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那人自盡了!”
一個身着玄色衣褂的男人走了進來,雙手作揖。
大夫正給沈千喬處理傷口。
“你這個女人懣歹毒的,我家小姐跟你有什麼仇?你竟然下這樣的狠手!”
安嬤嬤氣得渾身顫抖,眼睛恨恨盯着那趙袖枝。
趙袖枝看着沈千喬臉上的那一道傷口,整個人都有些懵,再看這一屋子的禁衛軍,她雙腿有些抖,張了張嘴,又搖頭:“我不認識那個人。”
“小姐,這個女人老奴記得,上次是跟着方家公子的,我看這方家就是一夥的,沒安好心,一定不能讓皇上饒了他們!”
趙袖枝本來覺得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是生是死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她無處可去,可聽到一聲方家,她心裡便慌了。
“不關方旭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安嬤嬤見到她現在開始緊張了,以爲她是說對了,這女人就是方家派來的。
“我看方家就是幕後主謀!”
安嬤嬤抱着孩子,對着那玄衣侍衛說道:“有勞大人進宮給皇上通稟一聲,就說我家小姐遇刺受了傷……”
“沈千喬,是我要殺你,不關方家的事情,方旭不知道,我是瞞着他出來的……”
沈千喬對上她眼裡的焦急,心裡也明白,方家這個時候不可能敢動她,可這趙袖枝也真是莫名其妙。
想到剛剛兒子經歷的兇險,她很難有一絲憐憫的心,便讓侍衛進了宮。
夏侯景得到消息之時,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住了。
反應過來,他臉色鐵青,當着大臣的面,大步便往外面走去。
午後,沈千喬坐在屋子裡逗弄着孩子。
“皇上來了。”
沈千喬聽到安嬤嬤的聲音,擡起頭來。
男人擡腳跨了進來,臉色黑沉,渾身散發着寒意。
他的視線落在沈千喬身上時,呼吸不穩,卻又極力的鎮定。
“你怎麼樣?”
他看着她臉上的那一道口子,瞳眸微微縮了縮,呼吸都開始紊亂。
沈千喬摸了摸臉頰,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就一個指甲殼那麼小,養幾天就好了。”
夏侯景神色嚴肅的走到了她跟前,居高臨下的凝着她:“方家人乾的?”
沈千喬想到那趙袖枝,搖了搖頭:“不是。”
頓了下,她仰起頭笑眯眯的道:“這次還是多虧了你派人跟着我,不然我應該不能這麼好好的站在你跟前。”
夏侯景身子怔了下,眼底劃過一絲不自在。
“阿景。”
沈千喬擡手拉過他的手,“剛剛那一瞬間我挺害怕的。”
夏侯景對上她眼裡的餘悸,心口微微縮了下,低聲說道:“以後別一個人出去,你想去哪裡同我說,我陪你。”
沈千喬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那趙袖枝……”
“她先留着,我有些事情還想問問她。”
夏侯景一雙墨色的眸子深深盯着她。
沈千喬將頭湊了過去,貼在他的身上,聽着從他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她眼裡劃過一絲異樣:“阿景,我現在是明白了,沒有什麼比你和孩子好生生的留在我身邊更重要,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好嗎?”
夏侯景握住她的肩膀,手指收緊,低沉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