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好痛啊!”小曼再次嚎叫起來,紅瑛立刻拿着打開藥膏問道:“王妃,這次是哪裡啊?”
本來顧着手中的傷痛,被紅瑛一問,小曼任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
小曼將手指翻出來,紅瑛連忙拿帕子擦乾淨上面冒出的血,擦上藥膏。
“這已經是第七個傷口了!”小曼嘆氣道,才繡了半天就已經這樣了!古代的針真是扎人啊!以前繡十字繡的時候,都不會這樣的啊!
紅瑛訕訕開口道:“王妃,您繡的是什麼針法啊?”
小曼瞅了她一眼,緩緩開口:“二十一世紀針法!”
“咦?是新的針法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紅瑛的眼一轉,似乎在思考。
你聽過纔怪呢!
看着白色的紗絹已經沾到了血跡,小曼不忍再看,幸好紅瑛說可以用藥水洗掉,不然這樣送過去,還以爲暉王妃是在泣血刺繡呢!
不過這一針一犀還真是的血染的啊!
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在姑姑面前說要繡這個!過了這次,絕對不要再提刺繡了!
絕對!
可是按這樣的進度,不要說三個月,連半年都有問題呢!
除了紅陌,還有精於弄這個玩意?
“紅瑛,誰是天祈最會織繡的人?”
“回王妃,是司徒!”
“是啊,我怎麼忘了呢!”
秋風起,河畔涼爽。卻見路人都在詫異地回頭張望,交頸嘀咕,尤其是擺攤在河邊的小販,眼都瞪圓了,真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兩輛馬車旁站立幾個家丁,而河邊的涼亭裡坐着兩個女子,一個穿着身着鵝黃色的煙曳裙,杏目流盼,笑容華貴。年幼的身着碧綠色的散花裙,圓圓的臉上一雙大眼睛正在左顧右盼,仔細一看,梳着的髮髻顯示她已爲人婦。
“天哪,我沒有看錯吧!”一個小販終於忍不住大聲說了出來。
一個書生晃着腦袋說道:“應該沒錯,那馬車上有司徒家的標誌啊!”
“可是,她們不是水火不容嗎?怎麼看起來那麼開心啊?”路邊有人插嘴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叫笑裡藏刀。”另一個書生自以爲是地說道,用手中的摺扇指着涼亭方向說道:“你想想,司徒快要嫁給睿王了,心裡肯定得意啦,她贏了郭清芙。”
“上次聽說她們一起爬山,好像相處得很好呢!”
“該不會又比賽吧?上次不是一箇中暑,一個腳抽筋了,兩個人都在躺了好久呢!怎麼又上去了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司徒是贏家了,還需要和郭清芙比賽嗎?”
“司徒和睿王真是郎才女貌啊!”
“司徒的織繡名動天下,卻不會下棋,真是可惜了,要不她和睿王可以時不時來一盤棋呢!”
“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瞎什麼心啊,難道睿王會爲了下棋而娶郭清芙嗎?”
周圍的人嘰裡呱啦地說個不停,引起了小曼的注意。司徒惠雪引以爲常,仍是談笑風生。
“惠雪,他們在說什麼啊?”小曼見到河邊這一堆人,那一堆人,全都對着她們在說些什麼。
“大概是意外吧。”惠雪莞爾,望着郭清芙,能夠這樣心平氣和地坐着與她談天,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旁人!
“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根本出不來。”小曼用眼角瞟了瞟馬車邊上的紅瑛,她可真是盡忠職守啊!
惠雪掩口一笑,道:“那以後你想出來,我就常常約你,可好?”果然是淑女教育啊,笑都是那麼優雅,笑不露齒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恩。”小曼眼都放光了,直點頭。
“蕙雪,你教教我刺繡吧!”小曼的話讓蕙雪的眼都瞪圓了,她半響纔回過神來:“好。”
讓新娘子教自己刺繡,然後自己又繡東西給她。這樣貌似有點奇怪呢!嗷嗷,不管了!
突然,從人羣中衝出一個女子,乘侍衛不注意,直接衝進涼亭,跑向小曼,悽聲叫道:“!”
小曼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女子就直接撲倒自己的身上,抱着自己的雙腿哭叫着:“!”
這是怎麼回事?
“喜鵲,你還是這麼沒有規矩呀!”蕙雪的聲音傳來,小曼一聽到“喜鵲”兩個字,頭腦一下里邊清醒了!
“喜鵲!”小曼見她鬆開自己,才仔細打量她,年紀和蕙雪差不多,杏眼方臉,彎眉大耳,衣服是上好的面料,身上沒有帶其他的首飾,雙髻各幫着一條青色的絲帶。
見小曼打量着自己,喜鵲再次開口:“喜鵲好想啊!大少爺已經接我他的府中了,剛纔要不是聽路人提起,我還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
說完就起身,對着蕙雪行禮:“奴婢拜見司徒!”
蕙雪顯然對喜鵲很不喜歡,她冷冷地掃了喜鵲一眼,纔對小曼說道:“你下次來我府裡,我教你吧!”
喜鵲顯然很意外,直直瞪着小曼和蕙雪。
小曼見她這樣,心裡暗忖:“怪不得姑姑不要她進暉王府,單看她現在的表現,上不了檯面!”
“估計你也很久沒有見家人了,我就先走了!”蕙雪起身,朝遠處的身影掃了幾眼。
小曼這才發現紅瑛和其他侍衛對着來人行禮,居然戍清芙的大哥郭若朝,還有樑爲安。
郭若朝身穿紫色長衫,腰間一條黑腰帶,玉樹臨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樑爲安比郭若朝個子矮一些,卻是含笑生風,一雙眼睛笑起來都眯成一條縫了……一條縫?好像在哪裡見過。還沒有多想,就被蕙雪的聲音打斷了!
“郭大人,樑大人,今日真有雅興呀!”蕙雪上去打招呼,二人皆迴應,目光卻是齊刷刷地看向小曼。
小曼這才起身,有些發顫:“沒有想到會碰上。”要開口叫“哥哥”嗎?上次見到那個二哥,我叫他“哥哥”,爲什麼他的反應那麼大?郭清芙平時是怎麼樣稱呼他們的?
“清……王妃!”郭若朝面帶微笑,剛想開口叫她,想起在外爆而且身份有別,就連忙改口“王妃”。
樑爲安上前一步,行禮道:“下官拜見王妃!”
“免禮!”小曼倒抽一口冷氣,看着樑爲安!他已經因爲賽棋會而平步青雲,現在是正四品的官員了。不知道爲什麼,小曼有種想要快速逃離現場的感覺,下一刻,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又說要下棋啊!
“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蕙雪在一邊說道,望向樑爲安,說道:“樑大人是來自漠南的,漠南的織繡是最好的,能否和你聊聊。”
樑爲安也不笨,知道司徒是想給他們兄妹倆聊天的機會,就笑着應道:“那下官就和司徒邊走邊聊吧!”
兩個知趣的人走了,留下小曼望着郭若朝和喜鵲,心裡直打鼓!
“清兒。”郭若超上前一步,微笑間撒滿陽光,連眼神都是無比溫和的!小曼心裡一暖,這個人戍清芙的家人的!真正的家人!
“哥哥!”小曼也迴應道,沒有想到他一愣,接連着喜鵲的表情也奇怪起來。
郭若超的錯愕的表情停留了一會,緊接着他不確定地輕輕喚了一聲:“清兒!”
“!”在一邊的喜鵲瞪圓了雙眼,雙脣微張,手停在半空中,想要碰觸小曼,卻又不敢。
“你們這是怎麼了?”小曼只好打哈哈了,她故作鎮定的樣子卻被兩個人看在眼中。
“,您這是怎麼了?”喜鵲說完就撲過來搖晃着小曼的肩膀。慢着,她不是丫頭嗎?怎麼跑來抓我的肩膀,重點是一臉怨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