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實在忍受不了她這樣子,太過分了。”
“你這樣貿然帶我回家,你覺得爸媽能接受嗎,他們年紀大了,不是你我。”
姚貝用力掙脫司禹抓着她的胳膊,然後將他拽了回來。
“貝貝,你知道你每在外多住一天,我這當哥的心裡就不是個滋味嗎?”
沉着臉,司禹的臉色是說不出的難看。
他一再的放縱不忍心,卻沒想到是害了姚貝,也害了小雪。
司禹的話姚貝何嘗不清楚,只是,她不願意就這麼放過司凝雪。
停頓了許久,她才道,“這件事情我有個更好的辦法去解決......”
......
事情還是敗露了。
儘管做好了二手準備,可上天還是不站在她這一邊,不然,這次的事情本是會很順利。
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做?
躲在房間裡,司凝雪坐立不安。
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司禹回家住了,即使會在公司碰面,可他像是沒看到自己似的,這種陌生感令她心裡不安。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司禹應該是有所行動了。
可,她該怎麼辦?
逃跑?
就在她躊躇之時,一通意外的電話打了過來。
沒想到,找她的人會是顧清漓。
“我知道你最近需要幫助,不如考慮一下和我合作?”
那頭,顧清漓幽幽道,似乎篤定了司凝雪會答應她的要求似的。
“你,想做什麼?”
只是,不似之前的深情,司凝雪的語氣之中帶着濃濃的疏離以及警惕。
此時此刻,她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
一次次的信任給她帶來的,只有毀滅性的教訓。
“你現在還有的選嗎?”
“僅是留在朝夕相處的司家,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了吧。”
揮着修長的手指,顧清漓的指甲扣在桌面上,發出“鐺鐺鐺”的聲音。
隨着每一聲的落下,司凝雪的呼吸都隨之加重一分。
“小雪,念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纔會好心出面幫你。”
遲遲沒有等到司凝雪的回答後,顧清漓有些不耐煩了,立刻出聲,提醒起來。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在顧清漓以爲她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頭終於傳來了司凝雪的回答聲。
“我答應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你要打算怎麼做。”
情況對她不利,但並不代表她會坐以待斃。
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而顧清漓更不好那麼好心的幫助她。
以她對司凝雪的瞭解,怕是最近的醜聞令這個女人失去了自由,將她困在家中無法行動,所以,爲了翻盤,那個女人才會找到她。
雙方不過是爲了各自的利益,談不上合作,只能說各取所需罷了。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將顧清漓當作朋友,兩然不過是因爲各自的家庭維持着她們的關係,但一旦失去了司家的庇護,她可以保證,顧清漓一定會離開,甚至見到她都不屑於打招呼。
那麼,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久違的見面令司凝雪感到一絲陌生,但很快,她就恢復到正常的表情。
“說說吧,讓我幫助你什麼?”
“你倒是直接?”
長眼一斜,顧清漓直勾勾的盯着司凝雪,兩人之間的目光便在頃刻之間相交纏繞。
“呵呵,我們很瞭解對方,所以,何必搞這些虛的呢?”
言下之意是在告訴顧清漓,她很清楚她的那些小動作,別想耍花招。
“哎呦,瞧你說的,倒是將我們搞生分了。”
“噗嗤”顧清漓笑了出來,隨後她臉上的表情便自在多了,不似剛纔的陰森與嚴肅。
“沒那麼嚴重,拋開這一層關係,我們還是好姐妹呢。”
看着顧清漓那張臉上的笑容,頓時令司凝雪感到違心,可她明白,此時裝傻纔是最好的選擇。
“是呢,你說的對。”
“不過,姚貝是該吃些苦頭了。”
話音剛落,顧清漓的神色便突然嚴肅起來,那惡狠狠的目光令司凝雪脣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好,很好,只要顧清漓一天在意姚貝,那麼一天那個女人就不會好過。
既然她不能如願的守着司家大小姐的身份,那麼,姚貝也別想就此好過。
只是,令司凝雪沒想到的是,很快,司禹便有所行動。
帶着司家二老,司禹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爸媽會是怎麼樣的反應,說實話,他也猜測不到。
這樣的事情落在他家,到底是幸運的。
只是,對於疼愛小雪的爸媽來說,又是一種不幸。
“兒子,誰生病了?”
司母一臉疑惑,只是,兒子卻不願告訴她到底是怎麼了,急的她心裡亂想。
“不會是小雪怎麼了吧。”
聞言,司禹頓住了腳步,然後轉身看向自己的母親,目光之中帶着沉重。
“媽,不是她住院了,但因爲她,某個人差點失去了生命。”
“什麼意思?”
根本不知情的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眼底浮出一層擔憂。
“阿禹,你和小雪最近鬧彆扭了嗎,媽怎麼看着你們怪怪的?”
雖然沒有說明,但二老卻是都看在眼底。
以前兄妹二人的關係雖不說好,可也不差,但現在,兩人卻是如同陌生人似的,在家裡見面都不會說話。
並且,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很久,奇怪的現象令二老不得不擔心啊。
“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想象到的,等會你見了那個人,就會明白一切。”
目光沉了沉,然後司禹不再開口,悶頭領着兩人朝病房走去。
看到牀上插着呼吸管的羅頌華之時,頓時令司母吃了一驚。
“她這是怎麼了?”
“媽,您還認得這位阿姨媽?”
不等司母再說話,司禹迫不及待的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
“什麼意思?”
司母不明白司禹話中的意思,頓時疑惑起來。
但另一邊,司父露出了沉重的目光。
“兒子,有話就直說,我們之間不必搞這些虛的吧?”
不知爲何,司明遠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他不知道這種不安從何而來,但就是感覺心裡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