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任由古蘭和合芝幫自己穿衣服,這是回紇的服裝……
“古蘭,我怎麼穿回紇的衣服?”這是什麼意思?
“您原來的衣服已經髒了,王子吩咐給您換上回紇的衣服。”古蘭低着頭擺弄小曼腰間的飾品,連眼都沒有擡。
心中升起了一種異常的感覺,卻又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小曼收住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頭上的帽子上貌似有很多銀片,很重,還有些鈴鐺,難道回紇的女子都喜歡鈴鐺?可逝蘭和合芝身上就沒有這些。
再往下看,厚厚的毛皮大衣,緊身的棉褲上繡着小曼看不懂的圖案,黑色的馬靴,真是暖和啊!
果然冬天就是要這樣穿才行!
走出外,迎面來的涼風讓小曼脖子一縮,什麼時候下雪啦?
天哪,外邊除了黑色的蒙古包,站崗的回紇士兵,就是白色的雪,遍地都是,遠處的山都是。白色的一片……這是個什麼景象啊!
從小生活在南方的小曼並沒有見過雪,沒有想到在這個架空的時代卻見到了!真是不可思議。
“你在感嘆什麼?”塞哈爾早已經走近,只是小曼沉浸在雪景中,根本沒有看到他。
“雪……是雪耶。”小曼喃喃地說道,許久纔回過神來,見到塞哈爾一臉琢磨的樣子站在自己左邊。
他冷着臉,雙眼半眯着,穿上棕色的毛皮大衣,長至膝蓋,腳下是一雙厚底的鹿靴,正踩着雪“咯吱”地靠近。
“雪有什麼稀罕!”塞哈爾不以爲意,轉身就走。
“可我是第一次看到雪啊!天哪,這雪好漂亮啊!”小曼心中一酸,曾經很羨慕宿舍來自東北的女孩,她說每年冬天都去打雪仗,小曼這個時候就會想,要是能和自己未來的一半去看雪,在雪中被求婚該多浪漫啊!
塞哈爾的腳步一滯,猛然轉過身來,雙眼發出狼一樣犀利的光芒:“第一次看到雪?”
“是啊,我……”小曼有點懵了,他怎麼突然用那麼嚇人的眼神看自己呢?
“天祈每年都下雪,你怎麼可能第一次看到雪?”塞哈爾揹着雙手走來,聲音不大不小,卻聽到小曼一顫。
啊?對喔,好像在皇宮裡看書的時候有提到,有一年雪災特別厲害,偏偏有的官員趁機中飽私囊,最後皇上大發雷霆,狠狠懲治了那些官員。
可是,我確實是第一次看到雪啊!
小曼對上塞哈爾探究的眼神,一時說不出話來。
最後塞哈爾一步一步走近,小曼開始倒退,最後塞哈爾在小曼的心臟快要跳出來的時候,說了一句:“你跟我來。”
去哪裡?
小曼感覺到自己的冷汗已經溼透了身上的棉衣,塞哈爾的眼神好可怕啊!被這樣一雙利眼瞪着,小曼覺得自己都快要忘記呼吸了。
忐忑不安地踩着雪跟上了塞哈爾的步伐,他走得不緊不慢,小曼卻苦了,這雪正好過了腳踝,小曼第一次在雪上賺有些不習慣這一深一淺地走路,最後她看到塞哈爾的腳印,就想起了電視上的某個情節,自己也可以跟着他的腳印走啊!
就這樣小曼只顧着腳下,沒有留心到塞哈爾突然停下來,她猛地撞到他的背後,塞哈爾蹙着眉轉過頭:“你在做什麼?”
“呵呵。”小曼摸着被撞疼的鼻子,傻笑着,“跟着你的腳印賺沒留心你停了下來,啊,我不適意撞你的喔!”說完,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塞哈爾見她天真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暖,沒有出聲,接着走進了左邊的一個重兵把守的蒙古包。
外邊的回紇士兵對塞哈爾行禮後,接着眼神飄了過來,也跟着對小曼行禮:“夫人。”
這是怎麼回事?
小曼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夫人?
驚疑不定的小曼也跟着走進了蒙古包,一進去,就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一個上身的人被兩條粗重的鐵鏈綁着,他整個人跪在地上,頭耷拉着,一頭亂髮好似雞窩一般。
“陸將軍,你想好了沒有?”塞哈爾的聲音讓小曼一顫,這是陸將軍?
陸將軍聞言緩緩擡起頭,小曼立刻倒抽一口冷氣,這是陸將軍?
凌亂的頭髮披散下來,臉頰上好幾道血痕,雙脣乾裂蒼白,只有一雙疲憊的雙眼透着倨傲,像是受傷的老虎一般。
他突然好像發現了小曼的存在,一雙眼睛在小曼身上停留了一下,接着就低下頭去了。
“陸將軍,考慮得怎麼樣了?”塞哈爾在一邊的虎皮鋪着的凳子上坐下,眼透精光,手託着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的獵物。
陸將軍並沒有回答,確實擡起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小曼,接着嘴角似乎浮起嘲弄的意味,這個表情更是讓小曼心驚。
“郭清芙真的能幫你得到御天訣嗎?”陸將軍的聲音有些嘶啞,聲調確實上揚的,頗有諷刺的意味。
塞哈爾的雙拳緊握,他面帶殺氣,眼露兇光:“就算不用御天訣,我也可以攻下北經和天祈。”
“那你爲什麼還要收郭清芙爲妾?難不成你是真心喜歡她?”陸將軍諷刺的話語像針一般刺穿小曼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