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畢竟旁邊躺着個差點沒把她吃幹抹淨的混蛋!
她剛開始不敢睡,即便是楚銘說了不再碰到,後來迷迷糊糊一會驚醒一下,再後來……她再醒來天已經亮了。
桃貝小心的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楚銘果然說到做到,沒再對她做什麼。
看來這個人起碼言而有信,她起牀洗漱,目光在接觸到鏡子時僵住了,嘴,嘴腫了?
脖子上這紅點是什麼?桃貝握着牙刷的手顫啊顫,最終沒把那句王八蛋咆哮出聲。
桃貝下樓時阿姨已經把早餐端上桌了,曾瀟瀟坐在餐桌前,臉色陰沉的要滴水了,她昨天好不容易等到楚銘和她在一起,可真的到正事的時候,桃貝居然把人騙走了!
眼看着桃貝在對面坐下,曾瀟瀟的目光落到了桃貝水潤的脣上時徹底爆發了。
“桃貝!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拍桌而起,揚手就是就將自己碗裡的熱粥潑了過去。
桃貝閃的快,但熱粥還是濺到了她手臂上幾滴,粥水黏膩,熱氣無法撒出,桃貝忙將手臂上的撫去,仍是燙的吸氣。
“我告訴你,不要當我曾瀟瀟是吃素的,你給我等着,小小年紀這麼會勾,引男人,你媽是怎麼教你的。”曾瀟瀟已經口不擇言的罵了開來。
阿姨站在一旁勸也不敢勸,桃貝看着自己手臂上幾點紅印,昨晚被欺負,早上吃個飯還要被欺負!
曾瀟瀟罵的正起勁,桃貝已經端起了桌上的湯碗。
一碗熱湯,哪怕已經放了一陣,但兜頭潑過去曾瀟瀟還是被燙的尖叫起來。
“你瘋了,你這個賤人,啊!”她尖叫着,也顧不上打桃貝了,“我是不是毀容了,啊!”
眼看着曾瀟瀟急衝衝的朝鏡子那衝,桃貝將手中的碗啪的扔到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發出清脆的響聲,桃貝崩着臉聲音是少有的冷厲:“曾瀟瀟,既然同住一個屋檐下,能相安無事就相安無事,你再敢對我動一根手指,動哪個我就斷你哪個,除非你不住在這了,不然我有的是機會。”
“你這個瘋子!”
桃貝冷着臉站着,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兒院那種地方很多時候只有在報紙上纔是溫暖的。
想吃飽飯,她就要巴結着院裡的老師,可巴結了老師,又有成羣的孩子看不慣來欺負她。
她本來是冷心冷性長大的,直到後來遇到了寇清雨,寇清雨把她當親姐妹護着,再後來認識了顧念城,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了。
這麼多年她早習慣了在這兩人的保護下,十年的陪伴與點點滴滴,她們早是家人一樣的存在。
所以寇清雨走不出陰影幾度想自盡時桃貝都恨不得以身替她,她要查清楚一切,曾瀟瀟如果成了阻礙,那桃貝一定會讓她滾蛋。
昨晚的事也是因爲曾瀟瀟而起才引來了那個餓狼!
曾瀟瀟沒再說話,桃貝冷冰冰的臉上和眸子寫滿認真,即便是恨的想要殺了桃貝,她還是嚥了下去。
這口惡氣,她先忍着,早晚有一天她要桃貝百償還!
曾瀟瀟想着見了楚銘一定要好好哭訴,最好讓楚銘心疼她,說不定一心疼擡手就給她刷套房子。
可惜楚銘自那天后就像消失了一樣,桃貝趁着楚銘不在找了根棍子將監控捅到了一邊的死角,然後幾乎將私宅翻了個天翻地覆,她不知道有什麼證據,所有的東西都細細的查過,卻什麼都沒查出來。
桃貝心裡有些生疑,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楚銘那種餓狼做的,即便是楚銘,能在楚家花園裡做下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也一定和楚家有關。
那晚的事讓她驚慌失措,但靜下心來,桃貝還是決定留下來,只有呆在楚銘的附近,她才能一點一點抽絲剝繭的接近事發的那一晚。
楚銘不知道桃貝的心思,他最近是真的很忙,他的好堂哥楚錦又給他找了麻煩,向老爺子建議讓他去英國分公司總部歷練。
說是歷練,不如說是想要調開他,畢竟楚氏真正的大本營還是在B氏。
他爲這事花了好一陣時間才熄了楚錦的心思,葉氏會所頂層,葉澤川的辦公室中,葉澤川一臉悽苦的看着又霸佔了自己辦公室的楚銘。
楚銘和葉澤川以及另外幾個紈絝並稱B都七害,楚銘是楚老爺子強令要韜光養晦的,楚家的爭鬥太激烈。
葉澤川手裡有不少實業與公司,提起他也少有人敢惹,畢竟是軍部葉家的小少爺,在遇到楚銘前那是要風得風,八面威風的很……
“哥你就別禍害我的辦公室了行嘛,趕緊回家去,你家老爺子可還等着你呢。”
“晚上回去,我先回趟尚陽築。”
“回私宅?去看那個伶牙俐齒的女人?”葉澤川的臉色認真起來,“楚銘,你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這個女人明顯有問題,你可別玩火自,焚!”
葉澤川是真的擔心楚銘,但看對方顯然沒放在心上,提起那個桃貝時還一臉饒有興味的期待模樣。
也許他自己都沒發覺他對這個女人太上心了吧。
心裡衡量了下,葉澤川不再勸說,反倒是死皮賴臉的跟上了楚銘,“不行,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女人能讓你這麼感興趣。”
楚銘趕不走葉澤川這貼狗皮膏藥,無奈只好讓他跟着回了尚陽築,屋中靜悄悄的。
客廳裡只有打掃的女傭,葉澤川跟着,楚銘也不好直接把人扔了去桃貝房間,叫了人將去叫桃貝。
等到桃貝從房間出來時,曾瀟瀟已經打扮明豔的走出了房間,她看到桃貝,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楚銘帶着朋友過來,居然叫桃貝去見沒有叫她!
桃貝全然當作看不見,前陣子曾瀟瀟的臉雖然沒被燙傷,但着實紅了兩天,氣得兩天沒出門,如今曾瀟瀟看桃貝的眼神都透着惡毒的壞水。
楚銘和葉澤川坐在客廳裡喝茶,兩個紈絝大少當然沒什麼坐相,桃貝剛看到葉澤川的第一眼印象就很差,葉澤川側躺在一個單人沙發上,敲着二郎腿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倒是曾瀟瀟,看到葉澤川時不自覺的輕縷了縷胸前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