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無語,這丫想哪去了,思想真的有問題。
我懶得解釋,直接把茗兒推進房間,這丫似乎還不太願意,有點被動的感覺。
當我把門掩上的時候,茗兒就顯得更有點緊張了,站在牀前,差紅着臉望着我。
我瞟了一眼,牀上的被子亂糟糟的,脫下的衣服隨意地放在椅子上,襪子扔在地上,還好沒有扔內褲,要不這回也要忸大了。
我道:“你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茗兒點了點頭,在牀上坐下,腰板挺得筆直,有點正襟危坐的感覺,看樣子很警惕,深恐我搞突然襲擊似的,卻不想她這樣坐姿,正好把本來就發育得非常完美的胸部,給挺得更豐滿挺拔,更讓人垂涎三尺。
只是今天沒有那樣的,改日再享受。
我在靠窗桌前的椅子裡坐下,道:“茗兒,飄雪要走了?”
嗯?茗兒似沒聽懂我的話,一臉的疑問。
我道:“飄雪要回去了。”
“回韓國嗎?”茗兒道。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也許——”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來,但言盡於此,相信以茗兒的智商是可以理解的。
“是因爲她老頭子病了嗎?”茗兒道,“她昨天和我說了,好像病得挺嚴重的,快要死了呢。”
“閉嘴。”我喝道,“不準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飄雪要聽到了,會很難過的。”
茗兒也趕緊捂上嘴巴,後來道:“那也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飄雪說她會回來的。”
至於飄雪什麼時候回來,或者還會不會回來,我不想和茗兒討論這個問題,道:“今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打電話請個假吧,你送飄雪上飛機。”
茗兒狠狠地點了點頭,她巴不得如此,立即拿過電話就撥號碼來,也不顧自己還沒有洗臉刷牙,還好是電話,要不非把人給薰死。
“你好,我是茗兒,大伯在嗎——嗯,大伯早上好——”說到這,茗兒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然後道:“你沒看天氣預報嗎,我這兒下暴雨了,好像被雨淋了,現在在發燒挺難受的——”然後又是打噴嚏,繼續道:“嗯,知道,沒關係的,我一會就去醫院看下,那今天可能就去不了,所以——謝謝大伯,好的,再見。”掛了電話,茗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把手機一扔,道:“搞定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撒謊可真是比我厲害多了。
我起身道:“好了,趕緊洗臉刷牙吧,還房間也收拾一下,東西怎麼可以亂扔,飄雪就不會這樣。”
見我誇飄雪,茗兒臉上明顯地不高興,衝我做了個鬼臉,冷冷地道:“知道了。本來就要收拾的,結果你來了。好了,現在我要穿衣服了,你還不趕緊出去?這麼沒禮貌,是不是想看我脫光光的樣子呢?”
我再一次無奈地搖了搖頭,趕緊離開她的房間,聽茗兒在後面哼了一聲,嘀咕道:“想看又不敢。”
我換上西裝,出去經過飄雪的房間的時候,停下腳步,想再進去看看她起了沒有的,擡起手來,卻又止在空氣中,還是算了吧,想想剛纔飄雪對我的態度,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甚至都不想見我,所以——我還是不送她了,靜靜地離開吧,這樣也可以讓飄雪心情好受些。
要出門的時候,被正在刷牙的茗兒撞到,趕緊追出來,道:“怎麼,你不送飄雪嗎?”
我道:“我還有事,就不送她了,有你送就可以了。”
茗兒很懷疑我的話是否出於真心,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有什麼事比送飄雪還重要嗎?”
我道:“公司最近很忙,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就不能送她了,再說,有你送也是一樣的。”
“那怎麼能一樣的呢。”茗兒道,“你不送的話,飄雪會很傷心的。”
我笑道:“好啦,就安排你送了。我要出上班了。”
茗兒見我如此,也無可奈何,望着我的背,含混不清地嘀咕道:“怎麼越來越像個資本家了。”
資本家?我心裡暗自好笑,我要是真的能做一個真真正正的資本家也就好了,就不會再爲這些扯不斷、理來亂的感情折磨了,資本家的眼裡是隻認錢的,身邊美人尤物一大把,又對哪個女人是真心的,不過揮金如土,像我這般,守着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還不敢吃,最多隻能調戲一下而已,還要平衡大家的關係,這些又豈是金錢所能解決得了的。
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嗯?怎麼又用起空蕩蕩這個詞來。不過感覺確實如此,雖然一切未變,只是少了一個飄雪的存在,但感覺就已經是空蕩蕩的了,現在我也突然才明白,爲什麼有時我不在,回來的時候飄雪總是抱怨我,甚至會說我怎麼捨得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空蕩蕩的地方,一直不明白她爲什麼用“空蕩蕩”這個詞,今日飄雪離去,自己竟也會有這種感覺,沒有了飄雪在,這個辦公室的確是空蕩蕩的,甚至我有時似乎仍感覺飄雪她就坐在那兒,時不時地拿眼瞟着我,那可愛的小模樣——
不知道她現在上飛機了沒有,怎麼茗兒也不打電話給我說一聲,感覺過了很久,擡頭看時間,不過才過了一個小時而已,可我竟覺得過了那麼久。
何琳琳進來交了一份報告,離去時,我叫住她,道:“今天有什麼會議嗎?”
何琳琳很奇怪地看着我,略一沉思,道:“和金揚公司有個會議的,不過您已經安排了由人事部經理去了。”
我趕緊道:“不,還是我親自去吧,金揚公司雖然不大,可實力還是有的,老總我很欣賞她的口才。”我說着向門外走去,同時正了正領帶,領帶是男人的形象,更是公司的品質,可不能亂了方寸。
何琳琳不解地看着我,小聲道:“您昨天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嗯?”我轉身看着何琳琳,道:“有什麼問題嗎?”
何琳琳趕緊搖頭,道:“沒什麼,其實這樣也好,金揚公司的材料還是不錯,就是數量有點太少了。”
我道:“那是資金有限的緣故,如果有了資金,數量就不成問題,我聽說他們的貨源挺穩定的。你看,我領帶正嗎?”
何琳琳給我正了下領帶,道:“今天怎麼打領帶了?好奇怪。”
我道:“難道我以前不打領帶的嗎?”
何琳琳笑而不答。
我們要出去的時候,何琳琳道:“林李飄雪呢?怎麼今天沒見到她?”
我道:“她辭職了。”
“辭職?”何琳停下腳步,我也停下來,看着她,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何琳琳道:“那——要不要再找一個秘書?”
我嘆了口氣,道:“再說吧,等等再說。”
“可是——”何琳琳猶豫了下,道:“那好吧。”
我道:“下午公司有什麼事嗎?那幾個文件我已經看過了,感覺還是大家開個會,研究一下比較好。”
何琳琳道:“這樣也好,那我一會讓前臺通知一下。”
我隨口道:“讓飄雪通知就行,讓她也列席吧。”
何琳琳訝道:“林李飄雪不是辭職了嗎?”
我無語。
去洗水間洗了把臉,拍了拍腦袋,想我是不是睡眠不足,怎麼會犯糊塗呢,還是已經老了,記憶力不好了,不行,我得問問飄雪才行,免得把行程難弄亂了,掏出電話打過去,無法接通,這才猛然想起飄雪已經辭職了,哎呀,腦袋真是鏽逗了,看來離大去之期不遠了。
手機無法接通,現在的飄雪應該正在空中吧,穿躍在藍天白雲之間,這時正好一架飛機經過,我通過窗子看到一它的樣子,不知道這是否就是飄雪的那架飛機,她通過窗子,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這棟大廈,能不能看到我,她一定很傷心地吧。
這樣想其實有點可笑,因爲那飛機是向北方飄去的,去韓國,只要躍過那海就可以了。
會後,金揚公司的女老闆盛宴請客,我親自到場,讓她感覺喜出望外,而我也沒有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年輕,而且是北方的女孩子,一米七二的身高,性情活潑直爽,尤其是那地道的東北話,讓人聽了如沐春風,而且還會說韓語,不,應該說是鮮語,因爲她是鮮族人,我們對白了幾句,立即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感覺不須此行。
只是她爲什麼叫樸零,這名字是不是有些——我想問她和樸香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的,不過還是算了,畢竟第一次見面,不便問太多。
本來我是極少在外面應酬的,不過竟是美女個陪,又不是那世俗商女,極盡媚態,濃妝豔抹,樸零是個極爲清爽的女子,自然天成,她竟盛情,我也不便推卻,只是正要入席之時,不由想起飄雪來,打電話給她,想告訴她說我今天不回去吃飯了,她自己隨便吃點吧,不喜歡食堂的飯菜就下樓去吃,大不了計我賬上就是了,別點太貴的就行,正要撥號碼,這時聽衆人有譁然之聲,正盯着剛剛打開的電視:消防隊員正在給一架失事的飛機撲火,很多穿着防火衣服的工作人員在忙着清理現場和解救乘客,幕後播報員道:一架飛至韓國漢城的飛機在五分鐘前不幸失事,墜落在朝鮮與韓國的三八線附近,工作人員正在緊張地進行撲火和搶救乘客,不幸的是,目前還未發現生還人員,飛機失事的具體原因可能是遇到對衝氣流問題,具體原因尚在進一步調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