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後,季修辭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愚蠢的錯誤。
特麼的,這下在場的人都知道他不舉了,尤其是顧司南這個王八蛋!
他作爲男人的尊嚴都沒了!
季修辭擡眸看向顧司南,只見那老東西正用“竊喜、憐憫”之類的表情看着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很得意是嗎?”
顧司南嚴肅臉:“沒。”
其實他開心得不得了,恨不得當場放幾串鞭炮慶祝。
對於顧司南的話,季修辭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這老東西肯定在心裡拼命嘲諷他,特麼的。
果然,顧司南賤兮兮地繼續道:“我只是有些同情你罷了。”
哎呀,搶走了曼曼又如何?這傢伙得不到曼曼的人~
曼曼從始至終都是他顧司南的女人哦~
“你!”季修辭氣得恨不能當場把顧司南砍死滅口,“你以爲你自己好到哪裡去?”
“強/奸犯!”
“夠了!”蘇曼對季修辭可不僅僅是失望了,還有怨恨。
三番兩次揭她的傷疤,明明她是被強迫的那一個,卻動不動懷疑她因此愛上了顧司南,好像她有多飢/渴似的。
卑鄙、齷齪、下流!
她理解他那方面不行很痛苦,但心理扭曲進而出言侮辱別人就是他的不對了。
這麼多年來,他抓住她曾經被侵犯的事情不放,讓她自卑、愧疚,從而被他控制,漸漸失去自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聯繫。
這段時間離開他的言語打壓,她才發現自己過得有多輕鬆。
她憑什麼要繼續忍受?
季修辭也發現自己當衆說蘇曼被侵犯的事是有些不妥,趕忙道歉:“曼曼,對不起,我……”
蘇曼懶得聽他解釋,冷聲道:“季修辭,離婚協議書想必你已經收到了,沒意見就簽了吧。”
季修辭拼命搖頭:“不,曼曼,我不離婚!”
“曼曼,我知道錯了,你回到我身邊吧?”
就算她心裡住着顧司南也沒有關係,就算她偷偷跟顧司南幽會也可以,只要她待在他的身邊就好。
季修辭崩潰哭泣:“曼曼,我真的好愛你。”
蘇曼卻面無表情:“但是我已經不愛你了。”
一旁默默吃瓜的顧司南歡天喜地,心裡的小人伴隨着鞭炮聲跳起了DISCO。
“如果你不肯籤的話,那我就只好起訴離婚了。”
季修辭難以置信:“曼曼,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絕情嗎?”
見他一副受了天大打擊的模樣,蘇曼放緩了語氣:“季修辭,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希望你能早點放下,這樣對誰都好。”
季修辭只覺得大腦一陣陣發暈,有很多話想問問她,可喉頭一哽,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蘇曼轉過身去,不願再與這兩個男人過多交談。
“你們都走吧。我累了。”
吳媽帶着幾位傭人將他們請了出去。
季修辭恍恍惚惚懷疑人生,顧司南歡欣鼓舞腳步輕盈。
大門外,不用再投鼠忌器後,顧司南威脅道:“季修辭,我勸你趕緊簽了離婚協議書,去把證領了。”
季修辭跳腳叫囂:“顧司南!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跟你勢不兩立!”
顧司南瞥了眼季修辭無法言說的位置,面露嫌棄:“名義上的妻子罷了。”
“你!”
季修辭老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罵回去。
特麼的,這該死的老東西!
顧司南沒再理會險些被氣得噴血的季修辭,哼着小曲兒往自己的愛車方向走去。
哈哈,季修辭這道貌岸然的傢伙竟然不行,難怪他那麼扭曲。
活該了吧~被甩了吧~
……
自從高考結束第二天被季宥禮甩了以後,池明初那叫一個傷心欲絕,生不如死。
爲了不被家人察覺到異常,池明初每天強顏歡笑,直到高考成績出來,終於有理由傷心哭泣。
一晃在家裡渾渾噩噩地待了快兩個月,夏淑玉也看不下去了。
“明初,出去散散心吧?媽媽帶你去購物怎麼樣?或者咱們去旅遊?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算了,我在附近走走。”
池明初對購物和旅遊一點興趣都沒有,受不了媽媽的嘮叨,索性一個人出門遛彎。
而何偉抵擋不住對池明初的思念,在池家別墅不遠處的角落裡蹲守已久。
不懼蚊蟲,也不怕暴露。
只爲看一眼心愛的女孩。
終於,何偉盼到了池明初出門,視線牢牢地鎖定在她身上。
天吶!他的明初小姐怎麼憔悴了那麼多?都怪那該死的盛北北,一定是她又欺負明初小姐了。
盛北北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池家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她就是這麼報答池家的嗎?
可憐的明初小姐,爲什麼會遇到盛北北這麼惡毒的人呢?
“明初。”
池明初腳步一頓。
是那個死舔狗的聲音?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何偉藉着月色走到池明初跟前:“明初,我回來了。”
“你給我死遠點,別來煩我。”池明初才懶得跟這種又土又沒用的垃圾講話。要不是養備胎的聊天記錄曝光,她也不至於跟季宥禮鬧掰。
說到底都是死舔狗的錯。
當然,盛北北罪無可恕。
何偉愧疚極了:“對不起,沒能幫你報仇。”
池明初心情不好,根本不想了解他都做了些什麼,直接罵道:“廢物!”
“明初。”
“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滾!”池明初罵完擡腳就要離開,而何偉狠狠心下了決定。
“明初,我可以幫你扳倒盛北北。”
池明初停了下來。
盛北北害得她聲名狼藉,害得池家大不如前,還搶走了季宥禮的心,憑什麼盛北北自己能置身事外?
如果能扳倒盛北北的話……
但池明初還有些許理智:“你這廢物行嗎?上次你想毀了盛北北的清白,結果自己被輪了……”
聽到“被輪”這兩字,何偉臉都黑了。
特麼的,那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不過現在不是回憶過往慘痛記憶的時候,何偉低聲道:“我這裡有秘藥,大家閨秀吃了都得變成淫/娃/蕩/婦。”
下藥?
池明初不禁想到了之前她想給盛北北下瀉藥,最後反倒是自己拉肚子的場景。
她皺起眉頭:“你那什麼秘藥靠譜嗎?”
“絕對靠譜。”何偉指不定哪天就進去了,在被斃了之前,他想爲心愛的女孩做一點事情。
既然那個盛北北總是欺負明初小姐,那就讓她身敗名裂好了。
而那秘藥就是團伙以前用來做黃色產業的殺手鐗,只要沾上一點,就可以讓那些女人被本能支配,成爲他們賺錢的工具。
“上次我們之所以搞不定盛北北,是因爲她太能打了,只要吃了這藥,保證萬無一失。”
“盛家要在酒店舉行升學宴,如果在宴會上被衆人發現她私生活混亂,她在京市肯定待不下去了。”
“你放心,這個藥根本就檢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