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我動彈不得,連連向李景鬱求救:“景鬱兄,你再不幫我,我就要晚節不保了……”
一美人兒掩嘴嬌笑:“李公子如何能解救公子,只有奴家幾個才能服侍好公子解救公子,將公子從地獄解救到天堂。”
我翻眼皮送了個白眼,道:“你們技術不夠,哪能將爺送到天堂。只有李公子纔有如斯本事。”
幾位美人兒連連卡主。我面不改色地打了個酒嗝,道:“爺男女通吃你們還不知道嗎?”
後來美人兒退下,換李景鬱親自上陣。他站在我牀前,低着一雙笑眼看着我,修長的手指卻在解自己的玄色衣袍,道:“鳳尋兄都這樣說了,那就換我來將鳳尋兄送上天堂。”
頓時我就酒醒了一大半,往裡瑟縮,乾乾笑道:“景鬱兄莫怪莫怪,方纔也是情非得已,侮辱了景鬱兄的清白是小弟的不該。請景鬱兄別客氣……不,是別生氣。”
紫曜去謝絕糾纏她的客人了,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和李景鬱衣衫不整地坐在牀上,大驚失色。我示意她稍安勿躁,只需坐下來彈兩支小曲兒便是。
這回紫曜發揮失常了,不曉得彈出了怎樣七零八落的曲子。我幫李景鬱理理凌亂的衣襟,幫他把衣裳穿好,拍拍他的肩,凝重道:“沒想到景鬱兄也和我有相同的愛好,這樣,今天我雖不能滿足景鬱兄,改天定帶景鬱兄去好新鮮刺激。”
李景鬱依舊是勾脣一笑:“一言爲定。”
私底下紫曜焦急地拉過我,將我翻來覆去地檢查,問:“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我笑嘻嘻道:“這個世上能把我怎麼樣的人還沒出生呢,向來只有我把別人怎麼樣。你別擔心。”
紫曜還不放心,道:“你小心些,別和那些男人走得太近。”
“知道知道。”
尋樂子嘛,太較真你就輸了。
於是隔天,我做東,帶着李景鬱找天堂去了。
城中和玉清樓相對的,還有一間毓清樓。只是這毓清樓又不同於玉清樓,裡面全是清一色的清俊小哥啊。
我包了一間雅房,喚了四五個小哥進來,服侍李景鬱和我。
瓜果點心,美酒佳餚,應有盡有。我笑問李景鬱:“怎樣,景鬱兄滿不滿意?”
李景鬱坐下,點頭一笑:“還不錯。”
於是三個小哥跪伏在李景鬱身邊,給他捏退捶肩。別問另外兩個小哥去哪兒了,他們當然是來服侍我了,給我捏腿捶肩。我豪氣道:“景鬱兄今晚儘管快活,都算小弟的。”
幾位小哥眉眼含春,輕輕柔笑,景色宜人吶。
有人撫琴,我眯着眼兒癱在椅子上,小哥們手上力道輕緩得當讓我頗爲享受。一雙比女人還要柔軟的手從我的腳踝捏到了大腿,它還想往上伸往裡探,我忽然伸手過去截住了那隻手。
我張了張眼,不置可否地看着那手的主人。他似乎受了點兒驚嚇,臉色白了一白,然後竟跪在了我面前,道:“不小心唐突了公子,還請公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