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自己一向服侍少爺都是憑着自己的聰明才智的,一般這個大力氣的活兒自己還真的沒怎麼做。大叔輕笑一聲兒,道,“你小子,跟着你家少爺在沙場磨練了四五年了,怎的還是沒有長進啊,哈哈。”,說笑間大叔拍了拍阿白的肩膀。頓了頓又道,“好的嘞,我幫你送過去就是了!”
“哈哈,大叔,謝謝啦!”,阿白拿起桌上的竹簍兒,燦笑着走向帳篷門口兒,掀開門簾兒,等着後面舉着一大壺酒的大叔幽幽的走出來,然後帶路走向少爺休息的馬車上……
徒蘇梓君坐在躺椅上,肚子不停咕嚕咕嚕的叫。“哎,這個阿白什麼時候來啊,餓死我了……”,徒蘇梓君現在餓的幾乎是前胸貼後背了,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來。正念叨着,就看見門口兒阿白掀開硃砂幕簾兒,提着一個竹簍兒子走進來,“少爺,來啦來啦,吶,蜜汁烤饢四份兒。”,阿白興沖沖的打開竹簍蓋兒,從裡面噴薄出一股子熱氣兒來,混着溼冷的空氣被吸入鼻腔之中,然後涌入口腔裡,一股濃濃的蜜汁烤肉的味道,咔嚓咔嚓……
徒蘇梓君拿起竹簍兒中裝着的油紙殼兒,包住一份兒饢夾肉迫不及待的就往嘴裡面塞,恩!果然好吃啊,輕輕的一咬,就有一股子汁水兒混着鮮美的雞肉流入口中,伴隨着舌頭的蠕動,一起在嘴巴里面翩翩起舞……“什麼時候叫婧芷也學着做一做,這樣就算回家了也可以嚐到這等美味了。哈哈,不過她還沒消氣兒呢…”
正思考着,就見阿白抱着一大壺酒搖搖晃晃的走到桌前,“誒呦,可真沉誒……”,“呵呵,阿白,什麼時候你去軍營裡跟那些個將士們打打拳吧,就你這體格兒,以後還怎麼討媳婦兒啊……”,徒蘇梓君放下手中的饢夾肉,單手拿起酒壺輕笑道,阿白無奈的嘆了口氣,拿過桌上的酒杯放到徒蘇梓君的面前。
徒蘇梓君倒了兩杯酒,招呼着阿白一起坐下吃饢喝酒……夜,蒼茫無盡,徒蘇梓君跟阿白兩人坐在椅子上,一起看着外面的圓月兒喝酒吃饢聊女人,說什麼女人,其實都是憑着自己接觸到的女人來猜測的。
徒蘇梓君倒是很好奇爲什麼婧芷現在總是這麼容易生氣,哎,罷了罷了,想不明白也不用這麼費腦的去想了。按照這速度,差不多明天就到邊疆了,聽說宋國那邊早早地就在那裡紮營了,就候着人來談判呢。良久,兩人也喝的差不多了。阿白倒睡在躺椅上不省人事兒了。再看徒蘇梓君,躺在軟榻上正酣睡着呢。
晨起,天邊一線殤陽血色,映着半片兒的黃土愈加的粉紅幻滅。徒蘇梓君掙扎着起了牀,只覺得渾身痠痛,頭也炸炸的疼了起來。坐在椅子上吹一吹過堂風,馬車外一片動靜,只見紗窗幕簾之外有一個素白色的身影略過,徒蘇梓君眯眼一看,那素白色身影輕輕地走上馬車,掀開幕簾,原來是阿白啊。
“阿白……現在是幾時啦?我怎麼感覺昏昏沉沉的。”,徒蘇梓君輕聲兒說了出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阿白一邊兒從竹簍兒中拿出一瓷白色小壺還有一個青花瓷碗,一邊兒說道,“少爺,你睡了一天兒嘞,現在都到邊疆了。”
說完阿白又提壺倒了一碗透明清色的液體在青花瓷碗中,輕輕的將那青花瓷碗推向徒蘇梓君的面前,“啊!”,徒蘇梓君又想想,幸好在剛剛到達邊疆的時候醒了過來,沒有誤了大事兒,錘了錘脖子,徒蘇梓君閉上眼睛迷糊了一會兒。
又聽阿白開口兒,一道清亮婉轉的聲音,道,“少爺,你昨晚酒喝太多了,這是我去伙食營裡給你煮的醒酒湯,你快快喝了吧!”,愣愣的端起桌前的青花瓷碗,碗裡的湯水還是溫熱的,徒蘇梓君咕嚕嚕的將之幾口飲下。一股清新溫潤的液體從喉中一貫而下,的確有一些效果,頭沒有這麼疼了。
“少爺,你去梳洗梳洗吧,宋國的楚縱歌來了。”,阿白頓了頓,又輕聲兒說道,“小姐,她出馬車了……”
“什麼,她出來啦,哈哈,還不錯嘛,懂事兒啦。恩?等等,你說楚縱歌!”。徒蘇梓君接茬兒道。“誒,少爺,你知不知道,小姐她在那軍帳裡頭兒,扮作男兒模樣還自稱是徒蘇二少爺,此時正在與楚縱歌暢談呢……”,阿白又說。
“什麼?不會吧。”,徒蘇梓君緩了緩,整個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楞了一下兒,馬上起身去洗漱,也來不及更衣,就簌簌的跑向軍帳之中,只見徒蘇婧芷穿着一身白色素衣,外面穿着一副銀甲,倒是有幾分英俊男兒模樣兒,而楚縱歌呢,一襲紅衣素素,眉眼深刻,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很迷人的帥氣。
“楚縱歌?久仰大名啊!”,徒蘇梓君抱拳拘禮道。“嗷,看來你就是徒蘇梓君咯。”,楚縱歌回禮道。“楚將軍,這邊坐吧。有關合戰事宜我們可以細細談一談。”,徒蘇梓君走向案桌旁的座椅上。沒想到徒蘇婧芷一把拉住了楚縱歌的手腕,輕聲兒道,“誒,楚將軍,剛剛你說到,要跟我比比騎馬射獵的哦”
楚縱歌豁然一笑,道,“哈哈,既然徒蘇將軍有此閒心,楚某豈敢不奉陪,那行吧,我們就去百里之外的邊城兒路草地上去比試比試吧……”,“行,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徒蘇婧芷燦笑道,跟隨着楚縱歌一起走出了軍帳,兩人在營帳外騎馬離去……
餘下徒蘇梓君一人尷尬的坐着,“哎,這樣下去可怎麼行?看來有必要趁着夜晚獨自去拜訪拜訪楚縱歌了……”
世界充滿了各種奇妙的交錯。也許今晚不是偶然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