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來了。”
秦勇將筆擱下，擡頭看向兒子。
秦墨鈺走了進來。
“坐吧。”
秦墨鈺輕輕點頭，走過去坐了下來。
秦勇看着兒子，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可知道皇上過兩日就要到戚州了。”
秦墨鈺眼裡一動，面上沉穩：“爹可是有事要吩咐孩兒去做？”
秦勇擡腳走了下來，給自己和兒子各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
他在另外一側坐了下來。
端起茶蠱淺淺的呷了一口，秦勇眼神深遠。
過了一會，他緩緩開口：“本來爹是聽你的話想置身事外的，可爹還是心裡不甘，和你岳父商量了一下，想賭一把。”
秦墨鈺微微皺了下眉頭，“爹，我們這樣挺好的，富貴權勢都是浮雲，沒什麼比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更重要……”
“爹知道，你先聽爹說。”
秦勇打斷他的話，神色肅然：“爹前日跟親家一起去了劉秀的老巢，見到了一種兵器，叫紅衣大炮，聽說是先皇還在的時候，從海外帶回來的，只是當時先皇命劉秀組建護龍軍，這個東西並沒有登記進國庫，而是給了劉秀自己去處理。”
秦墨鈺眼裡劃過一絲異樣，沒有說話。
秦勇接着抿了口茶，嘆了口氣：“你是沒見過那東西的厲害，那東西點燃一次能炸掉一個村落。”
“有那麼厲害？”秦墨鈺眼裡劃過深沉。
“是我和親家親眼所見，爹現在一想起來，那嘭的一聲，手都還在抖。”
秦勇苦笑說道：“爹是真不甘心，你本來有大好的前途，因爲爹的連累，這一輩子都不能再步入仕途，而我們秦家以後只能做平民老百姓，甚至子子孫孫也……”
他的語調一頓，正色道：“我們得爲寶兒想想。”
秦墨鈺眼裡劃過一**言又止，可終究還是將喉嚨裡的話嚥了下去。
“爹，饒是那個東西厲害，可和朝廷的二十萬大軍比起來，劉秀那些人想以命去博，不過是以卵擊石，更何況，我聽說朝廷中還有一支黑風騎。”
秦勇當了丞相十多年，自然也聽說了皇家的那點秘史。
“親家已經鬆口了，聽說淮南王也同意合作，等到那夏侯景一到戚州，就將他圍死在這裡。”
秦墨鈺一震，愕然道：“淮南王和劉秀合作了？”
秦勇將茶蠱擱在茶几上：“不然爹也不會急着將你叫過來，就這兩天了，我們得趕緊表態，如果我們不站在劉秀那邊，等到這事成以後，劉秀那人心狠手辣，怕是會新仇舊恨一起算，到時我們秦家不會落得好下場。”
“爹，你可曾想過，若這事敗了？”
“不會失敗的！”
秦勇駐定說道：“都已經佈置妥當了，有淮南王的兵力相助，加上紅衣大炮，定讓那夏侯景有去無回，到時三殿下回帝都登基，天意所歸，那夏侯景到底不是先皇的血脈！”
他站起身來，揹着手在書房裡來回的踱步。
突然腳步一頓，吩咐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明兒先帶人去同劉秀會和，你先在家裡等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