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太清楚晨陽的爲人了。
他做不出來,也不可能去做這種有心眼的事情。
“你不信我算了,你想回自己回去,我是不可能和你回去的。”
見楚銘不肯信自己索性姚貝也不再搭理他,直接一通電話撥到了司禹那裡。
“哥,我在XX街,你現在能來接我嗎?”
“我可以送你回去的。”
不等姚貝說完,楚銘先將電話搶了過去。
司禹對他印象本就不好了,這種時候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看他啊。
可姚貝怒氣衝衝,根本不管那麼多。
“哥,你能來嗎?”
她又衝着電話重複了一遍。
那頭,司禹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忙掛了電話,飛奔出家門。
不到二十分鐘,司禹的車狂奔而來,他氣沖沖的走下來,怒目瞪着楚銘。
在過來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聽着貝貝的口氣,他怎麼感覺像是被人欺負了。
既然楚銘也在,那麼,一定是楚銘招惹的貝貝。
他的寶貝妹妹,心疼都來不及,還敢欺負她,惹她?
“你幹什麼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你都忘了?”
司禹語氣不善,如果楚銘多說一句,恐怕兩人就得打起來。
“只是一點小吵小鬧,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到司禹這幅模樣,根本就不能溝通,楚銘也是無奈的很,可姚貝就站在兩人不遠處冷眼瞧着,似乎有意爲難他似的。
“哥,沒什麼,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解決的,但現在,我只想回家。”
“不行,這事今天哥得替你問清楚了,要不然,他下次還會欺負你。”
“阿禹,你想聽解釋對吧,好,我告訴你......”
“我知道這件事和我也有脫不了的乾洗,可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啊,再說了,我和顧清漓已經解除婚約,她與我來說就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她就算出現或者不出現,在我眼前都是一粒塵埃一樣的存在......”
換做平時,他掉頭就會走人,可今天是晨陽回國的第一天,爲了給晨陽一個面子,他也不能這麼做。
“那是你的事情,和姚貝無關,她不必替你去顧及別人的面子。”
楚銘本以爲司禹會理解,誰知,司禹根本就不搭理他的解釋,仍舊要帶姚貝離開,他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離去......
路上,姚貝一句話也沒有說,陰沉着臉,令車裡的氣氛變得很低沉。
司禹用餘光瞥了一眼姚貝,試圖令她開心起來。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乖楚銘,而且,我也認識韓晨陽,他的確不像是會有這樣心眼的小人。”
雖說在出名的面前,他表現出一副不容解釋的模樣,但就事論事,這事還真的不能這麼草率認爲了。
可他也覺得韓晨陽做的過了,怎麼一點都不知情,到底是抱着何種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哥,我現在不想提這些,我們能不說嗎?”
“嗯,好吧,那就不提了。”
本來,司禹還要開口,但看姚貝實在是沒有聽下去的心思,只好作罷。
......
“人呢,真的走了?”
看到獨自歸來的楚銘,韓晨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後,目光又充滿了愧疚。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姚小姐不開心的事情啊?”
“如果真的是因爲我,那我向她道歉。”
“哎呦,進了司家後脾氣也不一樣了,瞧瞧呢,才幾天啊,就蹬鼻子上臉了。”
不等韓晨陽說完,包廂內傳來一聲帶着譏諷的嘲笑。
“這裡沒你的事,你最好閉嘴。”
罪魁禍首正是顧清漓,要不是因爲這個女人,怎麼會和姚貝生氣。
“哎呦呦,怎麼就怪我了,阿銘,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未婚妻呢......”
“是啊,我的未婚妻和我的堂哥搞在一起,要不是我派人去調查,還真的不知道你們合起來給我扣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呢。”
原本,楚銘不想當着韓晨陽的面抖落出這些丟人的事情,可既然顧清漓不要臉,那他也無所謂,擱誰身上,都知道錯不在他。
“你說什麼,胡扯!”顧清漓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了身旁的 韓晨陽身上,據她所說,都是姚貝勾引楚銘,可別穿幫了啊。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
在場之人,恐怕只有韓晨陽被矇在鼓裡,也是,他常年定居國外,對國內的消息大多是不清楚的,他這人又不喜歡留意八卦,怎麼能知道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顧家和出家已經由世家變爲仇人,就差撕破臉皮了。
爲此,顧清漓沒少被顧天明臭罵,可她執意要和楚錦在一起,是誰也攔不住啊。
“都是他瞎編的,你別聽楚銘亂說,他早就被姚貝那個小婊.子迷昏了眼,連過去的朋友都不要了!”
“放屁,你他媽罵誰呢嗎!”
楚銘眼中揉不得沙子,顧清漓可以罵他,可不能說一句姚貝的不是。
這句話無疑是惹怒了楚銘,甚至觸到了他的逆鱗。
“怎麼着,我說錯了,她最開始接近你,可不就是抱着目的嗎!”
仗着韓晨陽不知情,顧清漓瞎編亂造,口不擇言,能想到的不入流的話全都用在了姚貝身上,可把楚銘氣的不輕。
“你以爲我不打女人是吧?”
楚銘周身的溫度越來越低,那雙眼冷冰冰,直勾勾的盯着顧清漓,恨不得要用雙眼把她戳穿了。
“晨陽,你看阿銘他......”
這樣的楚銘着實令顧清漓感到害怕,她哆嗦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她本是想在韓晨陽的面前徹底抹黑姚貝的形象,誰知道楚銘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婊.子就那麼重要,讓他爲之瘋狂嗎?
“晨陽,嗚嗚嗚......”
怕自己的演技不過關顧清漓甚至擠出了眼淚,呢通紅的雙眼,令韓晨陽頓時心疼起來。
轉過身,將顧清漓胡在身上,然後同樣目光冰冷的瞪着楚銘,“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管哪一件是真的,總之,只要我在,你就不能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