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前日本該是清幽妹妹回府省親的日子,清幽妹妹卻沒回府,夜王府居然也沒派人告知一聲。難不成這麼不把我們定遠侯王府看在眼裡。”白梓陌拉着白探像女兒家般撒嬌。
白探放下手中的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爹的好女兒啊,這時你還是別去想你那個不爭氣的妹妹了,給我們家丟盡了顏面。現在爹只想將你許給好人家才放心啊。”
白梓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爹,陌兒如今連自己的妹妹過得好不好都不知道怎麼能安心談婚論嫁!”她心想,如今過了幾日太平日子,少了秦氏的算計,少了白清幽的古代第一演技日子過得倒是少了幾分顏色。
若是這兩日能將白清幽那個蠢貨騙回來說不定還有樂子找。
白探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夜王府那邊不放人回來爹爹也沒什麼辦法哎。”看得出來原主的這個父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對白清幽這個女兒還是很放不下心的。
她笑到,“這個簡單女兒自有辦法,只要爹爹回頭看到清幽妹妹可別再凶神惡煞了纔好。”說着便朝白探做了個鬼臉。她覺得女兒家都應該是這樣的吧,但她骨子裡流動的是殘忍的血。
白探慈愛的笑了笑,起身將她扶起。他並不相信她一個姑娘家能有什麼辦法,便隨口答應了去。
夜深。
白梓陌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前好似在等什麼。平兒早早便被支走,難得夜色深沉白梓陌還興致滿滿的等着,好似乾坐着也很開心。
倏地她聽到什麼動靜,用最快的速度一個掃堂腿用鞋底將什麼東西擋了回去。隨着一聲鐵製品的掉落纔看清原來是那熟悉的長鏢,尾部繫着顯眼似血的紅絲。
“喲,這回反應竟然比上次還要快些。”葉柏辰出現在月色中欣賞的看着她,一副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的樣子。“你來做什麼。”她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舉杯抿了口茶。
當然,她當然知道他會來。可驕傲如她,怎麼會讓他知道這一夜的時間多半是用來等他。葉柏辰嬉皮笑臉的從身後掏出了一塊用灰布遮擋起來的東西,“掀開來看看?”
聽後她依舊不爲所動,這些小兒科的東西罷了。他又湊得更近了些,“怎麼咯,被前幾日那楚瑾然勾了魂哦。”
“你說什麼?!”她擡手想給他一耳光,哪曉得就這麼輕易的就被躲了過去。“你看你速度太慢了,說了本少爺教你我擅長的技巧你偏是不聽,大家都要打不過別人咯。”
開什麼玩笑,她一個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冷麪殺手打不過一個只敢在黑夜裡偷偷摸摸偷聽閨房密室的小毛賊?
看她這幅樣子,葉柏辰篤定他快要氣瘋了更是囂張。用最快的速度移動到她的右邊,“做爲暗殺者最主要掌握的那便是快、準、狠!大小姐你看看自己滿足了哪一點呢。”白梓陌氣急。“用不着你教!”就在這時,他又以最快的速度移動到了她的左邊。正當她的魔爪伸來的時候,葉柏辰不緊不慢的將手中那塊灰布掀開。
那是一朵粉色的花。
可他卻忘了,白梓陌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她直接略過他掌中粉嫩的鮮花,五隻手指根根指節分明的扣在他的脖子上。“好咯,你贏咯。”
這才,白梓陌纔將手收回。眼看着要膩上來的葉柏辰她一個轉身躲了過去,可不曾想到他聲東擊西從另一邊竄了出來,曖昧的在她的髮髻上別上那朵可愛的小粉花。
一副女孩子這樣纔可愛的樣子。
她一把將頭上的粉花給摘了下來,一張小臉怒不可遏的樣子,“你還有沒有個正經了。”哪曉得他竟不以爲意躺在搖椅上翹着個二郎腿,嘟囔的說道:“我吃醋還不行哦,你不看看上次那個暗殺目標對你頻頻暗送秋波,你說不要他了那眼神裡都要滴出水來了。”
白梓陌斜着眼瞟了他一眼,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不知再一次將他的魂勾往何處去了,她慵懶的用右手撐住下顎,“那暗殺對象什麼來頭?”“不,他根本算不上暗殺對象。那只是上次任務的一個目標罷了,而下次任務的真正的暗殺對象在上次任務你是見到了的罷。”
聽葉柏辰這麼一說,她的腦海裡浮現起一個勾魂攝魄的紅衣男子身下壓着她曖昧着......纏綿着......
想着她便搖了搖頭,想將這煩人而又令人害羞的場面從腦海中刪除。這才讓她想起了正事,然後拿到黑影......那個老男人對着楚瑾然又是不屑又是嘲諷的眼神,可能真的不只是嫖客那麼簡單,他的背影和身形是那麼的熟悉。而楚瑾然,看起來並不像普通人,長得像誰?可她硬生生的想不起來。
但是對於下次的暗殺任務總算是有了些頭緒。
“那下次的暗殺任務什麼時候執行?”白梓陌來了興趣,又將是一次有趣的暗殺任務。相反的葉柏辰的眼裡是無盡的壓迫感和不安。很難得看到他是這樣一副表情,或許他正在爲自己擔心也說不定呢。“可能時間不長了,不過我們還是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好好相處的!”這話一出葉柏辰又換上了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不過確實很難相信像他這樣外貌同身世說話方式都像極了的紈絝少爺,居然還是天子麾下暗殺集團的總教頭。但她想,這總教頭他是當不久了,只要有她白梓陌在,她敢稱第二就無人敢自稱第一!
她隨性配合他道,“那讓我們之間的相處更加有意思一點,如何?”葉柏辰沒有一點猶豫,“京城第一美人有求必應,這是葉某的榮幸!”白梓陌高冷的冷豔,“一,我並不是對你有求,二,這事成了不僅使你痛快也使我痛快,何樂而不爲。”這樣的她越是不願意搭理他越是興奮,這種潑辣的小辣椒剛好對了他的胃口。
葉柏辰也饒有興趣,她索性伏在他的耳旁說着自己的計劃,他的嘴角逐漸勾起。“有趣!”
夜色越發的深沉,白梓陌不耐煩的將他打發走,哪知他笑的狡猾,在她右頰輕啄一口,飛身至偏窗逃了似的出去。連咒罵他的時間都沒給她留下。
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雙頰,最近是怎麼了。越發的不像從前的自己了,好像多了其他殺手不該有的心態,難不成在這具身體上原主還留下了其他不一樣情愫給她?
不,不可能!她白梓陌怎會被她人的思想給左右。現在她是白梓陌,這具身體也是她的。從她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註定了他就是一個全新的白梓陌!
她端來一盆清澈的水,用水拍打自己的雙頰,好似要把什麼東西洗淨似的。
而在院子內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看見這一幕的葉柏辰握緊雙拳,身體輕顫。
一連做了好幾日仰臥起坐和俯臥撐的白梓陌現在一到清晨便渾身神清氣爽覺自己差點就能起飛了。也不知道昨夜交給葉柏辰的任務是否能完成,若是真像她打算的那樣,今兒又有一場好戲看了。
一清早白梓陌特意換上了件鵝黃色青衫,早早的就去了正廳。“陌兒來了啊,來了就坐姑母邊上一起吃個早膳。”這一桌人見到白梓陌起的這般早竟是一個神態,下巴都快掉了下來。見到她的白探也滿是父親的慈愛。“來,陌兒吃吃這個,你小時候最愛吃了。”說着就加了一大塊放到了她的碗中。
一旁的秦氏忍不住先開了口。“老爺您這就太偏心,梓陌是您的女兒清幽也是您的小女兒呀,您只記得大的喜愛吃什麼......”“啪!”白探爆着眼珠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你還敢提這個賤種!她把我定遠候的顏面丟盡我白探沒她這個女兒!”
秦氏被嚇得在一旁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好了好了,吃飯吃飯,沒事,或許是夜王府出了什麼事清幽纔沒回門的,不打緊若是得了空子定會讓清幽回門,他們好歹也是和皇室沾邊的不會做出這般不合乎禮法的事。”南宮玉勸引到。
“她若是再不回來我白探堅決不認她!嫁入了夜王府夜王世子竟不帶着清幽回門豈不是看輕了我們定侯遠王府!”看着白探頭上青筋暴起,白梓陌心中樂的開了花,若是白清幽這時回來定是有好戲看了!
這時外頭守門的丫鬟踏着碎步急匆匆的走到白探的身邊爲難的說,“老、老爺......二小姐回門了......”
因爲前幾日誰都聽聞,定遠候王暴怒,揚言說是,若是白清幽那孽種回門不論其說什麼一律擋在門外,他白探沒她個女兒!
秦氏這才正了正神色,探視的問道:“老爺這清幽都來回門的,何況夜王世子還在門外呢,我們定遠侯王府不能失了禮數,還是讓清幽進門吧。”秦氏堆着滿面的笑臉希望能緩解緩解白探心中的怒火。
小丫鬟瑟瑟的抖着,醞釀的好像要說些什麼似的。
“老、老爺......夜王世子,沒、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