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其實北堂總裁只不過是在抱怨一下而已,並不是真的在要說您的……壞話。”蕭柏急忙解釋,唯恐他的總裁會因此而和北堂總裁鬧翻臉。
“蕭柏,你太緊張了!”冷玦淡淡地說道,讓人一點兒也聽不出他到底是在生氣呢,還是沒有生氣。
“作爲獄門的人是不該輕易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緒的!不然的話,你不但不能夠壓倒敵人,反而只會受制於人。”
“對不起,颶王子!下一次我會注意的了!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蕭柏立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副嚴肅地承認道。
“蕭柏,你也不必這麼的小心翼翼!我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到一個殺手應該有的冷靜與沉着。無論面對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要失了方寸。”這一句話他是對蕭柏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最近的他似乎總是會情緒失控!
這樣的變化,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安。
“是!”雖然提起來的心終於被放了下來,但是蕭柏一點兒也不敢放鬆自己,依舊嚴於律己。
其實,他最怕的不是冷玦的責罰,而是不能夠再繼續跟在冷玦的身邊保護他。他是一個孤兒,是獄門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自他有意識以來,他就一直跟在冷玦的身邊。而他這一生的使命就是要保護好他的少主人——冷玦。
在跟隨冷玦這幾十年裡,他深深地爲冷玦的獨特的個人魅力所折服。如今在他的眼裡,保護冷玦早就不單單是一種使命,還是一種擁護,對自己的王的擁護!
“總裁,關於北堂總裁的事情……”蕭柏不敢隨意地猜測冷玦的真實想法,但又怕冷玦和北堂灝就這樣鬧翻了,於是忍不住小聲問道。
“蕭柏,你覺得我和灝灝之間的情誼就這麼的淺薄嗎?”聞言,菲薄的雙脣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
聽了冷玦的話之後,蕭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非常虔誠地承認道:“總裁,是我太多慮了!”
他的總裁與北堂總裁、還有司馬總裁從小玩到大,經常都會相互揶揄對方,或者是算計對方,但是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他們三人會因此而鬧翻了臉之類的。的確是他太多慮了!
“除了舞蹈大賽一事之外,最近集團裡面還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嗎?”算算日子,他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回過集團處理公事了,不知道集團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回總裁,除了舞蹈大賽一事之外,集團裡面並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放生。”蕭柏認真地想了想之後,才恭敬地回答道。
“嗯!”冷玦輕輕地應了一聲,表示他已經知道了。
“但是……”蕭柏欲言又止,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冷玦講接下來的一件事情。
“蕭柏,你應該知道我沒有耐心聽那些吞吞吐吐的話語。如果你說不出口的話,那就不要說了。”冷冽的眸子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冷玦帶着幾分嚴厲地道。
“總裁,上官首長很是掛念您,說想要見一見您!”蕭柏知道冷玦是生氣了,不禁感到一絲惶恐,有些顫巍巍地說道。
“外曾祖
父?”聞言,冷玦不禁憶起情人節那天晚上突然看到他的外曾祖父與外曾祖母一事。
看來他的外曾祖父是不親眼看到他平安無事的模樣,都絕對不會徹底的放心了。
於是,冷玦直截了當地問道:“時間、地點!”
“明天晚上八點整在星宇酒店見面!”聽到冷玦這麼一說,蕭柏不禁快速地回答道。
“星宇酒店?外曾祖父不會還有其他的打算吧?”依他對他親愛的外曾祖父的瞭解,他親愛的外曾祖父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的。
畢竟,他已經離開了R市整整九年的時間了。
這九年來,他不僅僅沒有回來探望過他們,而且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回去。
他的外曾祖父原本就非常地不喜歡他插手路家與劉易斯先生家族之間的鬥爭!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父母突然遭遇空難而意外逝世,他的外曾祖父絕對不會讓他走上這一條路的。
“上官首長明晚要在星宇酒店舉辦一個盛大的化妝舞會,不僅邀請了許多政界權貴和商界大亨,同時還邀請了他們的兒女來參加這一個化妝舞會。”蕭柏不偏不倚地陳述着整件事情的情況。
雖然如此,但是冷玦依舊聽出了他親愛的外曾祖父的打算。
其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爲他舉辦一個隆重奢華的相親大會!
看來,他的外曾祖父的如意算盤還是打得挺好的嘛!替他找一個女朋友什麼之類的,好讓他有所牽掛,這樣子他就不會不顧一切地去和劉易斯先生家族鬥爭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兒呢!
他一點兒也不認爲自己會被那一羣所謂的名流千金給迷得神魂顛倒。
恐怕他親愛的外曾祖父最後會感到非常的失望了。
想着,冷冽的眼眸閃爍出絢爛璀璨的光亮,菲薄的雙脣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總裁,您要參加這一個化妝舞會嗎?”一直等不到冷玦的回答,蕭柏忍不住開口向他詢問道。
“外曾祖父如此用心良苦,我怎能不去呢?”冷冽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的毛毛細雨,忽然覺得愉悅不已。
聞言,蕭柏不禁輕輕地挑了挑眉,不明白冷玦爲什麼會答應參加這一個化妝舞會。
畢竟,冷玦向來對於此類應酬都是能避免就避免。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參加這一類無聊的應酬的。
原本蕭柏還想着向冷玦詢問一下原因的,可是在這之前,冷玦已經截斷了他們之間的通訊。
這時,臥室裡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下一刻,便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道:“颶,我能進來嗎?”
雪華?
這個時候似乎還沒有到午飯的時間吧!
“門沒鎖,你直接開門進來就行了!”冷玦不禁挑了挑眉,隨即纔對門外面的殷雪華說道。
於是,殷雪華便打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昨日的陰沉早已隨着昨日的時光而逝去,整座城市經過整整一天的春雨洗滌之後煥然一新,綻放出新的光彩。
今日,陽光明媚,讓凜冽的寒風帶上了絲絲的暖意,燦爛了整個白晝。
當夜幕徹底地將白晝覆蓋之後,繁星閃爍耀眼,圓月皎潔透亮,點綴着沉寂的夜空。因此,今晚的夜空顯得格外的明朗。
同時,整座城市也迎來了元宵佳節的最精彩時刻,熱鬧繁華的街道上都掛上了五顏六色、造型迥異的燈籠,成爲了燈籠的汪洋。
一輛炫麗的法拉利穿梭在繁華擁擠的街道,最終抵達位於華宇大街的星宇酒店。
隨即,便見一身西裝筆挺的冷玦從車子裡走了出來,然後走到車子的另一邊,非常紳士地爲坐在副駕駛座的殷雪華打開車門,請她下車。
清澈的眸子有些緊張地望了望冷玦,隨後才緩緩地從車子裡走下來。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殷雪華並沒有化妝打扮,也沒有戴上一具面具。只見她那一頭柔順的髮絲輕輕地垂落至後背,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紡衫,一條淡藍色的修身牛仔褲,外搭着一件純色針織小外套,看起來十分簡約隨性。
當殷雪華下了車之後,冷玦便將車子的鑰匙遞給接待他們的酒店工作人員,讓他把車子停好。
“蓴兒,這邊!”尋着清脆悅耳的聲音探去,便見一個嬌俏的身影正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街燈下。
與殷雪華一樣,冷雅只是化了一個淡妝,一頭捲曲的黑髮披散下來。身上穿着一襲淺粉色的雪紡裙,外配着一件同色的小外套。其中一隻小手裡還拿着一個精巧的包包,而另一隻小手正向他們揮手。
於是,殷雪華和冷玦便跨步走到她的身邊。
“蓴兒,你們怎麼這麼的遲啊?”殷雪華他們倆人才剛剛走到冷雅的身邊,她就已經忍不住抱怨道。
“盈兒,對不起啊!我們來的路上遇到了塞車,所以纔來晚了。”殷雪華十分抱歉地對冷雅說道。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們讓本小姐我足足等了十五分鐘的時間!”見殷雪華道歉的態度懇切,冷雅也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隨後,冷雅關注的焦點便落在了冷玦的身上。
冷雅悄悄地將冷玦打量了一番,接着仰起頭來對冷玦道:“帥哥,你這一身的西服還不錯。只是,你這面具怎麼和上次的一樣啊?”
“有什麼問題嗎?”冷冽的眼眸淡淡地望着冷雅,不帶一絲感情地問道。
“嗯?”冷雅轉頭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殷雪華,接着對冷玦說道:“帥哥,我們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顯然,冷雅並不想殷雪華聽到他們接下來要講的話。
聞言,殷雪華不禁疑惑地望向冷雅。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她竟然不能知道的啊?
而冷玦聽了冷雅的話之後,不禁望向殷雪華,似乎在詢問殷雪華的意思。
感覺到冷玦的目光,於是殷雪華便望向他。領悟到冷玦的意思之後,殷雪華便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和冷雅借一步談話。
他們這一系列的舉動,全都落入到了冷雅的眼裡。
隨即,只見那張漂亮的鵝蛋臉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