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使者組織的保鏢,諾言先生的大駕光臨,鄙人倍感榮幸。”
穿着暗紅色印花襯衫,黑色西褲的杜雲遷優雅的福了下身,朝撒貝兒展開一個溫柔的笑意。
“看來杜總已經猜到我一定會來嘍?”
撒貝兒揶揄的朝不遠處擺着的酒桌,懶散的走過去,好不避諱的一屁股坐到了柔軟的沙發上,小小的身體頃刻便陷了下去。
“其實我也說不準,畢竟如果你不來的話,這一切就只要我一個人品味了。”
杜雲遷風淡雲輕的聳聳肩,輕笑着坐到撒貝兒對面,淺紫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她。
他會說不準?這個精通天地的魔鬼還有無法掌控的事情?恐怕除了生死以外,沒有什麼他預料不到的事情吧?瞧他那一臉篤定的樣子就知道,對於她這次前來,他又豈是勢在必得這麼簡單?
都這個時候還裝什麼裝啊?難不成他以爲自己現在是大頭蒜嗎?
“杜總,您在辦公室裡擺宴,恐怕員工進來後看到會不大妥吧?”
撒貝兒挑挑眉頭,一臉揶揄的說道。
“沒關係,這裡是我的私人辦公室,平時秘書有什麼事都是通過內線電話聯繫的,他們根本進不來這間辦公室,而且,就算他們進來的話,又有誰敢多說句不妥呢?”
杜雲遷老神在在的笑道,深邃的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絲狠厲,速度快的都讓人抓不到。
“杜總,我實在是很好奇,在我的記憶裡,我們似乎並無交集,杜總又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見我呢?雖爲使者組織的成員,但是對一個保鏢而言,這實在是太讓我受*若驚了。”
撒貝兒眨眨眼睛,故作驚訝攤攤手。
“並無交集嗎?我怎麼總覺得··你看起來有些眼熟呢?好像我們··在哪裡見過呢?”
杜雲遷驀地傾身靠向撒貝兒,紫色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有些呆愕的撒貝兒,輕笑着攏攏她額前的劉海。
望着他突然放大的俊顏,撒貝兒咚咚跳動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巴掌大的小臉本該變得通紅,在聽了他的話後卻驀地變得刷白起來。
他該不會··該不會認出她就是那晚的凱迪來了吧?
“呵呵,杜總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呵呵,一定是認錯人了哈!我們是同一個祖國母親所生的,所以長得肯定看起來差不多嘍,哈哈,是吧。”
撒貝兒尷尬的摸摸後腦勺,東拉西扯的扯着,不動聲色的將身子悄悄的與杜雲遷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是嗎?看來我是有些老的眼花了。”
杜雲遷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慢慢的將身子靠向後面的沙發,一臉的悠閒。
“對了,既然我已經按照約定來了,杜總可否履行諾言,讓我將晶片帶回去呢?”
撒貝兒清了清喉嚨,正色的看向眼前的杜雲遷。
以他狡詐的個性,只怕是她來了,他也不會把東西輕易的讓她帶走吧?
果然,正想着呢,杜雲遷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兀自的倒了一杯桌上的紅酒,邪氣的揚起脣角,慢慢的斟飲着。
“諾言,我只是說你來了,我會把晶片給使者組織,可是我並沒有你來了以後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就可以拿走晶片。也沒有說··你來了,就一定有能力從這裡帶走晶片。”
望着他狡猾的笑意,撒貝兒在兩側的拳頭慢慢的收緊,腦海中已經操刀惡狠狠的將對面的魔鬼卸成了三百八十塊。殺殺殺,殺殺殺!美名曰,斬妖除魔。
“那不知道我需要怎麼樣做,纔可以順利的帶走晶片呢?”
撒貝兒竭力的維持着臉上的笑容,隱忍的話語中有些咬牙切齒。
杜雲遷笑容詭異的看了撒貝兒一眼,轉頭對着緊閉的門口擊了擊掌。
一個身穿黑衣,身影桀驁,有着一雙墨綠色眼睛的男子走了進來,對着坐上的杜雲遷恭敬的福了福身。
影!?
撒貝兒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訝然。
呵,說來也好笑。她有什麼好訝然的呢?帶人虐殺他們日本研究所的人,不就是他嗎?那個眼睛漂亮的如同上好的翡翠,卻神情冷漠的··殺手!
果然,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和嗜血如魔鬼般的杜雲遷相比,他的狠厲手法還真是毫不遜色呢!只是,杜雲遷叫影來做什麼?難不成,是要他們兩個比試一下?算了吧,她可沒人家那麼心狠手辣。他的手段,她可是見識了呢!
撒貝兒暗暗的想着。
“諾言,雖說你只是一個保鏢,但是據說你在使者組織裡優秀的表現,可是連手下的殺手們都自嘆不如呢!不如這樣如何,你就和我手下的殺手比試一下,如果你贏了的話,就代表你贏得了晶片的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帶你贏了,我們再議。”
杜雲遷挑挑眉,一臉饒有趣味的笑着,彷彿非常期待着兩個獵物相互殘殺的場面。
對的,他纔是一個獵人,一個真正的獵人。而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把獵物關到同一個籠子裡,看着他們相互殘殺,從而得到··嗜血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