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宣揚了一個規矩之後,卻發現這個規矩束縛了自己。
但是我想得開,他就是嚇唬我呢,聽他說的那個樣兒吧,就好像我之前可以碰別人似得哼。
我開心的不得了,在和大黑熟悉了一陣之後,我發現大黑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
雖然還是醜醜的,就是典型的無毛黑獵犬,根本和‘寵物’這倆字兒不沾邊。
但是,怎麼說也能和‘通人性’這仨字兒沾邊。
那雙通紅的眼珠子總是看着我,就好像能聽懂什麼似得,眨巴眨巴的。真是給人感覺除了說話什麼都會!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在忘川的允許下,我第一次去了韓明軒家。
和他說的一樣,在韓明軒家不顯眼的地方開了另一側的門。我鑽出來,然後看了看,是花園。
韓明軒看到我來了,還牽條狗。下意識的一樂:“呦,來就來唄,還帶什麼禮物!”
“誰說是禮物了,這是保鏢。”
我把大黑藏到身後,然後看到韓明軒臉上神色一凝。
“你家那位想的挺周全啊,這玩意兒都能讓他找到。”
“呃。”我看了看老老實實的哈斥哈斥的大黑:“就是給我的寵物而已。”
“得了吧……”韓明軒揮揮手:“在這邊的妖靈都知道,太和市場有一條魔犬,身上帶着魔氣的。”
“嗯。”這個忘川和我說了。所以我也沒打算多說什麼:“他給我買的。”
“羨慕哦……爲了愛人,就連魔界的東西都敢往自己身邊惹。”說着,韓明軒示意我進屋。
“你說的有點嚴重了,一條狗而已。”我摸了摸大黑的腦袋,隨後開口:“爲了保證我的安全,我就蹲在門口,你把芯兒叫出來就好。”
“……”韓明軒無語了,隨後轉身,手插在兜裡無奈的笑:“也對,你家的是界主嘛,果然還是和我們小門小戶的不一樣。我就說怎麼肯放你一個人來,這準備,萬全哦……”
韓明軒笑着便是走遠,我覺得有點尷尬。
先不說我縮頭烏龜一樣的就在家門前呆着,有事就竄回家的行爲。
就說--就連這樣我還要牽條狗!以爲自己運鈔車呢?大家都要搶?戒備的這麼森嚴,就差弄個炸彈有人碰我就自爆了!
不過自我調侃歸調侃,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門口,等着芯兒出來。
過了不一會兒,芯兒就從裡面奔出來,口中喊着:“姐姐你來了……呃!”
就在要靠近我的時候。突然看到大黑,然後緊急剎車。
“這是……狗?”
“對啊,狗。”我摸了摸大黑。
“姐姐你不是……最怕狗嗎?”芯兒轉了個方向,站在我另一側:“而且還是這樣……這麼兇的……”
“是啊。我最怕狗。”我捂臉:“本來打算買個萌犬,最後卻不小心買了猛犬,反正……哎呀一言難盡,全是誤會!你最近好不好?有沒有聽話?”
“嗯!有哦!”
芯兒乖乖的坐在一旁,沒有問我爲什麼就站在這小門的門口不動,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然後和我嬉笑聊天。
大黑在一旁,偶爾發出幾聲呵斥呵斥的聲音。倒是不動,挺乖的。
芯兒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但是我也不敢多說,最後問了一句。
“韓明軒怎麼一直都沒有出來?而且他剛纔貌似……有點不高興。”
其實也說不上不高興。就是有點怪異。
芯兒摸了摸後腦勺笑了:“沒有,韓哥哥他……”說着她靠近我耳邊:“他說怕這條狗啦!說姐夫防狼防的太狠。他怕被狗咬,就沒出來。”
“是嗎?”我看了看大黑,也有點忍不住的笑:“沒想到。韓明軒竟然能怕一條狗……”
狼怕狗,這不是有意思麼?也難怪韓明軒有點尷尬的不樂意。
芯兒看着大黑,補了一句:“其實別說韓哥哥害怕,我也很害怕。姐姐你這條狗下次還是不要牽來了……”
“這可不行。”我搖搖頭:“你姐夫說了。狗來,我來。狗走,我走。”
“呃……”芯兒一臉的尷尬:“那好吧……你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我?”
“一週左右看你一次唄,反正現在也方便。”我指了指後面那個小門。
“好!”芯兒尤其的高興:“那我讓韓哥哥在這兒給你支個桌子。然後你每次來就可以坐在這,還可以吃飯呢!”
“嗯。”我笑着摸了摸芯兒的頭。
其實,我也不管她是不是還一心的對韓明軒,只要她健康快樂就可以。
現在這種狀態。就是我心底裡所期待的狀態。
最後簡單的告了個別,我就牽着大黑回去,果然,在出口處見到了一臉擔憂的忘川。
這個出口也是特別的出口,正在我們家的院子裡面,所以回來的也不算是難。
把大黑放開之後,我和忘川撒了個嬌,然後請他同意每週都去看看芯兒。時間不長,總比去一次呆很久來的好。
忘川同意,他說上次答應了我這件事情上給我自由,就是可以自作主張。
但是還是表揚我告訴了他一聲,沒有擅自行動。
我噘嘴,心裡腹誹,上次誰告訴我不要一個頤指氣使的人類來着?這會兒又給我說自由。
但至少我得到了表揚,還有通行證。
之後他告訴我,冥界最近很安靜,所有的小貓都發現,鬼差會比正常情況晚來一點兒。
這證明,冥界可能人手不夠。
他說,讓我時刻跟着大黑,最好不要太偏離那扇門。
最不濟,還有那個耳釘能擋一下,而且萬一遇到事情。放下大黑自己跑。
雖然我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怎麼能用大黑換我的命呢?但細一想,養它也就是爲了照顧萬一遇到危險的我的。
我會盡量避免危險,不讓自己進入那種可怕的狀態裡面。到時候必須取捨。
之後,我便是每個星期都去看芯兒一次,然後在特別樂呵的情況下,看着她變得越來越開朗。
我覺得。世界都變得燦爛起來了。
忘川這邊越來越慣着我,小崽也越發的動的厲害卻不痛,那傳說中的長角階段,好像還沒有到來。
芯兒這邊這麼健康快樂。韓明軒那邊也是讓我省事至極,從來也沒說要過回報什麼的。
而且後來每次去芯兒家,真的就在門口給我擺上桌子。
因爲狗不離我,所以。韓明軒特地弄了個,長狀的桌子,就是--他倆離我遠遠的。
吃個飯,我要和狗一起吃。然後說話也是遠遠的:“喂!你聽到了嗎?”
對,就是這個意思,桌子比想象中長很多,看來韓明軒真的是怕狗怕到了一定的地步。
不過他倒是不排斥我來。因爲說芯兒也需要親人,不能真的整個世界只有他。
也正是因爲這句話,不然我可能都不會再去他家。
有一種,更給別人添了麻煩的感覺。
不光麻煩人家照顧妹妹,還要用大黑狗去嚇唬人家,真是壞。
可是,我以爲日子就能一直這麼平淡的過下去,卻沒有想到,有很多暗地裡根本沒有浮出水面的東西,就那麼突然間噴涌了出來!
起因,在某一日的清晨。
正是忘川塑魂的那一天,我在家門口聽着,想看那邊的狀態是不是好。
經歷了那麼多次之後,我已經淡定下來,能夠正常的看待他塑魂這件事了,所以也並不是很擔憂。
直到,一隻小貓突然出現,就是上次我在韓明軒家遇到的那一隻。
她火急火燎的跑到我面前,嗓門大的要命。
“不好了芊芊姐!你上次遇到的那個朋友!那個狼靈獸!說……說……說……”
“說什麼啊?”我一聽和韓明軒有關係,立刻豎起耳朵!
“說!說您妹妹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