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溫熱的水下肚,景黎這纔有些緩過來。想起過去青蔥的大學時光,真的是滿懷感慨。當年如何能想到今日的自己會是這番境地。雖說有了心愛之人,但也因此備受折磨。
一瞬間景黎情緒有些低落,白昌旭敏感的感受到景黎情緒的變化,主動岔開話題。兩個人又泛泛而談了一會兒,吃了一些東西,白昌旭便說要送景黎回家。
景黎剛開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現在自己住在殷家大宅中,怎麼能讓白昌旭看到。白昌旭被拒心中有些低落,但還是堅持說道:“不親自送你回家我也不放心,難道金屋藏嬌,所以我不適合送你?”半調侃半認真的話讓景黎的臉羞的一紅,心虛的說道:“當然沒了。學長真會開玩笑。”白昌旭彎脣一笑,看着景黎明顯變紅的臉以及躲閃的眼神,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人相伴走在午夜的小路上,白昌旭時不時說些俏皮話逗景黎開心,景黎則有些心不在焉的低頭沉思。
“小黎。”白昌旭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景黎漫不經心的恩了一聲,白昌旭敲了敲她的額頭,道了一聲“晚安。”景黎纔有些疑惑的擡起頭,看到白昌旭戲謔的目光,又看了看熟悉的門牌號,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之前白昌旭給租的小公寓中了。
“晚安。”景黎摸摸頭,不好意思的和白昌旭道別,然後開門拖鞋,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倒在沙發上。幾天沒回這裡,都快忘記自己本應該處於的位置了。
景黎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眼,本意只是想小憩一會兒,但眼皮一閉,整個人就被濃濃的睡意包裹了。在沙發上沉沉的睡過去,也沒有感覺有任何的不適。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黑黑的屋內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景黎不滿的叮嚀幾句,把手機扔到一邊,作勢又要睡過去。
鈴聲那頭的主人已經做好了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架勢,景黎連續掛斷幾個,但那鈴聲還是堅持不懈的再次響起。景黎無奈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摸了摸已經被扔到別處的手機,隨意的瞄了一眼來電顯示,這一瞄,整個人瞬間的精神了。
捧在手中的手機鈴聲不斷,這下子景黎也不敢在掛斷了,摸着跟個燙手山芋一樣,糾結着接電話該說什麼。猶豫了半天,還是不得已的接通了。一接通,自己的小心臟就在那撲通撲通的跳,順勢做好了被電話那頭的人罵的準備。
等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一直沒有說話,景黎小心的看了一眼通話界面,確定還是在通話中,屏住呼吸去努力的聽那邊的細微動作,卻只能聽到那邊似乎盡力壓制的呼吸聲。景黎在這邊不發一言,那頭也沉默着。
兩個人捧着電話筒不知道沉默了多長時間,處在黑暗中的景黎怯生生的眨眨眼,隨之小心翼翼的打斷兩頭的沉默,“殷冷,”脆生生的叫着電話那頭男人的名字,男人呼吸一滯,緊捏着話筒的手也慢慢鬆開,同時清冷的開口問道
:“你在哪裡?”
你在哪裡?你在哪裡?這是殷冷憋了多長時間的怒氣和擔憂才沉澱的四個字。誰能知道他一忙完事情趕回公司,看到公司空無一人,以爲這個小女人自覺地回到殷家大宅了,又滿心歡喜的趕回去,小女人並沒有像他期盼的在門口迎接或者在客廳等待,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高興的。但當他找遍殷家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景黎的蹤跡時,他就有些心急了。於是接連給景黎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他還以爲她出什麼意外了。
當聽到電話被接起,那頭傳來熟悉的呼吸時,他的怒氣瞬間消睨,雖然很想破口大罵,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想多聽聽那頭真實的存在。
景黎很快的報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殷冷聽到愣了一會兒,然後把手機一扔,開着車就向景黎的公寓急乘而去。
景黎掛斷電話之後還在想今天的殷冷怎麼這麼反常,往日只要看見她不在,或者不接他電話,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惡狠狠的兇她,今天真是奇怪。
景黎抱着雙膝在沙發上傻傻的坐着,一會兒看看落地窗外的夜景,一會兒又閉上眼睛小憩一下。當她站起身準備睡覺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迫的敲門聲。
“咚咚咚。”景黎還以爲是搶劫犯,有些不敢貿然的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殷冷握成個拳頭使勁的捶門,後來想起什麼才停下粗魯的動作,對着門內的景黎大喊,“開門。”
景黎蹲在沙發上聽到殷冷的聲音時,還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後來又聽到門外傳來幾聲殷冷的聲音,景黎才恍若隔世的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景黎還沒看清楚殷冷的樣子,就被殷冷整個抱在懷中。殷冷順手把門一關,然後把懷中的人緊緊的抵在牆上。手緊緊的鉗着景黎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擡頭看着自己。景黎的眼睛在黑暗中異常閃亮,彷彿璀璨的星星。
她表情有些無辜的看着黑暗中的殷冷,手指也無助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殷冷有些氣急,一拳捶在景黎身後的牆上。景黎聽到耳邊沉重的撞擊聲,有些怕怕的注視着殷冷,殷冷目不轉睛的看着景黎,很多話很想說出口,但最後還是化作淡淡的一聲嘆息。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殷冷在景黎耳側輕輕呢喃,順便含住她圓潤飽滿的耳垂。景黎本有些疑惑殷冷的話,隨即被他含住耳垂,整個人便有些虛軟的就要跌坐在地下。殷冷的手一摟,景黎的整個身子就乖乖的緊緊的貼在殷冷的懷中。
景黎的臉輕輕的抵着殷冷的胸膛,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薄薄的衣服上,殷冷的攻勢一轉,本含着景黎耳垂的嘴就開始流離在景黎的側臉上。溼滑的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舐,景黎一點一點的酥麻。最後殷冷又準確的含上景黎的嘴巴,開始了纏綿的旅程。
景黎被殷冷整個人抱在懷中,沒有一點着力點,只能順勢跟着殷冷的
動作做。殷冷極其耐心的吻着,景黎也乖巧的配合着。殷冷高興於景黎的配合,熟門熟路的走進景黎的房間,把景黎往牀上一扔,順勢壓了上去。
一夜好夢。
景黎經歷了一夜的摧殘,此時還正乖巧的依偎在殷冷懷中不肯醒來。殷冷手支着頭靜靜的躺在一邊看着景黎沉睡的容顏,隨後抓過景黎的一縷髮絲,放在鼻尖細細的聞着,時不時又拿着逗一逗沉睡的人兒。
窗外的太陽都已經升起,有幾縷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射在景黎身上,景黎有些不爽的拽過被子就欲擋住自己的臉頰。殷冷好笑的捏捏景黎高挺的鼻樑,“太陽都要曬屁股了。”景黎有些奇怪的側過身子,慢吞吞的睜開眼睛尋找聲音的發源地。當看到笑得一臉溫柔的殷冷時,雙目圓睜,瞌睡蟲都跑掉了,小巧的嘴巴爆發着今早的第一響:“啊--,流氓啊。”
景黎嘴巴高聲喊着,手也不受控制的捶打着殷冷的胸膛。殷冷抓住那綿軟無力的兩個粉拳,一個翻身把景黎壓在身下,“怎麼能說自己的老公是流氓呢。”調教着景黎,然後又輕輕的在景黎額頭上應下一吻。
景黎有些驚異的微張着小嘴,顯然她的片段式健忘症又來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殷冷單手撐着身體,另一隻手摸着景黎光滑的臉頰,“你說呢?”曖昧不清的話讓景黎小臉一紅,腦袋微微轉了轉,隨後又機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立馬雙手捂在胸前,把身上的殷冷踹到一邊。是她錯了,竟然忘記昨晚就是她引狼入室的。
“立馬給我出去。”景黎縮在被子裡悶聲悶氣的對着殷冷命令道。殷冷壞心的趴在縮成一團的景黎身邊賴皮的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害羞什麼。”
此話一出,景黎臉更紅了,也顧不上形象什麼的,直接一腳估摸的踹在殷冷身上,欲把他踢出去。殷冷看着不安分的景黎,自己識趣的走出房間去客廳整理儀表。
景黎聽到殷冷腳步聲漸漸遠去,一個鯉魚打滾從牀上爬起來就迅速的開始穿衣服。等景黎整理好自己和房間,又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走出去,就看到客廳空無一人,廚房沒有人,衛生間也沒有人,整個空間除了她就剩下一堆沒有生氣的傢俱。
若不是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幻覺了。有些失落的在冰箱裡翻找自己能吃的食物,才發現冰箱裡除了生的還是生的,沒幾個熟食。
鬱悶的拿好手機和錢包準備下樓買飯,就聽到門咔擦一聲響,然後提着各種早點的殷冷走進來。朝着一臉失落又鬱悶的景黎揚揚自己手中的早點,景黎立馬笑逐顏開。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讚許的看了一眼殷冷。
殷冷好笑的把早點放在餐桌上,又從廚房拿來筷子和餐盤。交給景黎之後,景黎便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個蟹黃包吃了起來。狼吞虎嚥的完全不像個淑女,殷冷都很懷疑自己看女人的眼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