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傅思橫笑了起來,“原來你這麼容易害羞啊。”
“額......”
動了動脣角,姚貝卻不知道張嘴要說些什麼。
原本她是將傅思橫當作哥哥看待的,可現在看來,傅思橫似乎並不是這樣想的。
“那個,傅醫生,我還是先回去了。”
猶豫了一陣,姚貝還是提了出來。
天色不早了,如果是之前,她或許會和傅思橫一起用過晚飯,也好瞞過爸媽,但此時,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來。
“既然你堅持,那隻能這樣了,只是,下次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像是沒看出姚貝在躲着他似的,傅思橫勾起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
這樣的笑容,姚貝從沒有見過,至少,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當然會了。”
先是一頓,然後姚貝纔回答起來,語氣之中充斥着一絲勉強。
“好了好了,我們快點走,我不爲難你。”
傅思橫怎麼會聽不出來,只是裝作聽不懂罷了。
......
得到消息之後,顧清漓炸了。
“蠢。”
咬了咬牙,最終她的嘴裡只蹦出一個字。
司凝雪太蠢了,就這樣的傢伙,還指望得了什麼?
可正因爲她的蠢,纔給自己製造了機會。
現在的司凝雪猶如漂浮在海上的一塊木板,無所定居,甚至沒有方向,這種時候,她只要在旁稍加煽動,那火候就成了。
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顧清漓親自來接司凝雪出院。
只是,等候在接待室時,她還是被這裡的環境所嚇到了。
鬼哭狼嚎的,什麼破地方。
在這裡生活久了,就算精神正常,也該變得不正常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眼前的司凝雪雙眼發黑,眼袋極重,整張臉乾癟縮水,老了一圈。
若不是顧清漓提前瞭解到司凝雪的近況,都不敢相信她會變成這般模樣。
“小雪。”
她試着喚醒精神似乎處在恍惚邊緣的司凝雪,只是,叫了一聲,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司凝雪,你現在這幅模樣還怎麼對付姚貝?”
聽到姚貝二字,司凝雪的眼皮子忽然跳了一下,然後擡了起來。
但她的瞳孔仍舊渙散,只是比起剛纔,要好太多。
“顧清漓?”
“是我,你終於認出我了。”
不能想象,在這幾天之中司凝雪遭受了怎麼樣的折磨,只是,顧清漓並不在意。
只要能讓姚貝不好過,那麼她便開心。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已經開始無法忍受姚貝的存在,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這她的視線,甚至干涉影響着她的生活。
“你帶我走,快點,他們都是壞人......”
“是,我知道,我這次過來,就是帶你離開的。”
忍着翻白眼的衝動,顧清漓好言好語,柔聲柔氣的模樣令旁人都以爲她是真的關心司凝雪呢。
“我現在就要走......”
只是,顧清漓的話並不管用,此刻的司凝雪嘴裡似乎只能說出這幾個字,不斷的重複,配上她那凌亂的髮型,顯得格外滲人。
“管家,帶她走。”
轉身的瞬間,顧清漓的臉色便垮了下來,忍着想要罵人的衝動,纔不至於對司凝雪動粗。
除了她,誰還會在意這個瘋女人。
司凝雪將一切安排妥當,並將司凝雪安置在一棟公寓裡,派人照顧。
可說是照顧,不如說是監視。
司凝雪一舉一動都被顧清漓派來的人定在眼裡,並且每天每時有人會將司凝雪的一舉一動彙報給顧清漓。
不管她做了任何事,那邊都能知曉。
原以爲這樣便能控制司凝雪,誰成想,在一週後,這個瘋女人居然跑了。
不知道躲去了哪裡,任何人都無法得知司凝雪的下落。
下了這麼久的一顆棋子突然廢了,顧清漓心裡怎麼能是個滋味。
可她處於輿論的邊緣,儘管距離她殺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可相關的報答還是連篇的出現在網上,甚至公關都不起作用。
楚銘當真是對她下了狠勁。
皺了皺眉頭,暫時放下這些煩心事,有一件足以令顧清漓開心的事情。
今天可是楚錦假釋出獄的日子,她要去接他。
這天,顧清漓起了大早。
提前一個小時出門,在距離監獄還有幾米的距離時,車子停了下來。
她站在路口,靜靜的等待。
因爲她的着裝太過招眼,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圍觀,可對於這些目光,她根本看不在眼裡。
她的一顆心只能裝下一個人。
終於到了十一點,懷揣着激動的心情,顧清漓站在監獄的大門口。
......
“今天,召開記者招待會,是因爲有一件大事要告訴大家。”
司明遠如他承諾的那般,在幾天後召開了記者發佈會。
近期司氏的勢頭很猛,不少媒體都想要挖找一些關於司氏的新聞,所以這發佈會上自然是來了不少人。
被一羣人圍在其中,姚貝的心情忐忑起來。
這種感覺像極了大學時的舞臺表演,只是那時,圍觀她的人都是學生老師罷了,可現在,卻是極大的不同。
並且,她要留心自己的言行舉止,稍微出錯一句,便能被有些人寫進報道里。
姚貝不是藝人,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只能根據自己的判斷來說。
只是,總有那麼幾個記者抱着看好戲的心思。
“司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的前男友可是C市著名的楚氏之子,楚銘?”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圍記者的圍觀。
“咔嚓”
一聲接着一聲的閃光燈聲響起,從四面八方照在姚貝的臉上。
她伸出手,試圖擋住晃眼的光芒,可儘管如此,那些人還是不依不饒的。
“你們說夠了嗎,今天誰要是敢播出去,我敢保證讓他們報社明天就倒閉!”
就在這時,司禹出現了。
他像是一個救星,將躋身與水火之間的姚貝救了出來。
也虧得他的出現,令混亂的現場安靜下來。
“司公子,您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剛纔那幾人心裡不服氣,扯着嗓子喊起來,試圖引起共鳴。
可在座的人都不傻,誰還不知道司禹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