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不相信你,因爲她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不願意相信你。”
雲黛兒掩着嘴輕輕的笑了起來,美麗的大眼裡滿是邪惡。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撒御風微眯着眼睛,一臉狠厲的上前抓住雲黛兒纖細的手腕,冷聲質問道。
“雲黛兒,四年前那天晚上的那個電話是你打給我的,對不對?”
熙藍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雲黛兒。
四年前的那個電話與貝兒和鬱傑被綁架打來的電話聲音一模一樣,難道那天晚上讓她去酒店看那一幕的人··是雲黛兒?
難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想拆散她和御風了嗎?可是··可是酒店裡那件灰色的西裝和*上糾纏的兩人··又怎麼解釋?
“尉熙藍,你該不會真的以爲*上的那個男人就是御風吧?就憑一件衣服就下定奪,原來你對他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嘛!”
雲黛兒得意的看向熙藍,微眯的眼睛裡滿是嘲諷。
“胡說,熙藍其實是很愛爸爸的。”
貝兒一臉不滿的站出來,面露不屑的看向雲黛兒。
“就是,離開爸爸的這四年裡,我們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她的枕頭上都是溼透的淚水。”
鬱傑皺着眉頭,一臉認真的看向撒御風。
“鬱傑,貝兒!”
熙藍面露不悅的出聲制止着,轉頭看到撒御風深邃的眼裡飛快的劃過一絲疼惜。
“衣服?什麼衣服?”
撒御風疑惑的皺起眉頭詢向熙藍。
爲什麼他們所說的他一句都聽不懂?就像個傻瓜一樣呆呆的站在這裡!
四年前,雲黛兒這個惡毒的女人到底對他的熙藍做了什麼,才讓她這樣傷心的離開他的?
到底是什麼··熙藍。
“哈哈,既然尉熙藍不肯說的話,那我來說好了··”
雲黛兒邪笑着輕哼了一聲,詭異的開口道。
“雲黛兒小姐嗎?我們是臺灣的警方,由於我們懷疑你涉嫌一起謀殺綁架案,請你協助我們回去調查。”
教堂的門口走進幾個一身警服,滿臉嚴肅的警察,深沉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身着白色禮服的雲黛兒。
禮堂的衆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有些同情的看向精神有些恍惚的雲黛兒。
本來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沒想到不但警察都來了,連新娘都涉嫌綁架和謀殺案,上天註定了這兩個人無法在一起啊!
衆人無奈的搖搖頭,一臉的惋惜。
“語堂,你怎麼看?”
肖天翼難得的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一臉嚴肅的詢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向語堂。
“這有什麼好看的,事實很明白了,殺人償命唄,就算沒有參與殺人,綁架案也夠她判個幾年的了。”
閻傑一臉無謂的挑挑眉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向語堂託着下巴靜靜的看向有些精神陷入瘋掉的雲黛兒,深邃的眼底劃過一絲憐惜。
雖說她們雲家害得御風一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但是愛一個人卻沒有錯,只是她愛的方式太過偏激了而已。明明好好的一個女人,卻親手將自己給毀了··
愛情,果然是一個填不死的無底洞。拼命的像裡面支出,到頭來卻沒有任何的回報。就如同股票一般,總是有賺有賠,可是雲黛兒的這場無疾而終的愛情註定是一支只跌不升的股票。竹籃打水一般——一場空。
“撒御風,這就是你回報我愛的方式嗎?我懂了··”
當纖細的手腕被拷上一副冰冷沉重的手銬時,雲黛兒輕輕的轉頭朝撒御風展開一個悽美的笑容。
“不過我不怪你。愛情——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如果我的死能讓你的父母在天之靈得到安慰的話,那一切都就值了。我只希望··你不要爲難我的爸爸。欠你們撒家的債,就讓我一個人來還吧。”
說道最後,雲黛兒的聲音哽咽起來。深深的看了一臉冷漠的撒御風一眼,轉身隨着警察走向教堂的出口。
打量着教堂裡飄渺的像夢境一般的裝飾,雲黛兒輕輕的笑了。
這個地方是她夢開始的地方,也是她夢結束的地方。從小到大,她都一直認爲,只要是夢想,自己通過努力就一定可以實現,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到的。今時今日她才發現,原來很多事情都是她根本就無法做到的。
比如讓一個人愛上自己,比如深深的仇恨着對方,比如從此忘記那個人··
愛情就像賭博一樣,先愛上的註定是輸家。
不過她真的很感謝他可以給她一個將夢想變成現實的機會,這裡的裝飾,這是的賓客,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她雲黛兒的,此時此刻,她真的滿足了。
“尉熙藍,我沒有輸,我從來都不會輸。”
雲黛兒走到熙藍身邊的時候,垂下頭來輕輕的低喃道,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