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若薇早已被這幾個男人弄得全身神經都被繃到了極限,處於一種極度狀態下的癲狂狀態,讓這個平時連殺只雞都不敢的女人在男人才剛走近時,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上的酒瓶子,狠狠地狠狠地往男人的頭上招呼了過去。
就聽“哐啷”一聲,酒瓶子就被砸得只剩下半截,霎時就讓一臉橫肉的男人頭上開了花,就見一股腥紅的血液如噴泉般流了下來,伴隨着的就又是一聲如殺豬般的痛叫聲。
男人的臉上頓時生出了一股怒意,面目也陰之猙獰了起來,他一手抹去了臉上的玻璃渣子,立刻就見到手心上血紅的一片,橫肉臉皺成了一團,惡狠狠地說:“他媽的,今晚老子我不把你玩死了,老子就跟你提鞋。”
與此同時,目露兇光的他已經擡手伸向伊若薇細嫩的脖子,想要死死地掐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嚐嚐老子的厲害。
伊若薇快速地一歪身子,躲過了他的魔爪,就在他再次朝自己撲過來的時候,她緊握住了此時已然如刀般鋒利的半截瓶子,同樣不帶一絲猶豫地往他圓鼓鼓的腹部捅了過去。
或許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求生慾望,將一個人體內原本就沉澱着的嗜血本性給激發出來了,因爲這一次完全是不同於上一次砸過去,只能在腦門上留下一道血口子之外,其他都不會有太多的傷口,但是這一次是瓶子的斷面早已銳利如刀,又加上伊若薇是使盡了全身吃奶之力,雖然她仍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穿透了過去,但也是讓男子腹部有了個圓形的傷口,一個個怵目驚心的血口子索然在目。更要命的是,傷口裡還有着玻璃碎片和玻璃渣子,只要稍稍 一動,不但是鮮血流得更加的歡快,更是帶着一陣陣的刺痛,男子此時臉上也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兇狠相,只能是和劉總一樣,滾到地上弓着身子有如受傷的野獸般嗷嗷哀嚎。
這樣血淋淋的一幕,讓其他兩個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竟也是忘了要做出反應。玩女人嘛,他們還真沒有碰到過這種玩命的潑辣貨。
伊若薇趁機跳開,縮到靠門的角落裡,在關關的身旁坐了下來,將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關關的面前,眼裡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伊若薇的臉頰上早已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廢了她!”這時,那個被酒瓶捅得只剩下半條命的男人胸口突然急劇地起伏了兩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向同伴們發出了極盡兇狠的話語。
兩人聽了他的話,又把目光投向了警覺性極高的伊若薇一眼,又遲疑地把目光放到兩個被她弄得在地上打滾的男人,原本的色膽包天此時早已慫了不少,有的只是一同地清楚一個事實,若果此時傻乎乎地衝過去,絕對是自尋死路,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個大男人只是默契地互看了一眼,然後一同坐到了沙發上。心裡盤算着,反正包廂的門,沒有他們,伊若薇是絕對打不開的,他們就
和她耗着好了,不管任何人,都會有疲倦鬆懈的時候,到時候他們一起撲上去,還怕制服不了一個女人嗎?
雖然只是暫時性地逃過了兩個男人的魔爪,但是還有兩個是完好無損的,再說若是讓那兩個被她傷到了的男人緩過勁來,那對於她的報復,絕對是會比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男人要來得更加猛烈的,那時她就真是完了。
這樣想着,伊若薇心中更是緊張,一雙手是下意識地死死抱住手上的酒瓶子。此時,這已經是她在這裡唯一的防身武器了。
不,不行,這樣僵持也是不行的,她必須要馬上想出脫身的辦法,她一手拽着酒瓶子,一手顫抖地向地上摸索着地上,看能不能摸到自己的包,但是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
她突然眼尖地看到,那兩個男人所坐的沙發上,正躺着自己的手提袋,還有就是關關也挨在了一起。
伊若薇極其不甘心地四處搜索着,企圖看看有沒有窗戶什麼的。如果有窗戶,她就可以跑到窗邊呼救。
可是當她搜索了一遍之後,卻是什麼也沒有找到,這是一個全封閉的裡間,沒有電話,沒有窗戶,唯一有的攝像頭好像也是不起任何作用的。要不然這裡所發生的一切,監控室那邊早就有所覺察,可是這麼久都沒有人來,能有的解釋,要不就是攝像頭壞了,要不然就是監控室裡的人被收買了。
這回,伊若薇是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上帝終究並沒有如她所求的那般眷顧她。
“關關,你快醒醒,快醒醒,不要再睡了。”伊若薇一邊用手拽着酒瓶子,一邊用自己的身體不斷地碰在關關的身上,急切地叫着,聲音中不自覺地出現了一些輕顫,只是她也明白此時絕不是自己哭泣軟弱的時候,逼着自己一雙眼死死地盯着那四個讓她看了就噁心得想吐的男子,生怕只要她眨一眨眼,就給了他們攻擊她的機會了。
魅影的櫃檯前,冷曄正一刻不離地守在那裡。原來 ,他之前和客戶來這裡談一筆合約,送客人出去的時候,他正好看到伊若薇和她的經紀人關關在侍者的帶領下,走上了電梯。前兩天是冷玦的生日,他知道每年冷玦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喝得爛醉如泥,所以想待會等伊若薇她們出來之後,他好向伊若薇瞭解一下近來冷玦的情況,所以就在這裡等着。
可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是一直沒有見到伊若薇和她的經紀人出來,冷曄開始覺得有些煩躁不安了起來。這樣的聲色犬之地,會發生怎樣的情況,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好幾次按捺住了想要到櫃檯詢問的衝動。
“喂,李先生,你好!”這時,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劇烈地振動了起來,冷曄拿出來一看,是近期他一直在負責的企劃案的經理,於是想也不想地接了起來。
“冷總呀,咱們此時正在這裡談着關於合作的事項呢,你的秘書說你有要
事情在身,一時抽不出時間來,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覺得和我們談合作是應酬,所以故意躲起來。”冷曄在這邊纔剛剛打完招呼,電話那頭的李先生已經帶着醉腔如機關槍般向冷曄掃射而來。
“沒有的事。”冷曄安靜地聽對方說完,才從容不迫地開口,“我這裡是真有點事,一時走不出,下次,下次!我請李先生——”
“冷總,我們做生意不是這麼做的嘛,”電話那頭的男子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客氣地打斷了冷曄的話。
而冷曄 聽着手機裡的聲音似乎就是在耳邊響起,近得實在是太過真切,側過頭循着聲音看過去時,竟然看到那位在電話裡聽到的聲音果然就在身邊,就這麼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李先生在看到冷曄後,沒拿手機的那隻手用力地拍在了冷曄的肩頭上,露出了那種醉酒之人特有的笑容,一邊打着酒嗝,一邊說:“呵呵,冷總,你看你說什麼有要事纏身呢,這下可是給我逮了個正着了吧?”
說着,更是不由分說地拉着冷曄就要往他們所在的包廂裡走。
“不不不,”冷曄有些無奈,“李先生,我是真的有點事,在這裡等着一個人,你、你——”可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已經被那李先生拽着來到了一樓的包廂門口。
他還想要說些什麼時,卻見一個非常眼熟的男人從對面的電梯裡走出來,竟然是冷子軒和漫歆,冷曄劍眉一挑,想要再說些什麼時,已經被李先生強行拉進了包廂裡。
“來來來,各位美女,我可是把鑽石王老五給請來了,在外面,人人可都說他是過着苦行僧的生活,我們今天就讓他開開葷,知道什麼叫做秀色可餐!”
這時,一位與冷家一直有生意來往的人見到被拽進來的竟然是一向極其自律,除非必要,要不然絕不應酬的冷曄冷大少,立刻就在昏暗、迷離的光影下拍了兩下響亮的手掌,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後,更是不客氣地把一位衣着性感妖嬈的陪酒女郎塞進了冷曄的懷裡。
包廂裡的其他幾位風塵女子見狀,一個個也都着蜜蜂見着花兒似的一個個往冷曄 的懷裡撲,熱情似火地對着他上下其手。
“哎哎,別、別這樣。”冷曄雙手護在身前,被一幫俏女郎是逼得趕往王后中退,幾乎是想退到牆角,無路可退了。
“哈哈,你們看看,我們的冷大少一直還是這樣的靦腆呢,”喝得醉醺醺的李先生見到冷曄的窘態,嘴裡叼了一根雪茄往沙發上一靠,嘴裡菸圈一吐,長臂一伸,立馬就把一個陪酒女拉進了懷裡,毛手毛腳了起來,惹得女孩好幾次禁不住嬌叱出聲。
昏暗的光影之下,美女在懷,品着紅酒、抽着雪茄,鶯聲燕語,一派的墮落沉淪,紙醉金迷。
就是被外界被譽爲苦行僧的冷曄也架不住幾位陪酒小姐的溫言軟語,被逼到了沙發上落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