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看着柳如言有些臉紅,想想他剛剛在這樣的人兒表情說那些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樣想着她嗔怒的看着蕭景桓,若不是他,恐怕她也不會這樣的表現。着實不符合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蕭景桓有些莫名其妙,剛剛程鳶那個表情好像看她不爽啊,爲什麼會看她不爽啊?蘇蘇看着兩人對視,忍不住笑了,他們倆沒點什麼貓膩她可是不信的。
這樣想着蘇蘇就對着楚縱歌說道:“我帶着鳶兒先去後院了,你們繼續談事情吧。”然後對着柳如言微微點頭說道:“如若有怠慢之處還請柳公子海涵。”
柳如言見此立刻給蘇蘇行禮道:“謝王妃關心。”然後就看着程鳶對着衆人微微行了一禮,然後走到蘇蘇身旁,一起像後面走去。
看不見他們兩人的身影楚縱歌方纔說道:“蘇蘇說的是,今天如有怠慢之處,還請柳公子不要介意。”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楚縱歌在蘇蘇以外的人面前卻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所以縱然是柳如言也看不出什麼。
柳如言面上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王爺多慮了。”然後就沒有在多說什麼,雖然還是維持着讀書人的禮數,但是比之前蘇蘇他們在的時候多了些拘謹。
蕭景桓看着二人,也沒有了剛剛不正經的樣子,他看了柳如言一眼,然後對楚縱歌說道:“柳兄前些日子纔來的平城,對平城的一切還不熟悉,所以王爺你也見諒。”畢竟那些地方,並不會時時都能無聊皇家的人。
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然而楚縱歌在讓人面前已經習慣了這般冷淡的模樣。突然對他們以禮相待,或者笑得很樂呵的話才讓人擔心吧。
“蕭大人剛剛所說是真的?柳公子前些日子纔來的平城?”楚縱歌問道,最近纔來的平城,這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之前坦坦蕩蕩,現在突然讓人感覺有些拘謹,讓人有些奇怪。不過他不會直接說出來的,
“是,家中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作爲一個志在四方的男子漢大丈夫,定然是要出來闖蕩一番,纔不會等以後有了遺憾。”聞言柳如言點點頭,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面上坦坦蕩蕩讓人看不出來什麼錯處。
只是面上還是有些苦澀,想起來一個接着一個離開他的家人,心裡有些難過。看着他這副模樣,楚縱歌略帶歉意的說道:“讓柳公子想起了傷心往事,本王的不是。以茶代酒,給柳公子陪個不是。”
說完楚縱歌把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柳如言自然是不敢託大,也跟着喝了一口,然後楚縱歌方纔說道:“蕭大人經常在平城轉悠,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直接找他便是,這平城的大街小巷,想來蕭大人應該都挺熟悉。”
“咳咳,什麼叫我還應該都挺熟悉,不過柳兄別的不說,以後有什麼事找我,能幫忙的話在下義不容辭,不行再來先瑞王殿下便可。”蕭景桓聞言雖有些不滿楚縱歌,但是還是這樣說道。
“謝王爺,謝蕭兄了。”柳如言沉聲謝道,這兩位是不是對自己太過放心和關照了。猜不透他們的心思。便走一步算一步吧,這樣想着心中也舒坦了一些。
這邊他們說着重要或不重要的事情,那邊蘇蘇正在調侃程鳶,他們只是在花園裡看看花兒的長勢,走的累了,便讓人準備些茶點,然後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好不愜意。
蘇蘇看着程鳶說道:“鳶兒,你覺得蕭景桓這個人怎麼樣?”說的時候,還笑的一臉莫名,看的程序有些心虛。
對沒錯,心虛,但是她還是從容的說道:“他這個人還不錯,就是有些壞毛病需要改改,不過也無傷大雅。怎麼了,爲什麼突然想起來問他?”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蕭景桓雖然在我們面前有些不着邊際,但是這個人最起碼在外面人的眼裡,還是一個難得翩翩公子啊。”說完蘇蘇嘖嘖的說着:“他這平白無故的得禍害多少女孩子啊。”
“所以呢?”程鳶聞言想要很蘇蘇白眼看,有些
不爽的說道:“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別人不知道他什麼樣子,難道你也不知道嗎?可見外面的傳言,確實是沒有什麼可信度的啊。”說着還又說了一遍:“所以外面如果有什麼流言蜚語,你一定不要聽啊。”
蘇蘇聞言笑着說道:“我聽什麼,有什麼好聽的。只不過我想說的是,不管蕭景桓這個人在我們面前有多麼的不靠譜,但是她在別人面前還是很靠譜的。所以啊……有些人可要抓緊嘍,我想他算是個不錯的人,怎麼能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蘇蘇!”程鳶被她看的有些害臊,忍不住說
道:“你這樣想不錯,但是看着我幹嘛,還有肥水不流外人田是怎麼個說法,你這是夸人還是損人?”
“沒什麼。”蘇蘇看着這個樣子也不想在和這妹子說什麼了,畢竟古代人從小到大遵守的思想可不能讓她給這樣的改變了不是,不過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有些時候,遇見一人和自己處的來的人也不容易,更何況是兩人都覺得對方不錯?所以,機會在自己面前還是主動抓住纔不會沒了。”
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他知道這次程鳶對於蕭景桓的感情,不再像之前那樣模糊了。但是作爲古代女子天生的矜持,她也不會主動說出來的所以還是這樣稍微說說,大家都明白了就好。
不得不說蘇蘇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前幾天程鳶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思,本來想要藏着掖着但是沒想到還是有人能看出來的。想到這裡忍不住苦笑一聲這莫不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總在自己身上了,她一直都認爲自己是個明白人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爲我着想。”程鳶真摯的對蘇蘇說道,看的蘇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咱倆誰跟誰,不用這麼客氣,我只希望你幸福。”
“嗯,我知道,蘇蘇,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是程鳶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但是這一聲,卻包括了很多。我們,都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