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疼……疼……”
我捂着自己的臉蛋子,被他掐的就好像肉都快掉了似得。
可是忘川仍舊是狠狠的掐着我的臉,真的好像要把那塊兒拽下來一樣的兇。
“疼?還好意思喊疼?”
我眨巴着眼睛,眼淚嘩嘩的往下掉,不知道這會兒又怎麼惹他了。
半晌後,才把我臉蛋子鬆開。他瞥了我一眼,看着我捂着臉哭,竟然沒哄我。
我撇了撇嘴,自己蹭過去,還是有點擔憂的問着:“你剛纔的意思……是不把我送……送走了嗎?”
“我說過把你送走麼?”
“你說讓我跟他走……”我低下頭:“這就是要送走。”
“走不走是你自己定的。”忘川笑了笑,捧着我的臉:“剛纔我和黑螭打賭。我說我的貓,打都不會走。但要是願意跟他走,不論什麼理由,我一步都不會攔,全力支持。”
“我……我……”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扭捏:“那我該謝謝你沒打我……”
與此同時我心裡想着,的確,就算他用棍子打我出去我也會哭死的不會走,就算真走了,也不會接受傲凡。
不過,既然是個賭約的話,我覺得忘川把我從他身上推下去不讓我碰說可以讓我走的時候,應該也很心疼吧?他會緊張嗎?會怕我真的走了嗎?
如果我真的轉身就走了,纔是對他最大的傷害吧……
我真是應該慶幸我當時沒有小脾氣發起來轉身就走,不然可能這輩子都會後悔。
“不用客氣。”他冷笑着:“不過,打不打的,咱們的帳慢慢算。”
“什麼?”
“首先,我和黑螭的賭約沒有結束。雄性之間的公平競爭是沒辦法避免的,他光明正大的提出來,我就只能接受。”
“那……我怎麼辦?”
“剛纔我說過了要你記住什麼,敢犯,就不是打你那麼簡單。”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叫他主人……”我連續的點頭個不停。討好的蹭着:“你嚇唬過我幾百次了,我不會走的……真的,我知道你不捨得罰我的。”
“不捨得?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捨得?懶得收拾你就是不捨得?”
纔剛說完,我那個可憐的臉蛋子就又被掐起來,掐的狠狠的真的揪起來了,哈喇子都呼嚕呼嚕的收不回去要淌出來!
“主人疼!啊呀……疼!”
“疼就對了。”忘川眯着眼睛看我:“其次,地牢裡的囚犯沒事兒你都去說個不停,好人壞人還不知道就去說,惹了麻煩我還要幫你擦屁股,還要和人打架,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害怕?誰惹回來的?萬一我真死了呢?你被別人抱走你高興嗎?”
我使勁兒的搖頭,我也沒想到我和他說幾句話給忘川惹了這麼大的事兒。
“知道黑螭說喜歡你哪裡麼?”
“不不不……不知道!”我被掐着臉,不能搖頭,只能自己用手捂着。
“喜歡你善良,沒有尊卑之分。懂分享。還會不停的說話,很新鮮有趣,彌補空寂。”他咬牙切齒的:“你很善良哦?很新鮮?很有趣?嗯?我這裡還沒有彌補完就跑去彌補別人?進入角色難以抽身了哦?專門彌補無聊的老人家?”
“啊--!”我被掐着臉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能承認錯誤:“我不對!我不說了!我下次都不說了!”
“呵。”忘川哼哧了一聲,撒開我:“幾萬年的魔頭都能給你說出來,你還敢下次?下次你要說點什麼出來?掐你是輕的。就該縫上你的嘴,關在家裡最安全。”
我的臉被鬆開,自己揉了揉。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又不是隻有他這樣說……你還說覺得我有趣呢……我就那麼一點點優點還不準別人喜歡了……”
“是啊,窺探了你的記憶之後發現,你是個多好的姑娘吶。嗯?”忘川一臉醋意的坐在旁邊:“跟着我可憐了,我總欺負你,倒是應該把你讓出去,是吧?”
“沒有……”我搖頭了很久,幾乎腦袋變成了撥浪鼓:“沒有欺負我……”
“但黑螭說你記憶裡很多片段你都在想我欺負你,你自己的定義也是我在欺負你。是怎麼回事?解釋一下?”
“我……有嗎?”
我抱着自己的腦袋納悶兒了半天,我沒有看過別人的記憶,這個定義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懂。
“有--嗎?”忘川拉長了音,嗤笑:“是啊,一直默默無聞的蠢貓。一惹就惹了個這麼大來頭的情敵,我該哭還是該笑。”
“我……”我低着頭,噘嘴不高興。
“我說你很普通不要太上心,勸他再找。他還不願意,問我過去的幾萬年有沒有見過這麼普通的。說我既然覺得普通,就讓給他,反正我還找得到,他覺得不普通,就要你。”忘川戳了一下我的腦門兒:“說。有沒有在地牢裡面勾搭人家,魂兒都迷去了。”
“真的沒有。”我又換着腦袋捂着:“我真的只是害怕隨便說說啊,我沒想到那麼粗的鐵鏈他都能掙開,還出來了……”
“哦?要是出不來你就可以放肆了?反正在地牢裡我也不知道?”
“怎麼會!”我又抹了抹眼淚:“你那個狗鼻子什麼都能聞出來,給我一百個膽子我肯定都不敢的!”
“哦--”他又拉了個長音兒,又要來掐我的臉:“合着我若是聞不到的話。你不知道跑出去亂搞多少次了?”
“我哪有這麼說!我沒有!”我躲着他的手:“主人別掐了,我的臉明天該腫的不能見人了……”
“你還想見誰?”又是眯着眼睛,很兇的看着我。
“不不不……”我擺手:“誰也不見!”
“不見,不見還去勾?臉要見人,屁股不見人吧?”忘川似乎生氣極了,把我拽過來就要扒裙子:“開口第一句就傲凡傲凡。也不問問我,你是什麼意思?”
“啊啊啊……不要!”我狠命的拽着自己的裙子,知道這是打屁股的前奏,所以哭嚎着拽他:“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受傷很不重要?口口聲聲要我不要他,心裡卻優先惦記着他?”
“沒有!傲凡只是……”
“傲凡?”忘川動作依然沒有停下來,這次看起來是真的生了氣,啪嗒的抽打我好幾下:“傲凡排在你主人前面?你是誰的貓?誰養的你?說!”
“你!你!是你……!別打我屁股!我……”我使勁兒的攔着:“主人我以後不會了!嗚--!!”
“哭也沒有用,你今天屁股開花。”忘川沒有一點放過我的意思:“我費心費力養的貓,一眼沒瞧見就彌補別人去了?蹭別人感覺很高興?嗯?”
“沒有!我沒有蹭他!”
“在我看來就有。”忘川眯着眼睛。繼續抽打我的屁股:“聽你回來說的和傲凡說的根本兩個版本。什麼他很守禮?人家是很守禮,你呢?和人家說什麼?覺得冷就坐在一起,坐什麼坐?你還想坐哪!”
“我我……我不坐了嗚嗚!”
“他冷,你有沒有問過一句主人冷不冷?”
“嗚嗚……”
屁股上感覺火辣火辣的,一定紅透了,但我卻解釋不清,只能憋屈的趴着哭。
“分果子!嗯?”又是啪嗒一下:“我給你喂果子寵你吃東西,你都只知道張嘴,什麼時候說過一句主人你也吃?轉眼去和別人分?”
“嗚嗚……你有的吃!他沒有很可憐,應該分享……”
“是啊我有的吃,沒得吃的你就可憐!”忘川口氣更兇:“我還有你呢!別人沒有,是不是都要分享一下!”
我一聽就覺得心慌,哭着擡頭想去摟忘川的脖子,可是隻這一擡頭,便瞧見好多的血從他嘴裡流出來,嚇得我立刻叫嚷起來!
“主人!你你……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