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傑哥··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好難看哦!”
寬闊的紅皮大沙發裡,封菜菜有些糾結的看了下來來往往寒暄的人羣,隨即怯怯的拽了拽身旁正喝着悶酒,一臉不爽的撒鬱傑。
剛剛鬱傑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又不搭理她了?好像她又做錯了什麼事一般。又或者她一直都在做錯事?難道他還在爲她私自做決定,不告訴他這件事而責怪她嗎?
好吧,她承認她剛剛在拍賣會上的做法讓他很丟臉。可是··她明明已經知道錯了嘛!可不可以拜託他不要在生氣了··他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呢!
“沒有,只是突然很想喝酒而已。我沒有在爲剛剛的事情生氣,放心吧。”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撒鬱傑瞭然於心的聳聳肩,隨即微斂着眼眸繼續喝着杯中的酒。心頭一種沒有來由的怨氣一直堵着他,讓他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真的沒有在生她的氣。卻不知道心中這股不爽的怨氣到底從何而來。只是不停在轉的腦海裡,封菜菜和南宮瑾相見甚歡的場面,一直在浮浮沉沉的浮現着。
那張白希的小臉在見到那個人時,居然一臉羞澀的泛紅起來。而那個男人在看向如此平凡無奇的她時,居然眼睛中閃爍着讚賞的光芒。
對的!問題的癥結就在這裡!
只要他一想到兩人那‘含情脈脈’‘欲言換休’‘暗送秋波’‘你來我往’的眼眸時,他就是一陣不爽!而且是相當的不爽!
可是他卻坐在這裡半天都沒搞懂,他究竟在不爽些什麼?
是不爽菜菜原本看到自己時,那緋紅的臉頰屬於了別人?
還是不爽菜菜那原本投注到自己身上的崇拜的目光,卻轉念投注到了別的男人身上?
還是不爽明明是自己將她打扮的這麼漂漂亮亮的,卻讓別的男人給覬覦去了?
還是不爽··
天!他真是焦躁死了!自己到底在不爽什麼?這種不爽好像從那個南宮瑾出現以後,就開始糾纏着他了!現在竟讓他像個傻瓜一樣,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挖空心思的在想自己到底不爽什麼。就算在他收購併挽救一個已經破產的公司,自己都沒有這麼糾結過!
寬厚的大手煩躁的拿過面前的一瓶威士忌,揚手倒了滿滿一杯,隨即一口喝下,不爽的心情依舊,可是焦躁的心卻慢慢的舒服了一些。
“對了鬱傑哥,你知道瑾這個人嗎?好像他還蠻厲害的耶!”
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封菜菜一臉嘖嘖稱奇的驚歎着,白希的小臉上滿是崇拜之情。正是這抹羨慕和崇拜的表情,和那親切叫着的‘瑾’,讓撒鬱傑好容易平息下的焦躁,驀地又涌現上來。
“菜菜,你和那個南宮瑾很熟嗎?”
寬厚的大手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酒瓶,光潔的額頭上,微微暴起的青筋有些忽閃忽現的跳動着。
他敢打賭,如果她說很熟的話,他鐵定會··
鐵定會··
老天,他也不知道自己鐵定會幹嘛,只是知道自己焦躁的心好像長在了別人身上,睿智的大腦已經不受他意識的控制。
他是有些喝多了吧,纔會導致如此浮躁的?
“額··不熟不熟。我也就和他只見幾面而已。”
看到撒鬱傑那陡然陰沉的黑臉,封菜菜連連擺手的說道。
“菜菜,你要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人心叵測,誰知道他對你好是不是安的好心?所以不管怎麼說都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知道嗎?”
看着她連連擺手的動作,撒鬱傑瞭然於心的點點頭,一瓶接一瓶的高酒精度含量的威士忌,已經讓他明亮的眼睛有些迷茫起來,就連俊逸的面孔也微微的發起紅來。
“鬱傑哥,你少喝一點。我先去趟洗手間。等我回來我們就回家,好嗎?”
封菜菜有些擔憂的看着桌上一瓶瓶的空瓶子,站起身來說道。
“恩,你去吧。”
撒鬱傑放心的揮揮手,繼續旁若無人的拿着手中的酒喝起來。
威士忌?呵,國外的酒和本國的酒就是不一樣,不但喝起來味道辛辣濃烈,就連入喉的感覺都這麼熱烈,這是舒服極了。
難怪人家都說酒是好東西,喝多了會有美好的幻覺,爲什麼他現在真的出現幻覺了呢?眼前走過來的那個一身紅衣,妖冶而嫵媚的絕色女人,是在對着他笑?
“嗨,帥哥,一個人在喝酒呢?”
紅衣美女搖曳生輝的坐在撒鬱傑旁邊,染着大紅色豆蔻的手*的放在他的肩膀上,豐滿的身子半倚半靠的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狹長的丹鳳眼充滿*的微微眯起。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撒鬱傑淡然的拿下女子的手,不以爲意的繼續喝着杯中的酒。
“呵,原來是這樣。那不介意我請你喝杯吧?”
女子若無其事的聳聳肩,隨即輕笑着遞過拿過來的其中一杯酒。狹長的眼睛驀地劃過一道精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