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要的話,就,就可以直接親嗎?
車廂內靜悄悄的,顧延川似乎能聽到心臟在“噗通”、“噗通”地跳着,一下又一下。
鼻間縈繞着讓人沉醉的梅花香,與他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記憶中那些無法言說的畫面在眼前浮現。
夢裡,他載着小姑娘到郊外,她像沒了骨頭的貓似的,慵懶地窩在他的懷裡,纖細雪白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打轉……
她的脣嬌豔欲滴,離他很近很近,近到似乎能觸碰到他的嘴角,若即若離,勾得人心癢難耐。
他嚥了嚥唾沫,像餓狼一樣撲上去啃着。
不知疲倦、愛不釋手。
他的力氣有些許重了。
小姑娘輕呼一聲,那雙澄明剔透的眼眸水遮霧繞似的,叫他越發想要看她落淚的模樣。
她似乎想要逃離,他抓住她的腳腕,給她繫上紅繩鈴鐺。
那鈴鐺隨着節奏晃動着,發出清脆的響。
那是個很美很美的夢。
他記得她在車窗上留下了手掌印。
顧延川悄咪咪瞥了眼車窗,一塵不染,找不到半點夢裡的痕跡。唯一相同的是心愛的小姑娘在他的身邊。
她跟夢裡一樣讓人想要犯罪。
改天,改天一定要把夢裡的事做很多很多遍。
反派大佬腦海裡的小車車開到飛起,可憐的小人被咻咻咻地反覆碾壓,都快死翹翹了。
他的臉漲得通紅,冒着熱氣,憨憨地坐在位置上,像個被調戲的良家婦男。
盛北北可不知道顧延川不僅在腦海裡開起了小車車,連航空母艦都快造出來了。
她天真地以爲他因爲一句話就羞澀到快要宕機了。
盛北北擡手描摹着他的俊臉,微涼的指尖落在他的劍眉、睫毛、鼻樑和嘴脣上。
感受着他顫抖的身子,盛北北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傻瓜,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啊?”
顧延川都快壓制不住心裡洶涌的衝動了。
哦,天吶,小姑娘真是太單純了,竟然不知道在男人面前這樣做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只可惜現實中的他沒有那個狗膽,否則……
哎呀,怎麼又想起夢裡的事了,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
小人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綁着繃帶拄着拐,小手手哆哆嗦嗦地掏出《清心咒》,在小車車碾死它之前,頑強地念了起來。
顧延川這才稍稍把火氣壓了壓。
腦袋瓜瘋狂運轉,終於讓他找到了別的話題。
“小,小北,城南的項目過段時間就要開始動工了,等完工後我帶你去挑一棟別墅,以後,我,我們……”
見他支支吾吾,盛北北故意問道:“以後什麼?”
“就當作,當作是……”
顧延川懊惱不已,哦,天吶,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討論結婚新房的事呢?距離完工還早得很呢。
小姑娘會不會覺得他想得太遠啊?
怎麼辦?怎麼辦?
“就當作是……”盛北北擡手摩挲着他的喉結,“咱們的婚房,是嗎?”
“轟!”
可憐的小人沒來得及把《清心咒》唸完,就當場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