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爲什麼忘川不讓告訴我。
我想等回去問問忘川,但是又怕忘川知道了這事兒,我根本玩不過那個老傢伙,只能吃癟。
但是我好奇心這麼強,這事兒要是不給我知道,我肯定下一秒就爆炸。
想了很久,我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個結論是,讓魚寶帶我去森林裡面,去看看瑞貝卡,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第二個結論是,回家找忘川,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很久。選擇了第二個。
雖然,忘川可能真的會打岔打到我忘記,但我只要堅定的不忘記這些事兒就可以了吧?
魚寶在曉米腦殼上敲了好幾下,曉米仰躺着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打定主意,我轉身回去找忘川。
我回去的時候,忘川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但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我便聞到了一點兒裴慕身上的味兒。
“你去找裴慕啦?”
我跟着他。轉轉磨磨的。
因爲怕他一會兒直接把我變成人圖謀不軌,因爲我變回人直接就是光着的,實在是太難以阻止,所以現在我是人形!
我穿了好幾層!以備不時之需!
忘川看着我穿的層層疊疊的像個蛋糕似得。笑了笑。
“鼻子很靈了。”
“嘿嘿。”我賊賊的笑了笑:“可能是跟着你久了吧……對了我有事問你。”
“等等回去說。”
我一路小跑的跟着他,腦袋裡一直裝着這個事兒,直到忘川拿出一盒不知道什麼小東西放在桌子上。
“嚐嚐看,是不是能吃。”
“這是啥?”
我好奇的過去打開它,發現,一層乾冰似得,冒着白白的霧氣,聞起來還甜甜的!
“冰淇淋?”我看到旁邊還放着個小勺。
銀色的,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南川的千年淨泉水結的冰。”忘川坐在我旁邊,說出一個古怪的名字。
“你確定--這東西能吃?”
拿着勺子,我戳了戳,感覺就好像冰沙。
“應該能吃吧?”忘川也瞄了一眼,看起來沒什麼興致的樣子:“我讓裴慕找仙界的果仙弄了點兒仙櫻果摻着,大概不會……難吃。”
說到最後的時候,忘川好像自己也沒有信心,停頓了一下。
“那什麼是淨泉水?”
“是南川的一口井,百年一滴冰,很乾淨,吃了不會鬧肚子,還蘊含很豐富的靈氣。”
聽了忘川的話,我突然就愣住了。
“南川在哪兒?”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南川在哪兒!”
“靈界。”
我眨了眨眼睛,雖然追問出了結果,但是仍舊還是不明白。
但知道的是,我這一盒子冰。真的要長個幾千年才能長出來。
他跑了靈界,又跑了仙界,就爲了我想吃冰淇淋?吃了會鬧肚子嗎?
我……我其實就是看曉米吃……感覺魚寶那麼無微不至的,我……我就想要他稍微體貼一點而已……
看着那盒冒着冰東西的。我竟然眼前模模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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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
說不上什麼心理,只是覺得自己太任性了。
或許是看着我的表情不太開心,忘川有點疑惑。
“不想吃麼?”
“沒有。”我搖頭,抹了一把臉。
“不想吃可以就放着,不入口不化的,什麼時候想吃了再……”
正說着,我便撲了過去,緊緊的抱着他。
“主人。”
“嗯。”
“我以後都不任性了……”
“怎麼?”
“我是不是好麻煩的。”
“還好,聽話就好。”
說罷我便開始哭,哭了好一陣子。
忘川沒說話,或許是覺得我今天狀態不太好,也沒有問爲什麼。就那麼抱着我,直到我哭夠了。
哭夠了之後,我連忙跑回一邊,用那小銀勺子戳着冰盒。戳出一口放在嘴裡。
唔,一種水果冰沙的感覺!比街上賣的那種感覺清涼一點!
“這果子好好吃。”我戳着那一個個的小果子。
酸酸甜甜的,和那個冰一樣,都是特別乾淨清爽的感覺!
“是啊……”忘川閒閒的找了個扇子,扇了幾下:“仙界都好奇葩,烈火裡面長櫻桃,險些燙壞了我的毛……”
“誒?”
老傢伙竟然會用奇葩這種詞彙了?而且貌似也會開始抱怨了……
這是……變成人類的節奏?
不,可能是和我在一起久了。自然相像!
冰沙吃了一小點,不捨得一次吃光。
其它的話,也不好意思多說,雖然忘川貌似爲了這麼一盒東西,付出了好多辛苦。
從大早上出去,一路跑到現在,可是,我就是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來。
我只是在問了他有沒有受傷之後。抱着他,坐在崇燁殿的大搖椅上,晃悠。
其實,這和魚寶抱着曉米。也差不多。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這樣的日子,也很悠哉,還被他默默的愛着,不看那張冷颼颼的臉,用心感受的話……真的很幸福!
而且,細一想起來,我家忘川或許比魚寶還要好超多……
難道真的是我撿到了寶?
看着那張仍然眯着眼睛靠着搖椅舒適的躺着的忘川,我竟然覺得心裡甜滋滋的驚喜。
晚上自然是好好的伺候一下這隻大貓,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留下什麼傷口什麼的。
自從上次放手之後,忘川似乎愛上了我主動一點的感覺,每次都喜歡我在上面……
不過也真是的!逞強的嚇人!聽到那句火裡面長櫻桃我就生氣!
那仙界的火應該可厲害了吧?雖然自己是兇獸。但畢竟身上還帶着傷,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啊?
還不告訴我去做什麼,只是說要出門,我還以爲他又像從前一樣,沒事出去溜達一圈。
話說他從前出門做什麼也是不會告訴我的……
不行,以後可得嚴加管教!出門要報備!
就這樣,我這一天,又被打亂,忘記問瑞貝卡的事兒。
直到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在森林裡面,被瑞貝卡和其它小貓圍着的那一幕!
驚醒!
全身都是汗,看了看旁邊的忘川。
忘川沒出聲,但伸出手臂把我攬了過來,背靠在他懷裡。
“做噩夢了?”耳邊的人聲音依然迷糊着,慵懶的不愛張開嘴似得。
“嗯……”
“不怕。”說着。還去摸我的額頭。
淡定下來之後,我立刻翻身回去,很戳他的鎖骨。
“對了,瑞貝卡哪兒去了?”
“大半夜問這做什麼。”
“我都知道了。你把她放在森林裡了,但是爲什麼不讓別人告訴我?”
“哦。”忘川似乎沒有一點兒驚訝的,略微動了個姿勢後解釋:“怕你跟着裹亂。”
“我怎麼裹亂了……”
這話說的,竟然有氣無力的。貌似,最裹亂的人就是我。
“上次我就撤了她的權,若不是你勸我,我也不會心軟。不會讓她差點害了我的崽子。”
“崽子?”我摸了摸肚子:“這是幾個意思?!”
“本身。若是針對於我,我倒是能放她入輪迴,就此結束。但她在**散裡面加了東西,我不爽。”
“加了什麼?”我突然有點緊張。
他對瑞貝卡還真是好。就算是瑞貝卡鬧成這個樣子,都能放她入輪迴。
忘川卻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伸手捏了下我的臉。
“因爲她救過我一次,我欠她一條命。這會兒。她用同樣的方式害了我,兩相抵消,讓她入輪迴,是最正確的選擇。”
聽罷,我啞口無言了好一會兒,沒想到老傢伙還挺仁義,知道對錯是非。
“可是她加了什麼?!”
“別問,睡覺。”
“臥槽你不能這樣!”我立刻跳腳起來,這時候不說不是要人命嗎?!
告訴我寶寶可能有事,又不說了!要我怎麼睡?!
“你在兇誰?”忘川眯了下眼,眼珠嗖的閃了一下。
我縮了縮脖子,欲哭無淚!
但卻真的成爲汪夫人,膽子大了,嘭的坐起身,掐腰怒吼。
“兇你!你要是不告訴我什麼東西!我就永遠不!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