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鬱傑哥明明說過這個孩子是撒家的,他會好好的疼愛這個孩子的!爲什麼··爲什麼要騙她!爲什麼要騙她!
“菜菜,停下來!你聽我解釋!”
隨着背後撒鬱傑由遠及近的聲音,封菜菜卻慌不擇路的只想要逃走,冷不丁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纖細的身子就那樣一腳踏空的從陡峭的樓梯上傾斜了下來··
“菜菜!”
深邃的眼眸驚恐的看着那具纖細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跌撞撞的從高聳的樓梯上一路滾下,撒鬱傑的因爲緊張而咚咚跳動的心,突然隨着她的跌落,而驀地停止了跳動。
整個世界彷彿靜止一般,讓他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那種恐懼的感覺卻如一條巨蟒,緊緊纏繞的讓他都要窒息了。
“菜菜,菜菜··”
撒鬱傑顫抖着腳步一路從樓梯上連滾帶爬的跑下,因爲驚恐,腳軟的差點讓他跌倒在地上。
雪白的羊毛地毯上,殷紅的血如打開閥門的洪水一般,從她的兩腿間滾滾的流出。蒼白的面孔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紙娃娃一般,彷彿下一刻就會死去。
失去她的恐懼,立刻遍佈全身。撒鬱傑顫抖着聲音,聲嘶力竭的呼喊着封菜菜的名字,而已經陷入昏迷的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菜菜··天!”
看到眼前的慘劇,剛剛喝醉了酒的凱蒂驀地清醒過來,也是一臉驚恐的走上前,想要攙扶起地上的封菜菜,卻被跪在地上的撒鬱傑狠狠的推開。
“滾!滾啊!菜菜,菜菜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鬱傑哥馬上送你去醫院··”
撒鬱傑一把抱起一身是血的封菜菜,一邊呼喊着她的名字,一邊大步的像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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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醫院走廊裡,一羣急速行走的護士匆忙的推着手中的病*,在醫生的帶領下向手術室跑去。
“醫生,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求求你。”
一身是血的撒鬱傑一邊緊緊的握住封菜菜冰冷的小手,一邊隨着病*大步的奔跑着,嘶啞的聲音不斷的哀求着一旁的醫生。
只要能夠救回菜菜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哪怕讓他付出所有他都願意!
只要能夠救回她和孩子··
“對不起先生,就產婦現在流血不止的情況來看,必須拿掉肚子裡的孩子,否則她會有生命危險。如果您同意的話,就請在這上面簽字吧。”
醫生一臉抱歉拿過護士遞過的同意書,無奈的搖搖頭。
“鬱傑哥,求求你··不要拿掉我的孩子。求求你。”
彷彿聽到了要拿掉她的孩子,封菜菜愣是拼命的醒過來,緊緊的握着撒鬱傑的手,眼神哀求的看向他,豆大的淚水一滴滴的滾落下來,浸溼了她黑亮的頭髮。
寬厚的手掌略略遲疑了一下後,便慢慢的鬆開了封菜菜緊握的手,任由着她伸出纖細的小手在空中一頓亂抓,卻慢慢的接過醫生遞過的筆,手指顫抖的在協議書上籤了字。
“。希望你們可以儘量的救她。”
深邃的眼睛不忍再看一臉絕望的掙扎的封菜菜,任由着醫生護士們拉着車子走進手術室,修長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所有重量的跌倒在地上,緊閉的眼睛裡淚水順在痛苦的面孔一滴滴的滑落下來。
“鬱傑,鬱傑發生了什麼事?菜菜呢?菜菜呢?”
咚咚的高跟鞋在寂靜的迴廊裡迴響着,得到消息而匆忙趕來的熙藍而貝兒一臉擔心的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撒鬱傑,黑亮的眼睛裡同時溢滿了訝然。
和鬱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還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如此頹廢而痛苦的神情。他向來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在乎自己的形象,怎麼如今卻··
“媽,貝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隨着他哽咽的聲音的響起,總算了解到前因後果的熙藍顫抖着身子,差點暈過去。纖細的手臂猛的推開一旁攙扶的貝兒,一個狠厲的耳光在他的臉上炸開來,而後者則沒有絲毫的躲閃。
“我早就警告過你,要好好的對待菜菜,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熙藍一臉憤怒的大聲咆哮道,肖尖的臉龐上滿是質問。
“鬱傑!你太過分了!就算你不愛菜菜,可她肚子裡的骨肉是你的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他!你還是個人嗎!”
一旁的撒貝兒也激憤的大嚷道,黑亮的眼睛裡充滿了譴責。
“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菜菜能夠平安無事。只要她能夠平安的度過這次難關,她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
撒鬱傑難過的低下頭來,俊逸的面孔上滿是深深的後悔。
“鬱傑,如果我是菜菜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曾經說過,失去她,你一定會後悔的。知道嗎?這就是老天給你的報應,老天給撒家的報應!”
顫抖的身子再也經受不住任何的刺激,熙藍痛心疾首的兩眼一黑,在一片驚呼聲中沉沉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