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東抿了一口酒,然後淡淡的說到:“她是在幫我,幫我應付我媽。”
“什麼?”三個人都有些吃驚,他們絕對想不到霍殷玉竟然會幫陳瀚東,因爲他們所知道的霍殷玉都是冷漠的,毒舌的,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心地會這麼的善良。
“你們還沒說,爲什麼對不起我。”陳瀚東又把話題轉了回來。
“額……”周羣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憨憨的笑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羞澀。
陳瀚東訝異的看着他,隨後不禁有些惡寒:“羣兒你沒病吧?怎麼一副……”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周羣臉上的表情,因爲這種表情他之前從來沒再周羣的臉上看到過。
白晉賤賤的接了一句:“盪漾,春心蕩漾。”
葉遲又說:“發騷,很騷。”
陳瀚東點了點頭:“的確是這麼一回事。不過他到底是在對誰發騷?”
白晉笑的更大聲了:“東子,你還不知道吧?羣兒他看上霍殷玉了,昨天兩個人才剛剛……那啥那啥過。”
陳瀚東震驚的看着周羣,隨後眯眼笑道:“行啊羣兒,下手夠快的。”
葉遲急忙補充:“東子你是不知道,羣兒以爲你對霍殷玉有意思,可是苦惱了好幾天呢,帝王的酒都被他喝的差不多了。”
白晉忍不住吐槽到:“就是,連帶我和小池子也被迫灌了不少的酒。”
陳瀚東更覺驚訝了,他沒想到周羣竟然還會爲這種事苦惱,難道說周羣對霍殷玉是真心的?
他問到:“你是真心喜歡霍殷玉還是玩玩的?”
周羣立刻堅定的說到:“當然是真心的。”
陳瀚東點了點頭:“那就好。有句話我得先跟你說清楚,我和霍殷玉雖然沒什麼,但是她救過我,還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你要對她不是真心的,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
周羣信誓旦旦的保證着:“東子你放心,我對霍殷玉絕對是認真的。”
白晉和葉遲也幫着說話:“就是,東子,我們都可以作證,羣兒這幾天爲了霍殷玉真的是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我們從來沒見羣兒這麼認真過。”
“那就好。”陳瀚東伸手拍了拍周羣的肩膀,“哥們兒,恭喜你,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霍殷玉是個不錯的姑娘,你要好好對她。”
“我會的。”周羣興高采烈的答應着,眼角忽然瞥到霍殷玉的身影,她正朝外面走去,而且她的身邊還跟着孟憲。
他急忙對陳瀚東等人說:“我先過去一下。”
三人都看到了霍殷玉,又看周羣那麼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
看來周羣的確是陷入愛河了。
三個人說着話,沒一會兒宴會的主持人也就是霍殷容宣佈宴會正式開始。
霍老爺子先是發表了一番感言,感謝大家這麼捧場,都來參加他的壽宴,接着又說了一些霍氏集團的發展史以及對未來的期望,說到最後纔是本場宴會的重點。
因爲霍老爺子忽然說起了不久前在媒體面前說過的霍氏繼承人的事情。
本來是說霍殷容和霍瀝陽同時開一家拍賣公司,誰的公司能最先盈利誰就是霍家的正式繼承人。
可是霍瀝陽突然消失,那麼這場比賽也就失去了原來的意義,霍殷容成了唯一的繼承人人選。
霍老爺子說:“霍氏集團經歷了這麼多年的發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非常的不容易,所以誰能夠帶領霍氏集團繼續向前發展,誰纔有資格繼承霍氏集團。”
霍正和胡靜月都站在旁邊,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得意,因爲他們心裡已經認定,自己的兒子霍殷容絕對能夠繼承霍氏集團。
他們贏了霍瀝陽,而且贏得非常的漂亮。
霍殷容倒是一臉鎮定從容。
“在我養病的這段時間,公司一直是由我的長孫殷容打理,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做的非常的好,今年霍氏集團的盈利比去年增加了整整十個百分點。所以,我決定……”
“等一下!”
霍老爺子的話忽然被人打斷,宴會廳的大門也被人推了開來。
大家都回頭去看。
大門被推開,最先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陳瀚東眯眼看去,心頭暗暗驚了一下,來人竟然是霍瀝陽。
他不是消失了嗎?怎麼忽然又出現了?
而且,出場的派頭還不小,跟在他身後的黑衣保鏢至少有五六個。
白晉問陳瀚東:“這丫的……想幹什麼?”
葉遲說:“還以爲他已經倒下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夠捲土重來,看來我們真是小看他了。”
“不着急,先等等。”陳瀚東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倒要看看霍瀝陽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在場的人絕大部分是認識霍瀝陽的,有關他的事也隱隱約約聽說了一點,看到他來心裡都很吃驚,紛紛交頭接耳,說着一些自己聽到的八卦。
霍瀝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早就說過,總有一天他要成爲整場的焦點,讓這些曾經蔑視過他的人全部拜倒在他的腳下。
霍瀝陽被人推了進來。
他一揮手,身後立刻有個人捧着一個大大的盒子走到了霍老爺子的面前。
霍瀝陽笑容滿面的說到:“爺爺,孫兒來給您拜壽了,這柄唐代的玉如意送給您,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唐代玉如意?
葉遲嘖了一聲:“出手挺大方的,這一柄玉如意,至少也值個三百萬,他不是……淨身出戶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閒錢?”
陳瀚東眯眼看着霍瀝陽,心裡也在想着這個問題。
霍正和胡靜月的臉色微變,他們是怎麼也想不到霍瀝陽竟然還有能力回到這裡,而且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如果他再晚來一點,霍殷容繼承霍氏集團的事情就板上釘釘了。
可惜,真是可惜。
看到他們失望又憤恨的臉色,霍瀝陽的心裡痛快無比。
他讓人把他推到了霍老爺子的旁邊,然後說到:“啊,對了,爺爺你剛剛是在說……比賽的事情嗎?我記得爺爺當初說的是半年內,這纔多久,爺爺怎麼就急着宣佈結果呢?”
霍老爺子臉色也是微變:“你……你的拍賣公司連個影子都沒有,要追上殷容,恐怕不容易。”
“不容易並不代表辦不到,”霍瀝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看向在場的所有人,氣勢睥睨的說到,“那麼,趁着這個機會,我向大家宣佈一個消息好了,我的拍賣公司,明天就正式掛牌成立,到時候還歡迎各位大駕光臨,我向大家保證,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
衆人還是有些懷疑,不相信沒了霍氏集團做後臺他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都覺得他不過是在吹牛而已。
人羣中不知道有誰問了一句:“那你都有什麼好東西,不如說出一兩件來讓我聽聽。”
霍瀝陽神秘一笑,然後不緊不慢的說到:“司母戊鼎,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給大家開開眼界呢?”
“司母戊鼎?”衆人譁然,不敢相信霍瀝陽竟然連這個也弄的到。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這東西可不僅僅是古董那麼簡單。
葉遲聽的都忍不住心動了一下:“哇,這傢伙還真有點好貨啊,我都想去看看了。”
白晉不屑的瞥瞥嘴:“他說的可是司母戊鼎啊,那東西能隨便弄來嗎?別開玩笑了,說不定是假的。”
陳瀚東一臉深思:“最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麻煩可就大了。”
那東西能隨便拿出來嗎?不怕被以倒賣文物的罪給抓起來?
葉遲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之後悄聲跟陳瀚東說:“問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這小子行事這麼隱秘,看來是刻意隱瞞,想要給所有人來一個措手不及。”
陳瀚東轉了轉手中的酒杯,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他和霍殷容斗的天翻地覆都行,但是要敢再來打擾小微,我不會放過他!”
葉遲抿了一口酒,說到:“他如果真的敢那麼做,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這傢伙哪裡來的這麼雄厚的資金?”
他和霍氏集團還有好幾個項目在進行,如果這個時候霍氏集團忽然發生高層變動,對他們來說極爲不利,萬一進行不下去了,只能選擇撤資,可那樣,損失也是非常大的。
他不得不提防着點,畢竟這種事,誰預料的到呢?
白晉忽然和陳瀚東還有葉遲碰了一下杯,然後輕聲說到:“他過來了。”
陳瀚東的和葉遲都沒什麼表情,敵不動我不動,他們倒要看看這霍瀝陽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霍瀝陽倒是主動過來和他們打招呼,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覺得自己屁股底下做的不是輪椅,而是霍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
“這不是陳首長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陳瀚東微瞥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到:“是嗎?霍先生那天的光輝形象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我還以爲,我們昨天才見過。”
霍瀝陽沒想到陳瀚東一上來就這麼的不給面子,直接揭了他的老底。
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那天尿褲子的事,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夢,陳瀚東這麼提起來,分明是要給他難堪。
白晉暗笑了一聲,隨後故意問到:“什麼光輝形象,不如說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
霍瀝陽的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他咬牙恨恨的瞪向陳瀚東,他身後的保鏢也蓄勢待發,大有霍瀝陽一揮手他們就衝上去滅了他們幾個的意思。
陳瀚東不在意的哼了一聲,就這幾個人,恐怕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打飛了。
霍瀝陽到底沒那麼蠢,敢在這裡和陳瀚東動手。他咬牙,硬生生的又將今天的屈辱嚥下,然後揮手讓手下給陳瀚東白晉葉遲三個人一人發了一張請柬,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說到:“明天我的拍賣公司開張,各位請一定要來捧場。”
白晉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在桌子上,說到:“不好意思,小爺我忙的很,沒時間去參加什麼垃圾開張儀式。”
他這人口無遮攔慣了,今天卻覺得說的特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