刻起都呆在秣陵和曲阿,鎮守這些地方的武將要是敢不聽命令善作主張,他們有權當場解除他們的兵權。給李儒個特別命令,要是魯肅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人,他還有權立即接替魯肅的職權。";
鄧艾聽到這最後一句,不由怔了怔,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曹智苦笑一下,道:";這也爲了以防萬一,我可不能養出個馬肅!";
";啊?";鄧艾一臉驚奇的問曹智:";誰是馬肅?";
曹智";哎喲!";一聲,知道自己又泄露了歷史。但說也說了,這會兒只能隨口胡說道:";一個笨蛋!";,然後又扯回話題道:";還有,傳令讓歷陽周倉回調宛陵,統領宛陵兵馬,隨時準備增援秣陵、曲阿兩地。";
鄧艾對曹智的周詳考慮也很是傾佩,道了聲";主公考慮周詳,就轉回他的几案前,又忙着起筆書寫了。
曹智又稍事理了理思路,馬上又把心事放到了目前的攻山事宜上。
曹智清了嗓子,環顧一圈後,對着王平、樸胡等將官朗聲道:“各位也看到了,目前丹陽可謂是多事之秋,多少人都窺視着這裡,所以涇縣這個祖郎我們要儘快解決。祖郎屯居的此山最厲害處就是靠山之險,對我們進攻的部隊出奇不異的進行攻擊,對我軍心理防線打擊很大。他祖郎既然喜歡玩獵殺的心理遊戲,我們就由這處入手,我們也玩心理,我們跟他玩摧殘性心理遊戲,而且一定要玩到底。我希望,不,我保證半月後便可攻破祖郎老巢,在這世上沒有一座山是爬不上去的。一線天,哼,我見得多了。”
真是語不驚人不罷休,曹智話音剛落,王平、樸胡皆是一驚,就連在一旁奮筆疾書的鄧艾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毛筆,再次暗忖:";主公肯定是受了魯肅那毛頭小夥子的影響,否則以曹智沉穩的性格,今日怎麼會屢次言詞激進?";
曹智不知是沒看出王平等人的驚訝表情,還是裝胡塗,說完剛纔的半月拿下祖郎老巢的話,竟不停頓的繼續道:";王平,現在郡府投石車已建造了幾輛?";
王平一聽是問他的,馬上神情一粟,起身回道:";目前已有七十五輛,到年底可達百輛......";
";你隨軍帶來了幾輛?";正要往下彙報的王平被曹智打斷道。
王平一愣後卻生生的伸出兩根手指道:";兩輛!不知主公要用,末將未曾多帶!";
曹智道:";沒關係,現在調也來的及。";
王平再問:";要調幾輛來?";
曹智想也不想道:";全部!";
曹智面對衆人再次的驚訝,肯定道:";對,把建造出來的七十五輛投石車全部運來涇縣,咱們給祖郎來點刺激的。";
曹智對王平說完,再轉首問樸胡:";你和揚車從江夏運回多少石油和硫酸?";
樸胡也馬上起身道:";稟主公,石油便與收取、儲藏,運回的比較多,現在宛陵庫房大約有千斤。硫酸儲存和運輸都比較困難,舀取也頗有難度,現在運回丹陽的大約只有三百多斤。";
曹智聽完樸胡的彙報,點頭道:";恩,很好......";
但還未等曹智繼續說下去,樸胡急着再次彙報道:";雖說回江夏取運回的東西有限,但我們此次回去,聯絡到了好些舊部、舊識,他們都原意來投效主公。這其中有好些人還都是盤瓠族人,喔,對了,精夫今年夏天去世,現在的盤瓠族已如一盤散沙,一些部落首領各自爲政,都想坐上精夫的位置,近而部落間大大出手之事時有發生,又加上江夏太守黃祖應荊州牧劉表之命,調軍北上,最近江夏防備鬆懈,所以讓我和揚車輕易的聯絡到了諸多原意投效主公的族人,我們只帶過邊境數十人,大部分還是讓他們留在江夏爲主公繼續開採、收集石油、硫酸等物資。";
樸胡一口氣把前段時間的工作成果彙報完畢,意圖很明顯:他上個月剛和揚車換防到涇縣,卻不成想涇縣這個月就發生了判亂。他本以爲這是他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卻不成想吃了敗仗,只攻取了祖郎在涇縣勢力範圍的邊源,連祖郎長什麼樣都沒機會見過,可謂面子丟盡。這時曹智正好問到他石油等物資的籌措情況,他還不卯足了盡,好好表現一番,板回些因吃敗仗而丟失的面子,想來個功過抵消。
曹智聽完樸胡的彙報,也的確很滿意,隨即問道:";你現在軍中可備有這些東西?";
樸胡一聽曹智問到了他的癢處,不由精氣神一壯,自信滿滿道:";有!";
曹智一聽更開懷了,哈哈大笑道:";好,讓你的人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妥當,過不了幾日就要派上用場了。王平你傳令回宛陵,把石油、硫酸也運些來參戰,我要讓祖郎好好償償什麼叫心跳的感覺,我把這個計劃暫定叫爲‘遠轟近燒計劃。";
接下來曹智在和樸胡、王平等人研究了山勢後,擬定了五條打擊路線,還嚴命從現在起部隊各司其職,按兵不動,不再向羣山上推進一步,鞏固現有地域,等待調配到位適合“遠轟近燒”的戰略武器。
一羣人待到制定完作戰方案,已是第二日的清晨,曹智等人均感身體實在吃不消了,才道:“就這樣,各位回去準備吧!";
一夥人方纔各自散去,在接下來的三日裡,山下圍困祖郎的曹軍變得一點動靜也沒有。每日除了吹響的號角和因爲做飯而升起的炊煙外,任不見曹軍有一兵一卒向茂林和雲嶺的山脈再踏進一步,像是就此安逸現狀,不在圖謀消滅祖郎和他的山越族了。
雲嶺山脈一座最險峻的山峰上,通過一段只能單人爬行的陡峭山梯才能達一處平坦之地。這就是當地人口中的“一線天”,也是山上祖郎的居住地,更是山越軍領導、將領議事的地方。此時,一衆頭戴羽冠,坦胸露乳的山越族頭目,正在沾沾自喜的高談闊論:
“我看那樸胡是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往山上走一步。”
“漢人都是膽小鬼,被殺了幾個人就裹足不前。”
“宗主說過只要我們堅守住三月,那曹智小子的太守府就會被一個姓袁的傢伙給霸佔了。”
“漢人都是狗咬狗的孬種。”
“對,讓他們去鬥吧,讓他們兩敗俱傷後,我們再殺下山去,說不定我們能把整個丹陽全佔了。”
“那可好,到時我們宗主也可弄個太守噹噹。”
“哎,太守有什麼好當的,不如當皇帝吧!”
“對,當山越王,哈哈......”
正在說笑的一衆人,突然眼前一花,廳堂最裡面的一塊天然大理石屏風後一閃,衆人面前就突然多出了一男一女兩人。
其中男的身材魁梧,身材高大,環目披髮,面目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但卻出奇的冰冷,讓人一看就有種背脊冒涼氣的感覺。此人身披不知名的羽服,看起來只有三十餘歲的模樣,一對手臂卻比普通人長了一大截,竟然直接垂到了膝蓋處,兩隻手掌也是奇大無比,看起來卻晶瑩異常,彷彿白玉精雕細刻而成。
女的則肌膚白暫,嬌豔如花,長得也是小巧玲瓏,秋波流動旬勾人心魂。年齡也只有十五六歲,是個不擇不扣的花季少女。
廳中本就都是男人爲主,此時齊刷刷往屏風前望去,首先入目是肉光緻緻的玉臂和美腿。
男人總是先看到他們願意看的東西,或許他就是本能。但面對這名少女如果沒這個本能的話,那這個男人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