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吉隆坡玩了四五天,差不多所有著名的名勝古蹟,都有這家人的美照留影。
這天下午,他們剛乘着遊輪從馬六甲海岸觀光回來,一個個雖然很累很辛苦,但是都意猶未盡地談論着剛從所見到的美麗的風光,滿足的笑容掛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明天就要回去了,真是捨不得啊!”靳沫卿感嘆着:“就好像當初從巴黎回來的時候,真是捨不得!”
他笑嘻嘻地說着,只是,說完之後整個屋子都靜悄悄的。
林煦,就是巴黎回來之後消失的——這是這幾天大家一直閉口不提的禁忌!
靳沫卿見大家不說話,微微一想,也明白了!
他看着林尋鶴,連連道歉:“呵呵,我,說話不經過大腦,呵呵,別往心裡去!”
洛美薇眉頭一皺,在靳沫卿的背後錘了一下!
這男人,說了一次就算了,居然這會兒還再提一下!真是越老越笨了!
林尋鶴會意,熱情地笑着道:“呵呵呵,你們喜歡來,我心裡才踏實。你們也知道,我一輩子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人到中年認了凌予這麼個弟弟,有了你們這羣親戚,是我的福氣!這次是五一,下次十一,你們還要來!一年多來幾趟,聯繫聯繫感情,我才高興呢!”
本來,他們過來也是爲了陪他團聚,安撫他失去兒子的傷痛。林尋鶴心裡深知這一點,對於他們的到訪,他也心存感動。
人生的路上,越往後走,越更加能夠明白親情的可貴。
慕煙笑了笑,扶着樑雨馨在沙發前坐下:“雨馨的肚子都五個月了,再過幾個月你又要當爸爸了,到時候有的你忙的了!”
聞言,林尋鶴勾了勾脣,瑩亮的眸子一下子投在愛妻的肚子上。
大家都笑着,在沙發前坐下,女傭當即呈上了新鮮的水果還有五彩繽紛的各色果汁飲品。
小天星拉了拉喬歐的袖子,喬歐湊上耳朵,就聽她很小聲道:“我喜歡粉紅色的。”
喬歐笑了笑,擡手端過草莓牛奶,就給她送了過來。
她張開小嘴,咬住吸管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喝了一半,又道:“我想嚐嚐綠色的。”
“那個好像是獼猴桃汁。”喬歐當即給她端過一杯放手裡。
凌予在一邊看見了,微微認真地教育着女兒:“小天星,爸爸怎麼跟你說的?不可以浪費食物!你一杯還沒喝完,就不可以再去拿另一杯!”
在教育子女的問題上,靳如歌跟凌予始終保持同步:“小天星,放下那杯綠的,把你原來的喝完。”
樑雨馨微微一笑:“沒關係的,反正飲料有很多,她喜歡就讓她喝嘛!”
“不行!”靳如歌沒有讓步:“乖,小天星,不可以浪費食物。”
小天星嘟着嘴,一臉不樂意,也不理大人們說什麼,直接咬住綠色果汁的吸管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凌予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了。
喬歐眼疾手快地將小天星的身子抱進懷裡護着,同樣護着她手裡捧着的綠色果汁,他伸手端過之前小天星喝了一半的草莓牛奶,送進他的嘴裡幾大口就吸光了。
放下空空的玻璃杯,在一圈人訝異的目光下,他一本正經道:“這樣就不算浪費了!不管她喜歡喝什麼,剩下的我都包了!”
小天星聞言,往喬歐的懷裡又蹭了蹭,抓着喝了幾口的綠色果汁,遞給他,道:“三哥,好像那個黃色的比較好喝呢!就是那個比較淡的黃色的。”
喬歐當即伸手給她又端了一杯淡黃色的,塞她手心裡:“喝吧!”
然後,他自己端過她喝剩的綠色的,繼續大口大口幫她擦尾巴!
凌予扶額:“喬喬,小天星已經五歲了,我們要給她立規矩了,不能再像從前那麼寵着了。”
靳如歌無奈:“喬喬,她都被你慣成什麼樣子了?”
喬歐不以爲然地看着他們,道:“俗話說,窮養兒、富養女。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寵着的,她只要心地善良品格端正就可以了,何必非要拿一些條條框框來束縛她呢?這不是在扼殺她的快樂嗎?”
“……”
“好了好了!”靳沫卿責備地看着凌予夫婦:“喬喬哪裡說錯了?小天星本來就是全家的寶貝,寵着她就是應該的!再說了,幾杯飲料而已,你們還怕尋鶴負擔不起?”
靳沫卿向來寵孩子,在家裡每次有涉及到這樣的問題,他都會不顧一切地護短,護着孩子。
也正是以爲內這樣,胥寧夫妻倆才很少在靳沫卿面前管教孩子。
凌予他們也很注意這一點,只是今天看見小天星浪費,凌予希望糾正,靳如歌支持。
本來很小的一件事情,結果喬歐護着小天星,靳沫卿護着喬歐跟小天星,小事瞬間擴大化,家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這裡。
靳如歌有些要強,在針對子女教育的問題上,更是力挺凌予的想法:“爸爸,這不是飲料的問題!這是不能浪費的問題!”
靳沫卿不屑於顧地笑了笑:“行了!你小時候浪費起來比這個誇張多了!”
“……”
“好了,老婆,不說了。”凌予趕緊拍了拍嬌妻的肩,一家人出來開開心心的,小事沒必要擴大化。
靳如歌也不再說什麼,咬住自己手裡的石榴汁,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偏偏,這時候,一道清甜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哥,那個藍色的是什麼?爲什麼會有藍色的飲料?”
喬歐面前已經放了兩個空空的玻璃杯,那都是幫小天星做掃尾工作喝完的。
喬歐看了看,也不大清楚,不過,既然他的小公主好奇,他就準備去端一杯過來。
不等喬歐有具體動作,靳沫卿已經端了一杯藍色的過來,拿掉她喝了一半的淡黃色果汁,又將藍色的塞她手心裡,寵溺道:“這個哪裡能看得出來呢,你喝喝看不就知道了嘛,呵呵。”
靳沫卿說完,拿着小天星喝剩的淡黃色飲料,自己接着喝,很快,茶几上又出現一個空空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