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夜王世子竟沒有陪同清幽回門?!這讓他定遠侯的老臉往哪擱!
白梓陌心中十分滿意這個結果,沒想到這個葉柏辰辦事還算牢靠,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夜王妃和世子妃讓白清幽回門,連同葉柏辰那廢柴哥哥竟也乖乖聽話。若是她沒猜錯,許是說了些獻媚的話到世子妃那頭,內容無非是讓白清幽回門若是葉修文不陪同可讓她顏面盡失好好收拾她一番給個下馬威好讓白清幽知道她世子妃的厲害。
然世子妃一聽這計策基本是笑開了花趕忙去求夜王妃恩准,這一來便有了這一出。
白梓陌掩藏心中的欣喜,正色道:“爹爹我看還是讓妹妹進門吧,別讓旁人看了笑話。”秦氏自當不會認爲她這麼說真是爲了白清幽好所以瞥了她一眼。
白探起身狠狠的甩了甩袖子,“你們誰也別替這個賤種說話!”他的臉給氣的發紅,咳嗽着離開了正廳。
雖說昨晚白探方纔才說過若是白清幽不回來就不認這個女兒,可現在白清幽如今真真兒的就在門口。白探這口氣還是咽不下,估計要回屋清靜一陣才讓白清幽進門。
不如就這時看看她的好妹妹過得如何。可這般想着總會有人比她速度快些心急着去見白清幽,這不,白探前腳走秦氏後腳便跟上想去看看自己的好女兒。
白梓陌讓身後的平兒跟上自己,放下筷子也準備起身。“陌兒去哪呢?坐下來陪姑母吃個早膳如何?”南宮玉拉住她的手,白梓陌這纔不得已的坐下。“我去看看清幽妹妹?”
南宮玉笑笑,就好似在看一個正在說謊的女兒。“陌兒還有這般好心呀,不去落井下石就算好的咯!”白梓陌笑了笑,她知道她這個姑母現在她還信不過,但是現在還是不能讓她看出什麼自己已經在懷疑她的端倪,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裝傻。
她吐吐舌頭,嘟着嘴拉着姑母撒起嬌來。“哪有嘛,姑母,您知道的我素來和秦氏、白清幽二人合不來的,但姑母可不要想多了哦。陌兒可不是在落井下石呢。”
南宮玉點點頭任她胡鬧了去,看着白梓陌內心還似兒時般清澈她算是安了心。看着她這樣算是沒有辜負她孃親的期望罷。
院兒裡
白梓陌正在教平兒用彈弓打鳥兒,被教了幾遍還是學不會的平兒泄氣道:“小姐都怪平兒太笨了還是學不會。”她給了平兒一個放心的眼神,她這第一殺手若是連個打彈子都教不會豈不是讓人笑話。
白梓陌看得出來,平兒心思細膩是個十十足足的古代女子。平兒爲難的看了眼她,“小姐……您不是說要去看二小姐的嘛,怎麼突然來了興致要教平兒打彈弓?”
白梓陌聽罷揪住了她的耳朵,“怎麼了本大小姐教你打彈弓還不樂意?早在以前旁人排着隊都輪不上的。至於白清幽嘛,本小姐深知她與秦氏母女情深,先留幾分時間給她們。”聽了這串話的平兒可算是傻了。啥?還排着隊求教打彈弓這是有多閒呀。
“她們母女兩的把戲我算是見慣了,八成等會就有丫頭進書房同爹爹說:不好啦老爺,秦夫人和二小姐跪在門口求老爺息怒!”白梓陌得意的說。這對母女智商不夠,靠山不夠,能力也不好,還好死不死的給她找不痛快。
若是今日不讓她們好好見識見識她在定遠侯王府的主權她還真不叫白梓陌!
平兒又練了幾遍白梓陌手把着手教,將方向瞄準停留在樹幹上的小麻雀,只聽見“啪”的一聲,麻雀落地還不停的撲騰着雙翅,模樣着實讓人心疼。
“小姐小姐!奴婢奴婢把它打傷了,她飛不起來了。”平兒急忙走上去把小麻雀給捧在手中,見白梓陌沒反應還回頭捧給她看。
白梓陌怎會憐惜這麼個小傢伙,早在二十一世紀她便殺人如草芥,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算是面前擺的是一具屍體,她相信自己也是這般氣定神閒的,更何況這麼一隻小麻雀。
“小姐?我想替她治療可以嗎?”平兒將小麻雀捧到她的面前。
她的心中感觸萬千,莫不是自己殺人慣了視生死於世外倒是覺得平兒小題大做了?她擡起手本是想將麻雀給打落在地,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下不去手……
難道這具身體裡,不僅僅是有着原主的記憶,還有原主的情感和性格?仔細想想,這麼久了她的性格和獨斷力確實不如從前了。
這怎麼可以?現在她沒空去考慮其他的,她還有很多沒解決的事。索性放下擡起得手,隨她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進書房,白梓陌同平兒會心一笑。
她囑咐了幾句平兒便看着平兒捧着雀兒一蹦一跳離去的背影竟有些傷感。
倏地,她警覺的右手一伸截住一顆小石子。“誰?”擡首往房檐上一瞧竟是葉柏辰,他正滑稽的坐在房檐邊上朝自己對口氣。憑自己多年的暗殺經驗,他說的大概是:你怎麼還在這,你不去門口看看她嗎?
她將那顆石子打還給他,他竟沒躲還挨的嚴嚴實實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她彷彿是想尋求安慰。
白梓陌並沒有將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邁開步子往大門走去。
喲還真不假,這一老一小還真跪在地上求白探原諒。
她倚在門外手上也不知道從哪變出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似的。見着白梓陌如此氣定神閒,白清幽跪在地上手指着白梓陌發了瘋似得喊着:“是你就是你!你陷害我!!你害我失了清白害我委身爲妾!!”
白梓陌兩手一套聳着肩,兩眼無辜的快擠出水來。“好妹妹,我勸過你的,不要打夜王世子的主意看那世子妃就是一副極其難纏的樣子。”吐了瓜子皮兒她繼續說道:“你偏說不,憑你自己的姿色定可一日成鳳!我這個做姐姐的可沒想到妹妹會爬上世子的牀。”
秦氏氣急起身,雙目死死的盯着她的脖子,“啊!!我要你去死啊去死你怎麼沒像你那該死的孃親一樣去死!!”白梓陌彷彿聽到了什麼似得,並沒有故意去擋開秦氏,而是有意往上湊。
秦氏兩隻手死死的扣在她的脖子上,兩隻眼珠子紅紅的好是嚇人。
白清幽方纔還在一旁得意的笑着,後一秒卻變了神色。“娘!孃親您放手!再不放手要出人命的!”此時的秦氏早已惱羞成怒哪裡還管得了後果,只是拼了命的加大手中的力度。
“胡鬧!”
聽到這渾厚的聲音秦氏一個激靈馬上鬆開手,靈魂出竅般看到現在所做的舉動,恐懼充斥在她的瞳孔。
“老爺……”
“咳咳咳。”白梓陌刻個不停,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好在先前她沒聽錯是白探的腳步聲。
雖說這是她的套路,但吃了虧的她怎會嚥下這口氣,上前便狠狠的給了白清幽幾個耳光。“你!”白清幽等着她,不知道爲何捱揍的是自己。
白梓陌擠出淚花來,看着白探更是哭的梨花帶雨的。“爹!”抽泣幾聲又言:“陌兒好心勸妹妹和夫人不要跪着,哪知道夫人以爲陌兒有意羞辱。陌兒也好生氣,可是夫人是長輩,陌兒只能打清幽妹妹耳光了。若是爹爹生氣便罰陌兒罷!”
白探看着白梓陌哭的抽噎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的髮妻更是不忍。“你們看看!看看陌兒!你這個做夫人的是怎麼回事!怎麼教育女兒的,爲老不尊!”
“爹爹還是讓夫人和妹妹進門罷,別讓他人看了笑話。”白梓陌一邊抽泣着一邊說着。
正廳裡,白探坐在上座頭上的青筋凸凸的爆起,氣氛低到零點,人人都等着誰開口說話打破這零點的氛圍。
“今後秦氏就同老太太在祠堂唸經禮佛罷。”早已對秦氏忍無可忍的白探終是說出了這句話。
“不不……老爺。妾室服侍老爺這麼多年”“爹爹!”白梓陌打斷寢室的話,卻意味深長的丟給秦氏一個眼神。
聽見她的聲音白探這才緩和了些神色態度。
秦氏癱軟的趴在地上,這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現在這個定遠侯王府只有她白梓陌才救得了她。她爲何早早就沒想到這裡,處處同她作對。她早該想到。她早已不是從前的白梓陌了。
白梓陌看了眼秦氏。
她的雙目中摻雜了很多東西,但更多的是祈求是拜託是認輸,看到這樣的秦氏。白梓陌十分滿意,相信今後在府中實權和清靜都是屬於她的了。
“爹爹,陌兒不怪任何人,陌兒知道做母親的心情爹爹不要生氣了。但是妹妹確實有辱家族顏面,爹爹小懲大誡便好了。”她難得認真的同白探說道。
看見自己這般識大體,白探也十分欣慰。
看來女兒真是長大了,該是找個好人家了。
“那陌兒覺得該如何懲戒她呢?”
這句話實打實的告訴了衆人,這定遠侯王府的內務掌權的人是她!
是她白梓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