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傲凡依然是沒什麼反應的,應下了我的震驚。
“爲什麼啊?!?!”
他看了我一眼,最後無奈的交代:“告訴那個神將,讓他自己去找草藥,你在這,我給你說爲什麼。”
“哦。”我立馬奔到當康面前麻煩他到樹林裡面找幾棵草藥給傲凡。
當康沒有任何意見的轉身去找草藥,而傲凡則是趁着我轉身的這會兒時間,下進了水裡。
我猜他原本是什麼都不打算說,只是想龍形泡泡水就好了,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
雖然水底下影影綽綽的能夠看得見屬於男人的身子,但是奇怪的,我竟然一點也不臉紅。
或許在我眼裡,他就是一條龍,凝聚成了男人的樣子,所以外表什麼的,就好像一層膠囊殼,也可能並不是那麼重要。
我蹲在湖邊,等着神將走了老遠之後,纔開口問他。
“你說的,廢了魔根,是什麼意思?”
“就是和我母親一樣,再不是魔,也沒了魔氣,所以神界的魔障對我無效。”
“你爲什麼會這麼做?!”
“因爲要去救你。”
“可是……可是……”我有點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不僅覺得廢了魔根應該比拔鱗片還疼,就說,我欠他這麼多,該怎麼還?
“沒有可是。”傲凡瞧着我,突然笑了:“魔根雖廢了,但魔氣沒有浪費,都送給了你們的管家貓,現在她不是妖,是魔了。”
“九焱啊……成魔了啊……?”我呆了好一會兒:“那她變了嗎?”
看到我略微有點驚慌的樣子,傲凡或許就知道,我腦補的其實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入了魔的東西,癲狂而沒有控制。
所以他開口解釋:“她本就是妖,有內丹壓制,除了這一段時間會覺得有些火熱,其它都還可以。”
“那就好……”我淡定了一下:“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去救我?還來的那麼及時?”
我可沒有忘記那會兒傲凡和忘川幾乎是一起動手的,而且傲凡比忘川還快些。
因爲有傲凡在,所以忘川動手就顯得比較像在護佑神界,而不是阻止神主的動作。
這讓我覺得太幸運了,不然神主坑定會懷疑忘川的,不過就算是現在,我也仍舊覺得有風險。
傲凡看了我一眼,默然不語了一陣子,最後開口。
“我最近沒有去找仙人掌。”
“沒關係啊……”我聽他這樣說,感覺好像道歉似得。
“我去了仙界,繼續調查方懷的背景。”
“之後呢?”
“發現他和神界有勾結。”
“啊?”
“我吞了方家,所以仙根提升,現在有神階的實力,所以急切之下,廢了魔根也無所謂,反正二者只能取其一,也無法同時使用,我想了一下,廢了就廢了罷。”
“可是,會不會很疼,那不是半條命都丟了嗎?。”
“這條魔根不白廢,你記得你欠我一條魔根,也就是半條命,想着賠償就好。”
傲凡雖然這樣說,不過他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在我看起來,好像根本沒打算讓我賠給他。
“你肯定不會要我的半條命的,等着你什麼時候需要我付出什麼的話,我肯定是義無反顧的!”
“說話算數?”傲凡微笑,好像算計着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麼,但是仍舊知道,傲凡也是不會害我的人,這麼久一直一心爲我,那顆心早就昭然若揭,就是簡單的對我好而已。
我一點兒也不後悔在地牢裡面和他搭話,對他說,冷就坐在一起,即便被忘川打了屁股,也覺得很值。
“算數!”我高興的點頭,之後又問:“那你吞了方家,是什麼意思?”
“就是以後這世上徹底沒有方家,我們的仇怨,也徹底結清,他們死了。”
“呃……”
我眨眨眼,好吧,雖然傲凡現在努力在我面前也扮演一個和忘川一樣,溫柔的好人的那樣的角色。但是我仍舊記得他第一次從地底下出來的時候,那雙桀驁不馴的眼,幾乎看到面前的人死光,也不會眨一下。
他說到底也是和忘川一樣,是個已經把殺死對方和吃了當成睡覺看報一樣簡單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總之在我撫慰了自己一陣子之後,我對於方家的情況默哀了一陣子,誰讓他們的祖宗貪心,要把傲凡壓在地底下四萬多年,就爲了從他身體裡面提取自己所需的仙氣。
仙氣的確取到了,也讓他們成功的一代又一代的坐穩了四方之首的位置,可是到了最後,這不應該得到的一切,終究還是加倍的還了回去。
我自己允自想着,忽然聽到那邊傲凡低沉的又接了一句。
“我在殺死方懷的時候,從他嘴裡問出了一些事。”他擡眼,看向我:“有關你的事。”
“什麼事?”這麼一說,我就知道,肯定這事兒和傲凡急着來找我有關係!
“大概情況,是從方懷嘴裡聽說的,並不完全,所以我拼湊了一些,想來也差不多,你先聽着,不要太認真。”
“嗯。”我連忙點頭,等着聽他說。
“幾萬年前,九界曾經一起封印過一隻大魔頭,那隻大魔頭,在被封印之前,是個在各界都舉足輕重的人物。仙界四方首領選舉,本應我父親來做,當時方懷的祖先根本就不可能躋身四方首領之一,但卻和魔頭達成了交易,若是能讓他做四方首領,便會爲他賣命,整個仙界便是他的傀儡。”
“可怕……”我嚥了口唾沫,覺得這可真是個大計劃。
“之後的事情,你大概知曉,魔頭教會了方家人如何吸食別人的靈力之後,卻意外被聯合封印起來。我父親和我母親,也算得是其中的佼佼者,父親位列仙人之首,卻被方懷的祖先一次次擠兌,抓住把柄便不放,導致最後我父母的死去,和我被關押起來,他們成爲了仙界的首領,我則供他們世世代代提取靈力,穩固地位。”
“因爲那束魂漸漸隨着時間融合在我自己的身體裡,能爲我控制,傳出去的靈力越來越弱,方家人都以爲我死了,也再沒來探查過我,數萬年的經歷的痛苦,使我如今仇恨至此,無論如何也不放過方家。”
“但,方家在魔王死了之後,依然會那吸取靈力的術法,直到近萬年,因爲斷了元靈供應,方家開始漸漸衰敗,並不像表面那麼風光。方懷臨死的時候交代,其實那些靈氣,全部世代奉獻給了神主,神主答應他,只要能夠抓住我和忘川,就可以讓他成神,所以教會了他使用怨魔陣,並且在使用怨魔陣的同時,就能夠控制忘川忘記一切,爲神界效力。”
“或許是巧合,你瞧見了他用那雷電引發他體內的禁錮,所以替他擋了。不過即便是這樣,也當真是沒有辦法控制,因你本是他血肉所塑,分享他的壽命,所以這法術依然在慢慢生效,讓他漸漸變得混沌,不是突然變化而是延長成了許久。神界不急,故而乾脆不再管他,只是專心等待。”
“神主不如先前睿智,因爲性情暴虐的幾乎掩蓋了他本來的性格,人一陷入狂怒哀怨之中,便不會有理智。他甚至殺死了自己三個即將成神的女兒祭祀。而且方懷說,當時他去找神主的時候,神主是在他身上感應到了你的氣息,纔會如此野心勃勃,本該許久之後才控制的一切,他竟着急的強行推動起來。”
“我?”有點迷糊,我聽不太懂:“這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