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王旭升一直忙碌於公司與母親的之間,在公司裡,他努力扮演着一個領導,在母親的身邊又是一個孝順聽話的好兒子。一天晚飯後,母親親切的對他說:“兒子啊,過年你就要三十歲了,三十而立,自己的婚姻大事不可以耽擱了,所有的媽媽都是一樣的,希望自己的兒子早點結婚可以早點抱上孫子,可是你這麼些年來,怎麼一個女朋友也沒有呢?”
王旭升握起了媽媽的手撒嬌的說道:“媽,這事情要看緣分的,兒子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爲什麼沒有女孩子會喜歡我,您說奇怪不?可能是兒子不夠優秀吧。”
“誰說的,想我的兒子這樣優秀的孩子,十萬個裡面也難得挑出來一個,怎麼會沒有女孩子喜歡呢?只要你不嫌媽媽囉嗦,爲你挑選一門好婚事一點不困難。”王旭升笑了笑,他明白媽媽今天是有意而來,可能她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了,他連忙說:“媽媽,我纔剛回國,還是先把精力放在事業上,至於兒的婚事,您就交給我吧,保證給你選一個滿意的兒媳婦。”
媽媽愛憐的拍拍王旭升的胳膊說道:“孩子,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自己選沒什麼不好,但是,你選女孩子要優秀這是肯定的,她要有學歷,不光要漂亮的臉蛋美好的身材還要有典雅的氣質,個子不能太高也不要太矮,不可以太胖或者太瘦,胖了不好看,瘦了也不好。皮膚也要好,還要會穿衣服會化妝。還有就是家庭,一個女孩子要是沒有在一個好的家庭背景下成長,難免會有一些陋習,她可以沒有萬貫家私,但一定要是在一個雙親的有文化的家庭下成長,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女孩子一定要潔身自愛,不要身邊一大堆男孩子。這樣,纔是才配得上咱們家的兒媳婦,還有……”
“哎喲,我的好媽媽,您這是選皇后呢,哪是選兒媳婦,按照你這樣的要求去選,兒子我恐怕要註定一輩子打光棍了。”王旭升調皮的說。
“不可以這樣說的,傻孩子,這可是大事啊。還有,你選的話就選正經上班的姑娘,沒有工作也好,但是一定不要選……”
“我的好媽媽,您快饒了我吧,我回房去看書,看書,您也早點休息,”王旭升一邊說一邊將媽媽推到房間裡,幫她把門帶上,然後才舒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做無奈狀。
王旭升卻沒有回房間,他直接下樓,這三天沒有再去找舒鬱,他要重新審視自己與舒鬱的感情,這不是說他要放棄她,九年來的愛,不管是一廂情願還是不成熟,總之自己忘不掉她是真的,他如此辛苦的愛着她,爲什麼放她走?至於她所說的她的一切的一切,那又算什麼呢?愛情不應該是世俗的,它可以超越生死,他所在乎的只是要與她一起共度未來,他不只是單純的去找一個生活伴侶也不是找一個女人來完成傳宗接代的使命,他要的是一份真愛,一份可以超越世俗偏見不食人間煙火的真愛。舒鬱,他九年來無數次呼喚着的這個名字。只有她纔可以滿足他的愛情。
幾天來,舒鬱都在恍恍惚惚中度過,自從上次他深夜對她的表白,如果說她沒有任何感覺那是自欺欺人。如果說她不愛他那隻能是說她愛不起他,她不要愛,愛情對她來說早已經不存在了,早在五年前,隨着鄭興的離去死掉了,她記得在她被
鄭興趕出去的那個夜晚,她曾經想起過他,呼喚過他,也就是在那個夜晚,她失身與池文棟。當然,這一切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重提,只是,面前她應該怎麼辦?他爲什麼要出現,爲什麼要打亂她的生活?舒鬱痛苦的無心做一切事情,這些日子以來,她對池文棟的邀請總是以各種理由去推脫。除了上班,她那裡也不想去,也不想帶着雨姍出門,她只想蜷縮在自己的房間裡去浪費自己的大好時光。總有一天,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這次,他沒有像上次打電話讓她下樓,而是直接敲開了她的房門,當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望着頭髮亂逢逢的眼光呆滯的他,她完全驚呆了, 面對他,她無語。他們長久的凝望,原來,在五年後的今天,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即使僅憑着過去的記憶,他們早已愛的很深很深了,他望着她。情不自禁的將她拉入懷中,深深的深深的吻她,熱烈的幾乎要把她捏碎。她已經沒有了拒絕他的力量,任憑他將她徹底的揉碎。
“舒鬱,你答應我,讓我們的感情重新開始,這一切並不晚,我們還有無數個五年可以相守在一起,讓我們的幸福從今天開始,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好不好?你答應我。”王旭升一雙手顫抖着愛惜的捧着舒鬱消瘦蒼白的臉龐,一雙眼睛深情的望着她,望着她,一直望到她靈魂深處。
“可能嗎?旭生,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五年了,我以爲我的愛情早已死去,我以爲我的生活從此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我還可以獲得愛情嗎?還可以擁有你的愛情嗎?我舒鬱何德何能,怎麼配擁有你這麼偉大的完整的愛情呢?這不是在夢中?這是真實的你嗎?告訴我,旭生,請告訴我,告訴我!”舒鬱一雙烏黑的明亮眸子裡閃着淚花,王旭升被她這一連串疑問追問的心都快碎了,他強忍着內心的疼痛與煎熬說道:“是,是真的,我就在你面前,老天啊,爲什麼要你吃這麼多苦呢?爲什麼我不是前幾年就回到你的身邊,爲什麼要等到五年以後呢?……”
“可是,你是真的嗎?你是真的愛我嗎,要我嗎?你確定你愛的不是五年前的我,是現在這個狼狽不堪的我?”舒鬱不敢相信自己經過諸多世事後,還可以得到這樣完美的愛情,這一切像夢一樣不真實。
“是的是的,我愛你要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你的女兒從此就是我的女兒,我們共同爲她建造一個美好的完整的家庭。你要相信我!”說着,王旭升再次將舒鬱擁入懷中。這時候,他纔回顧了一下她的居所,整個房子存滿着溫馨的氣氛,只是,這屋子給他一種孤獨的壓抑,當他看到客廳沙發上的玩具時,問道:“孩子呢?她不在嗎?”“你知道的,她今年四歲了,已經上幼兒園了。”從此,舒鬱的這個從來不帶男士進入的房間裡,王旭升卻可以隨時來去,這不是說他們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實際上,他們只是單純的戀愛關係,雖然愛的如火如荼,卻彼此不肯跨越那個底線,曾幾何時,雨姍以爲這個高大帥氣又對自己疼愛的男人就是自己多年離去的爸爸,可是舒鬱即使把這一切解釋清楚了。這不得有半點不認真啊。雨姍雖然喜歡王旭升,但在她小小的心裡卻可以明白媽媽說這不是爸爸那就不是,他愛她和媽媽,這是雨姍感到最幸福的事情,也許爸爸的愛就是這樣的。王
旭升與舒鬱母女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他生命中最快樂最充實的時光,他已經在打算着他們的婚事,結婚後,他一切會聽從舒鬱,她喜歡在那裡定居他都會聽從。但是,結婚前,還有好多坎兒要他們去一一跨過,他明白母親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同意自己娶舒鬱做兒媳婦,甚至父親,外公都不會滿意這門親事,他們一定以爲他瘋了。可是,自己明白這是自己做的最理智的一件事情,他一定要去說服他們,早日讓舒鬱做自己的妻子。
愛情對一個人的意義毫無疑問是巨大的,舒鬱覺得自己最近無論做什麼都有了頭緒,也不會在深夜失眠,她感覺陽光更燦爛了,頭頂的天空也似乎更加藍了,最重要的是,雨姍似乎比以前更加快樂了,每當她看見王旭升,總是王叔叔叫個不停,她好喜歡他啊,看來這個孩子真的是需要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裡成長,自己無論多麼努力可給她的愛畢竟不是完整的,可舒鬱還有她自己的煩惱,與池文棟的關係怎麼結束?怎麼和他說呢?她想來想去,自己只有辭職了,辭職以後,他們的關係自然就會淡漠。一天,她找了池文棟談話,當她提出辭職一事後,他的反應是強烈的,“爲什麼?你做到現在這個職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辭職?我是不是聽錯了?”“沒有,你沒有聽錯,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們總有分開的一天對不對?既然有那麼一天,我們還是早點結束了吧。”“告訴我,你戀愛了?你要結婚了?”
“是的,我要結婚了,我必須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不可能這樣一輩子過下去。”“舒鬱,”池文棟一把拉住了舒鬱,語氣激烈的說道:“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不能和另一個男人結婚,我不允許!”“你沒有資格阻止我的幸福,我是女人,早晚會嫁出去的,難道你要我這樣與你不明不白的過一輩子嗎?”
池文棟怒了,“什麼不明不白?你想要婚姻嗎?可以啊,我這就去擬定一份離婚協議發到美國去,我讓她簽字離婚,然後與你結婚,結婚這事情,我不是給不了你的。”
“哈哈,”舒鬱冷笑道:“不要開玩笑了,你離婚?可是你的那些女人呢?我與你結婚,我會死得多難看,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們還是各自好自爲之吧。我不勉強你爲我做什麼,你也不要在爲我費心了,我們本來不是一個道上的人,即使在一起彼此都不會幸福。”“說到底,你還是嫌棄我對你不忠,嫌棄我除了你還有其他女人,不是嗎?那麼,你告訴我,要娶你的那個男人,他只是鍾情於你一個人嗎?現在死心塌地的守着一個女人的男人,還有嗎?你不要爲了他把我想的那麼不堪,如果說是愛,我愛你也不是假的。說娶你的話我也可以說,做也能夠做到。”舒鬱愕然了,他愛我?這是多大的笑話呢?這麼些年來,他一直把我當做玩偶,自己只不過是他衆多玩偶中的一個,他用金錢地位腐蝕着她的靈魂,蹂躪着她的尊嚴,這種人也可以說愛情嗎?“聽我說,舒鬱,“池文棟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和而溫柔,他抓住了她的手,說道:“我愛你是真的,如果我們結婚了,我會與那些女人斷絕關係,相信我會處理好,以後,我會只屬於你一個人,也會對你的女兒好,本來,我也是喜歡你的女兒的,你知道,這五年來,我也是看着她長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