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服裝設計室內
‘咣噹’一聲,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掉落在地面上,正在忙碌着服裝剪裁的同學們不禁紛紛疑惑的回頭,每一個人臉上均是訝異的神色。
纖細的手臂上,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汩汩的往外流着鮮血,殷紅的血液如同櫻花一般,順着潔白的手臂滴落在布料上,一滴滴的散發着詭異而邪惡的光芒。
“呀,菜菜,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個短髮的漂亮女生,一臉驚恐的上前托起封菜菜受傷的手臂,精緻的臉上滿是懊惱的神情。
“沒關係的,小傷而已啦!也是我沒注意到,不是雅倩你的錯。”
封菜菜一臉寬慰的朝叫雅倩的女孩笑笑,隨即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拭着手臂上的傷口。
其實真的不是雅倩的錯啦,剛剛大家都在專心致志的忙着裁剪手中的布料,揮舞着的剪子當然是不長眼睛的了。
不過她的皮膚像她的爸爸,只要一留下傷口,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道傷口,以後都會結下難看的疤痕。這道一尺見長的疤痕,恐怕在以後也一定是一道,很難看的疤痕吧?
“怎麼能說是小傷呢?你的手臂一直都在流血呢!菜菜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斂下狡猾的眼眸,雅倩一臉擔憂的說道。
“恩,也好。我··”
“封菜菜!你的手臂怎麼了!”
未說完的話語驀地被一聲尖叫聲打斷,一身黑色的裹胸洋裝的張導驚恐的撲上前來,看向封菜菜血流不止的手臂後,狹長的丹鳳眼竟然涌現出恐懼的神色來。
董事長的話她可始終都歷歷在目,清晰在耳呢!她纔剛剛出去上了趟廁所,回來以後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天啊!如果讓他知道封菜菜在學校裡受傷了的話,不要說當不成董事長夫人了,恐怕連她現在的職位都會不保呢!
“老師,你不要擔心,我沒有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去醫務室塗點藥膏就可以了。”
封菜菜一臉坦誠的微笑着,話語間竭力的讓老師不要爲她擔心。而在學校的幾日學習,更是讓她已經能夠生疏的咬着那個‘我’字,跟大家交流着。
雖然她是一個鄉下丫頭,但是她卻一直都在努力的適應着學校的氛圍和節奏,努力的想要融入其中。她並不怕大家瞧不起她,笑話她只是一個鄉下人。她只是不想,讓鬱傑哥丟臉。
看鬱傑哥和校長那麼熟的樣子,他們一定是認識的吧?
“到底是誰做的!給我站出來!”
沒有理會封菜菜的話,張導反而一臉憤怒的掃視着全場,豐富的表情讓她濃妝豔抹的臉開始往下一顆顆的掉着劣質的粉渣。
“對不起,張導,是我不小心··”
雅倩看了封菜菜一眼後,隨即咬着嘴脣一臉後悔的說道。
“馬上給我寫一篇1萬字的道歉書,晚上放學前送到我辦公室來!菜菜,老師送你去醫務室。”
張導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隨即拉起封菜菜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向醫務室。
流血的傷口通過校醫的及時處理,已經慢慢的止住,在包裹上最後一層紗布後,封菜菜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看向一旁託着下巴,一臉痛心疾首的盯着她手臂上的傷口的張導。
“老師,我真的沒事啦!你看,它已經不再流血了哦!”
封菜菜輕笑着拍拍包裹着紗布的手臂,一臉安慰的說道。
“死了,死了,這次真死了。”
張導雙眼呆滯的低喃着,彷彿並沒有聽清她的話一般。
“老師,你怎麼了?你的臉色爲什麼這麼蒼白?你病了嗎?”
封菜菜有些不明的皺着眉頭,關切的問道。
“菜菜啊,老師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啊!這次你受傷的事情千萬不要和董事長講啊!如果他知道的話,你就再也見不到老師了!你就一直穿着長袖衣服,能瞞一日就瞞一日吧!”
張導一臉悲憤的撲上前,猛搖着封菜菜的手臂哭訴道,後者不禁愕然的張大了嘴巴。
“老師,董事長是誰啊?”
封菜菜疑惑的眨眨眼睛,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菜菜,你不知道嗎?送你來的那個男人,哎,就是撒氏總裁撒鬱傑啊!他就是這所學校的幕後董事長!不但這所學校是他的,在臺灣有好多學校都是他出錢投資的呢!他不僅是學校的董事長,更是商界最年輕的企業家,掌管着美國穆斯林集團和臺灣疾風集團經濟命脈的總裁呢!着實是個身價億萬的少東呢!”
隨着張導一張一合的嘴,和那一臉崇拜敬仰的表情,剩下的話她愣是一句都沒有聽到。空白的大腦只不停的旋轉着,董事長、商界最年輕的企業家、總裁、億萬的少東,這幾個象徵着他輝煌身份的字眼。
億萬··
原來鬱傑哥,是這麼的有錢。
這樣一筆龐大的數字,她恐怕連想都從來沒有想象過吧?甚至想象,她也想象不出那到底是多大的一筆錢。
她唯一知道的只是,她和鬱傑哥的距離,被這筆龐大的數字,生生的拉開了。
就如同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