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的意外舉動,令全場的人皆是一呆。/那厚重的背影,特別給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鄒氏震驚萬分。她這一生從來就沒有過這種遭遇,但凡見到她如此表演的男人,又有哪個不想將其馬上置於自己體下。
今天是個例外,她今天一心要對付的曹智更是令她那雙晶瑩剔透般的水晶眸子釋放出疑惑、迷人的憂鬱。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路逃回設在郡府內樓閣的曹智,一進自己的住地,就喊道:“安民,拿冰塊來……”
鄒氏三笑帶來的殺傷力是巨大的,最起碼令早已過了流鼻血年紀的曹智,午夜血崩三次,最後用了大量冰塊纔算勉強鎮住。
塞着兩團棉花的曹智,也酒宴結束的當夜,還召集了隨行到宛城的重要文臣武將開會。曹智講明瞭自己的猜想,讓大家集思廣益,分析張繡如此做的目的。
衆人一聽這是張濟的遺孀時,皆都一愣,有人甚至馬上搖頭不贊同曹智的推斷。但隨後曹智做了一番分析,衆人又覺得找不出理由反駁曹智。
曹智的意思很明確,第一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你們見過幾個有如此絕世容貌的舞女,還流落在外,靠表演爲生。通常情況下早被有實力,有身份的人包養了。還有這麼可人之人,爲什麼張繡自己不享用,卻要拿出來獻給曹智?爲什麼在此女表演時,張繡和他的人都溜了?
慾念未曾平息的許褚、徐晃在曹智的三個問題前,破天荒性搶先第一個發言,兩個一直相互不服氣的武將,卻在用下體思考這一問題時,意見出奇的統一。
“主公,張繡那傢伙那有您身份高,自然不配享用如此絕世美人,這樣的美人毫無疑問應該歸您!張繡這小子無非是想巴結您,爲他將來在朝廷謀個好位置……主公,您千萬別錯失良機,今晚立即正法了那小妞,明天在馬上送回許都,藏起來…….”
對於這兩個無恥的傢伙,曹智直接一人一腳,提出會場,並命令他們直接回城外大營駐守,不得在於張繡的人有半點接觸。
真搞不懂這兩個傢伙急個什麼勁,就算曹智真佔了鄒氏,又和他們何干?
趕走了許褚和徐晃,曹智接着和曹仁、賈詡、荀攸等人分析,但這說起來還算好事,叫着一羣人如何分析得出張繡的意圖。多數還是認爲張繡想討好曹智,在今後的朝廷中謀得好職位。
最後曹智給他們提醒道:“張繡還想反叛!”
衆人又是一驚。賈詡不信,他闡明瞭張繡已經走投無路的事實,不跟着曹智,還能依附誰?
曹智嘿嘿一笑道:“還是劉表!這次因爲我們勢大,又一下子斬了他的犄角,斷了他的後援,他又意外受了重傷,才迫不得已歸順與我。要是和劉表恢復聯繫,或者我們只要一點掉以輕心,他就會反叛,殺我們個措手不及!”
“那這和他進獻鄒氏又有何關係?”
這話不是賈詡問的,而是一直沉默的趙雲。趙雲自從在鮑丘跟了曹智後,一直是曹智最爲賞識的愛將。而趙雲在舞陽的表現,他已經從曹洪和荀攸處得知。曹智沒有過多責怪於他,只是找趙雲談了一次。
曹智告訴趙雲男人講義氣,重感情是對的,但以後一定要分清忠和義的區別,才能使他成爲做大事之人。
趙雲知道曹智很是賞識他,對他也有點溺愛,碰着其他將領犯此錯誤,可能沒這麼好的待遇,曹智如此苦口婆心的來勸說。人心都是肉長的,別人對你好,你感受到了,就要知恩圖報,趙雲在心底裡發誓將來要好好效忠曹智。
今天因爲怕見着張繡尷尬,所以趙雲沒去參加宴會,但事後聽說張繡爲了巴結曹智,竟用了美人計,讓他心裡看輕了這位師兄不少。這會兒聽到曹智推測張繡進獻的美人,竟然是自己的嬸嬸,那就更可恥了,所以趙雲比誰都想弄清張繡這麼做的目的。
曹智一點頭,站起身,在房中慢踱兩步後,若有所思道:“劉表受降他時,抽調了他的一部人馬,他怕我這次再收編他的人馬,他就成光桿司令了,所以把他的嬸嬸讓我霸佔,好激發他那些士兵的屈辱感,爭取留住他屬下的人心,對我們也產生敵意。我想他三心二意的投降,只有幾名親信知曉,屬下大部分人都以爲是真的歸順,所以張繡不能讓他的部下喜歡上我,才用了這招!”
曹智話畢,賈詡、趙雲等都陷入了沉思,只有荀攸沒低頭思索什麼,只是眼睛閃爍着飄動在每一個人神情的變化上。他是在場衆多曹智親信中最清楚曹智全盤計劃的人,所以他對曹智的針對張繡動機分析,沒感到什麼驚奇,甚至他還暗暗認爲曹智的確是個具備梟雄之才的人。因爲在荀攸看來,張繡是不是在設計曹智,他不得而知,但曹智從戰事未開始之前,就一直在設計張繡,在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荀攸對曹智的瞭解沒他的叔父荀彧等人多,但從種種跡象上來說,只有無毒不丈夫的人,纔是幹大事之人。在荀攸的字典裡,這種人沒有善於惡之分,只有成功和失敗的區別。
分析、討論在曹智的猜測下,陷入沉寂。在這現在曹智身邊的文臣武將中,像賈詡是張繡的朋友,趙雲是張繡的同門師兄弟,要他們去相信張繡是個如此未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卑劣之人,是不容易的。最起碼他們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更定有想法。
於是,曹智還是決定先做好自己的佈置,在等待張繡的後招,讓身邊的這些人徹底信服,親身去體會張繡是英雄還是敗類。
半響,還是曹智打破沉默,“不管怎樣,從明日開始,按計劃該如何接受南陽各地,及權利的都準備起來,武將們帶好自己的兵馬,不要掉以輕心,並要派人嚴密監視張繡屬下兵將的行蹤,我們不能在這宛城翻了船。”
“是……”
在曹智的特別會議結束時,在這郡府內院的最深處,一間密室中,三男一女也正在密謀着。
“什麼?曹智沒上當,憑嬸孃你的姿色,他怎麼會看不上……此人真是幹大事的料,面對女色盡能按捺的住,是我低估他了……”
此聲嘆息來自裹着白布的張繡。
“他那是在硬撐,再有一次機會,我準保叫他俯首帖耳的上我的牀,哼!”
這一聲哼,哼得千嬌百媚,聽得張繡身後的胡車兒、刁麟翔兩名武將,褲襠立即搭起了帳篷。
這房間內唯一的女子,自然是鄒氏。
鄒氏這會兒已穿回了正常的衣衫,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很是嚴實。但天生的這種媚態,還是在一言一行中自然地流露出來,弄得在場的三個男人,除了張繡還好點外,其他兩人的坐姿已經明顯變形,走樣。
“哼,我的好嬸孃,你以爲機會天天會有嗎?稍縱即逝聽過嗎?哼,接下來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回繡閣去吧!沒事就別出來拋頭露面的了,你畢竟是三十幾歲的長輩……”
張繡的語氣明顯不善,這鄒氏畢竟是他叔父的妻子,看着自己叔父的妻子,擺手弄姿的,張繡心裡很不是滋味,有種自己老婆被人蔘觀的變態感覺。
對於張繡逐客令,鄒氏臉上很是掛不住。今天真不是她出門的日子,連在曹智、張繡兩個小她幾歲的男人面前失了自尊。
曹智不甩她的姿色,張繡對她不但沒有半點尊重,還提醒她她的年紀,這算什麼?
女人是最討厭別人提醒她真實地年歲的,特別是年紀越大的婦人。
“你……”鄒氏臉色鐵青的就要發作。
“你什麼你,還不快走,丟人顯眼,哼……”
這已經是今日張繡對鄒氏的第三哼了,從這三哼中,鄒氏聽到了沒有利用價值和厭惡的迴音。
但她迅速認識到,自己一個無依無靠的婦人,現在跟張繡翻臉,不合適,不明智。
鄒氏一甩羅袖,一抖裙襬回了一個蕩氣迴腸的冷哼,起身憤慨的出了密室。
胡車兒色迷迷地小眯眼惡狠狠地盯着鄒氏那迷人,充滿誘媚的背影,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隨着身軀微微扭動間透發出無盡的媚誘。胡車兒迅速低下頭,輕輕地猛吸一口涼氣,轉首掩飾着自己的失態,儘量平靜地對着一臉不快的張繡道:“主公,我們就這樣順了曹智?”
張繡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但思緒顯然已經陷入沉思,盯着天花板開始出神。
在張繡出神之際,同樣還未從鄒氏的美豔中自拔的張繡另一員部將刁麟翔,在胡車兒的暗示下,起身向張繡建議道:“主公,要不就讓鄒主母再試試……”
“放肆!”張繡暴怒而起,虎目巨睜的瞪視着刁麟翔,大罵道:“你以爲我叔父的妻子是人盡可夫的**不成,人家不要了,你還要她去硬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