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的反應這麼大,季修辭還以爲自己戳中了她的心事,頓時震怒異常,爲什麼就算把蘇曼搶回來了,也還是搶不回她的心呢?
“被我說中了吧?你就是忘不了他。”季修辭摸着被打得紅腫的臉,“你真的那麼想要,我可以給你啊,我去買工具啊,你要什麼尺寸的都可以。”
蘇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得直髮抖,從牙關裡擠出幾個詞:“無恥,下流,齷蹉!”
“你不就是嫌棄我不行嗎?”季修辭伸出了手。
他帶着一抹滲人的笑意緩緩地走向蘇曼,道:“現在沒有工具,不如晚上就用手指吧?”
啪!
季修辭又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兩邊臉頰頓時就對稱了。
“季修辭,你和顧司南一樣都是混蛋,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蘇曼精神幾近崩潰,爲什麼這兩個男人都這般不尊重她。
對於他們來說,她就好像是一個可以隨意發泄的玩具,至於她的意願,似乎從來都不重要。
她原本以爲季修辭和顧司南是不一樣的。
蘇曼的眼神裡寫滿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痛苦,怒火中燒的季修辭頓時冷靜了一下下。
他不禁有些心慌了:“曼曼,我剛剛說的是氣話,我,我發現你在看顧延川那小子的照片,我太生氣了,我......”
“季修辭!”蘇曼冷冷地看着他,“你不讓我去參加顧延川的成人禮,我答應你,我不去!可現在是連照片都不允許我看了嗎?”
“我......”
“顧延川是我的孩子,他18歲生日我不能參加,我連看他照片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季修辭心裡一緊,蘇曼對那小子的感情怎麼好像越來越深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要是她因爲那個孩子回到顧司南身邊怎麼辦?
“曼曼,你說過的,顧延川是顧司南的兒子,你恨他。”
蘇曼伸出一隻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夠了,季修辭,你和前妻生的兒子好好地養在身邊,卻不允許我見自己的孩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承認,她確實說過她恨那個孩子,可現在她僅僅只是偷偷看一下照片而已。她都已經想好了以後再也不去打擾那個孩子的生活了,可季修辭他......
或許,她以前真的給季修辭戴了太深的濾鏡了。
季修辭急切地解釋:“曼曼,我是迫於家裡的壓力才娶了宥禮的生母,我對她沒有半點感情的,而且宥禮是試管嬰兒,我從沒碰過他的生母。”
緊接着,他又小小聲地說道:“要不是你和顧司南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娶她。”
蘇曼沉默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以前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沒有責任沒有擔當的男人呢?合着他會娶前妻都是家人逼的,都是她害的,跟他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他們有拿刀架脖子上逼着他娶嗎?
他的前妻因爲他不行平白受了那麼多苦才爲他生下季宥禮,他卻口口聲聲說對她沒有半點感情?難道他連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嗎?
“滾吧。”蘇曼轉過身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