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的人只是皺了下眉頭，然後拎住她反彈往後的身軀。
“燁涵！”他本來就比他高一個頭，現在還佔着距離上的優勢，被他這一拎，時鬱佳都感覺自己要墊腳尖了。
看她不會摔倒了，燁涵才放開她，眼睛第一眼就瞄到了她的頭髮。
短了，服帖了，有型了……雖然很想繼續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但是真的順眼了很多。
“你銅牆鐵壁當門神啊。”時鬱佳扒拉扒拉自己的頭髮，仰頭。靠，自己這樣只能平視他的肚子了，沒氣勢，吃虧啊。
燁涵看着她手的動作，皺眉，她這個習慣，把剛剛他認爲還算順眼的髮型又弄得亂七八糟，讓他有一種很想幫她梳理回來的感覺。
“時時，你來了啊。”趙婉慧明朗爽快的聲音打破了這邊針鋒相對的氣氛。今天三個孩子出遠門，做父母的哪有不操心的道理。再優秀再能幹的人，在父母眼裡那都是需要照顧需要擔心的孩子，更何況他們去那麼遠的地方。
兒行千里母擔憂。
“阿姨，”時鬱佳的笑容同樣明朗，過來勾住了趙婉慧的手臂。
“唉，你們四個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趙婉慧嘆了口氣。
旁邊赫連傑笑道：“這四個孩子，你是不放心哪個？”每個孩子都是他的驕傲。
趙婉慧看了一眼老公，無奈。男女在孩子教育方面，總是有點詫異的。
“去去去，多鍛鍊有好處，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老頭子我都槍林彈雨摸爬滾打好幾圈了。”這麼倚老賣老的人自然只有赫連老爺子了。
時鬱佳立馬轉移陣地，跳到老爺子旁邊：“爺爺！”
“死丫頭，你家老時還不回來？”赫連天惦記着老夥伴。
時鬱佳嘿嘿笑：“爺爺，無聊了吧？哈哈！我爺爺說了，呆滿簽證六個月，省機票錢！”
“呸！”赫連老爺子狠狠啐了一口：“省個屁！他不就是有了重外孫得意麼！”
衆人無奈笑，老小老小，老了就跟小孩子一樣。
一家人又嘻嘻哈哈說了一通外加告別，等到真正出發的時候，已經十點鐘。
燁涵駕駛，思婕副駕位陪駕，燁爍和時鬱佳暫時在車廂休息。
旅行開始！
向愛出發！
去西藏！
去大昭寺頂樓看拉薩的落日，去藥王山拍攝布達拉宮，去八廓街******，去哲蚌寺見識曬佛、去色拉寺感受辯經的大場面，去止貢提寺天葬臺看天葬，去青樸修行地探訪苦行僧的世界。雪山。青草。美麗的喇嘛廟。青稞酒。酥油茶。瑪尼堆上的五色隆達。康巴男人走四方。匍匐在地的信徒上天堂。
在車廂裡東摸摸西看看，直到廁所都去了第二遍，時鬱佳才心滿意足的坐下。一回頭就看見了燁爍的笑容，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嘿嘿，不好意思啊，沒見過嘛。”時鬱佳很老實的擺出一副鄉下孩子進城的模樣。
“傻樣。”燁爍笑罵。時時永遠都這麼無賴的實誠，一點不做作。
“燁爍哥哥，要不要去休息會兒？”時鬱佳瞄了一眼閣樓上的大牀，兩三個人絕對沒有問題啊：“是不是我們倆晚班啊？”
一瞧時鬱佳的眼神，再看看她目光的落點，燁爍就知道某人好像是在動着不良腦筋，一個毛栗子襲擊她的眉心：“想什麼呢？”
呃？時鬱佳這幾天因爲有“獻身”這個計劃，所以隨時隨地都在尋找着合適的機會，捕捉着可能性，所以不自覺的就往某個方面想了。被燁爍一戳穿，頓時有點囧，不過臉皮厚不是一天著稱的，當下就裝成很無辜的樣子：“咦，不是不能疲勞駕駛麼？我的意思是你先去睡一會兒，這兒我來盯着就好。”
“這兒能有什麼事？”燁爍也也不繼續深究，自己是不是也有點燁涵的傾向？看着她囧囧的糗糗的模樣就莫名的心情很好。
果然是雙胞胎呀。
“很多呀，比如……”時鬱佳瞄了下四周，跑到冰箱那裡：“來，我來削個水果給大家吃！”
一本正緊的假正經啊。燁爍含笑不語，任她自由發揮。其實旅途多了她和思婕也挺好的，熱鬧許多。
愛心水果當然第一是給燁爍，第二麼當然是給思婕——算了算了，看在燁涵此刻正做着司機，爲了生命安全着想，也給他補補好了。
燁爍的削整個，手法純熟，長長的皮都不斷，可以玩半夜削蘋果的遊戲了；思婕的切小片，方便她斯文的吃法；燁涵的……切小塊好了，由思婕負責喂，一口一個。
“你自己呢？”燁爍看她分工完畢開始洗手，問她。她總是爲別人着想，忙得樂顛顛的，然後忘記了自己。
“呃？”時鬱佳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興奮過頭了，腦子不夠，傻笑：“忘記了，我再削一個。”
“我來吧！”燁爍把手裡的蘋果遞過去：“你先吃。”
“不要，這是我的愛心蘋果哎。”時鬱佳在胸前比了一下閃閃的紅心。
……要是被燁涵看見了，估計又要嘲笑她拿肉麻當有趣了——確實有點啊，燁爍也覺得自己承受不住。無奈：“那我幫你削一個，這個我留着自己吃總行了吧？”
“嗯！準了！”時鬱佳伸出手作優雅狀，但是眉開眼笑的表情藏不住喜悅。燁爍哥哥就是一個天下第一的好男人，比燁涵紳士了無數倍。
一想到燁涵，時鬱佳就忍不住想，剛纔應該給他一個毒蘋果纔好……汗，那自己不就是惡毒的皇后？他是白雪公主？
唔，他確實挺白的，特別是身上……
時鬱佳忍不住又回想起某人出浴後的場景……暢想啊……
“時時？”燁爍把一個削好的蘋果放在她眼前晃悠，好像催眠一樣——關鍵是他還沒催眠，她就已經在發呆了，這一會兒功夫，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時鬱佳被喚回魂，一下就看到一個白晃晃的東西在眼前，乍一看，好像燁涵的膚色啊……呸呸呸，自己怎想他幹嘛，男神在眼前呢。“謝謝燁爍哥哥啊。”
啃着蘋果，和燁爍一人一張按摩椅坐着，看着動畫片，感覺真是享受啊——唔，前面還有燁涵在給自己當司機呢，這感覺不錯哈。
十點出發，十二點才下高速，剛好靠着h市的風景區。按照行程來說，他們將在這裡小憩一下。
“哥，累不累？”思婕關心的問。她好像不是一個合格的陪駕啊，剛纔這會兒自己都快睡着了。
“還好，”燁涵簡單的回答，平淡無奇的車程對他來說很沒挑戰性，不需要高度集中精神——可是這個才危險不是嗎？所以他還是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的。
h市只能算是三線小城市，經濟不發達，但由此帶來的好處是，自然風光保存的比較完好，沒有過度開發。
燁涵把車停在湖泊邊的樹蔭底下，而後下車稍微活動了一下。思婕也跟着下車，好奇的看着遠處綿綿不絕的青山。
前面兩個人下車了，後面兩個人卻沒動靜。燁涵不自覺的把目光轉移到後面，太安靜了，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幹什麼？按照她的性子，她應該一停車就飛快的衝下來纔是。
思婕捕捉到了他的目光，抿嘴而笑，伸了個懶腰：“二哥，我去叫大哥他們下來活動活動啊。”
燁涵心中輕舒一口氣，假裝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思婕敲了敲車門，不知道是不是車門太厚重裡面的人沒聽到，無人作答。思婕看了眼燁涵再次飄過來的目光，用力打開車門。
然後，她笑了。
“哥，他們睡着了。”
兩個人都窩在按摩椅中，一人帶個耳機，睡熟了。
燁爍還好，單手撐着下顎，睡覺的姿勢也很優雅；時鬱佳這個睡覺會流口水的人姿勢就差多了，整個人歪在一旁，身體各種扭曲。
又在展示她韌帶好嗎？燁涵忍不住嘲諷，然後又想起這是他刻意迴避的畫面，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就想起。
思婕俏皮，輕輕的捏住了坐在外側的燁爍的鼻子。
她一碰，燁爍就醒了，長長的睫毛好像兩排刷子一樣，睜開，看見思婕清新的容顏，輕笑，然後下意識的轉頭，看見還在和周公約會的時時，笑容擴大。
“到了？”他倒是知道第一個目的地在那裡，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或許也不是快，只是他睡着了，所以渾然不覺時間的流淌。
他還是第一次坐車這兩三個小時就睡着呢，主要是時時，一看電視就不停的打哈欠，打瞌睡，把他也帶到那個節奏了。
思婕輕輕點頭，用手指指了指時時，然後示意燁爍不要出聲。
路邊的狗尾巴草，毛茸茸的，一頭被思婕秀白的手捏着，一頭則在時鬱佳的鼻子前端磨蹭。
癢癢的，癢癢的，睡夢中的時鬱佳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努力驅趕着這影響她好夢的東西，但是那東西持之以恆毫不退讓……
“阿嚏！”時鬱佳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醒來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思婕無辜的表情。
唔？剛纔有什麼事嗎？沒有吧？應該有什麼吧？時鬱佳的大眼睛上下瞄着……“思婕！你個壞人！”
她看見思婕手裡的狗尾巴草了。
思婕揚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轉身就跑。身後，是鑽出車廂的時鬱佳，一邊大叫着一邊追出來。
燁爍看着追逐的兩個女孩子，笑着搖搖頭——跟時時在一起，思婕開心多了，至少，這樣開懷的大笑，好像只有和時時在一起才見到過。
一個文靜，一個活潑，可是相處起來這麼融洽。連他看着，都心情大好呢。
旅程一開始就這麼熱鬧哈。
思婕的運動天賦和時時顯然不能比，所以她尋找的掩護很簡單，就是站在外面的燁涵。直接往他身後一躲，揪着他的衣服後襬，探出一個腦袋，就這麼俏皮而得意的看着好友。
好像是磁鐵同性相斥一樣，時鬱佳飛撲過來的身影猛地一個急剎車，硬生生停在燁涵身前一米左右距離：“思婕，你有本事出來啊！”哼哼，居然找個她最討厭的擋箭牌，以燁涵爲圓心的半徑爲一米的範圍，她堅決不要靠近。
“你可以過來呀。”思婕笑得溫柔猶如天使，可是做的事情嘛……
燁涵就這麼無語的杵在兩個人中間。女生家玩耍，他一點都不想插進來，特別是有時鬱佳的遊戲，別說讓他這麼當道具，讓他當一副背景畫他都不願意。
於是燁涵移動了。
於是思婕跟上了。
不過思婕沒料到燁涵會走，所以跟上的速度有點慢。
而時鬱佳自詡爲找到了思婕這個空檔，老鷹抓小雞一樣飛撲而上。
燁涵眼疾手快一把拉過思婕。
時鬱佳飛撲的對象頓時只剩下了空氣。
“哇……”一聲慘叫，某人的聲音開始是奸笑着後來是驚恐的然後是悲慘的最後是疼痛的。
噗通一聲，時鬱佳結結實實摔了一個狗啃泥。
呃？思婕停下腳步，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哥哥和好友——雖然這局面好像是她造成的，但是，她應該屬於無辜的吧。
燁涵的嘴角輕輕一勾，而後消散，繼續冷漠着表情，拉着妹妹走入車廂內。
原本含笑看着其樂融融場面的燁爍，無語的低頭，揉了揉好像有點痛的頭，無奈的看了一眼目不斜視進來的弟弟和妹妹，又看了看外面慢吞吞爬起來拍着泥土的時時，嘆氣。
看來是他低估了團隊的複雜性，過分美化了氣氛啊。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本來就是鬧着玩的，燁爍很想就放着讓他們這麼折騰，可是這怎麼看上去是赫連家兄妹倆欺負一個外人呢？
“時時，你沒事吧？”燁爍跳下車，走到受害者身邊。
時鬱佳壓根沒看清剛纔燁涵的忽然一伸手，還以爲是自己判斷時間有誤呢：“哦，沒事兒，可能沒睡醒，動作有點慢。”
燁爍很想告訴她剛纔不是因爲她動作慢，而是某人做了手腳，不過本着團隊和諧爲重考慮，他還是忍着表情嗯了一句以示同意，愧疚就用行動來表示好了，誰讓他是罪魁禍首的哥哥呢。
蹲下，小心的把時鬱佳的運動中褲往上翻了一點點，還好，膝蓋有點點紅，但是沒有破。
時鬱佳低頭，看着王子般的燁爍，有點陶醉……這，是不是有點像燁爍哥哥在向她求婚的場面？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日光透過婆娑樹蔭搖曳一地。時鬱佳低頭看着燁爍，看着他俊美的容顏，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感覺着被寵愛的幸福，醉了，癡了，笑了。
車廂裡，原本因爲小小戲弄了一下時鬱佳而心情大好的燁涵，從窗戶中向屋外看去。
他看着燁爍下蹲的背影，看着時鬱佳的表情。
她的委屈慢慢消散，然後是驚訝的情緒；慢慢的，甜甜的笑容開始攀上她的眉眼和脣角，而後定格在那裡，甜蜜柔膩的再也化不開。
他很想嘲笑她現在這個傻樣，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涌現的不是譏諷的情緒，而是莫名的鬱悶。
他不喜歡她臉上這個笑容，他不喜歡她看着燁爍的專注和柔情，他不喜歡眼前這幅溫馨的畫面。
因爲他討厭時鬱佳，討厭她纏着燁爍，討厭她試圖成爲自己的嫂嫂。
至少，他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思婕靠坐在沙發裡，看着燁涵的側面，看着他原本放鬆的情緒，慢慢收斂，凝結成眉宇裡的一絲紋理；然後她轉移目光，看着他看向的畫面。
她的閨密和大哥，她同樣可以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溫馨和幸福感覺。
是旁觀者清，還是她也不懂得親情和愛情的差別？
思婕微微偏頭，她的聰慧，還無法讓她理清楚這道她不懂的難題。
於是她重新看向一個她認爲更加聰明的人。
可是那個人，好像比她更加苦惱呢。
思婕微微勾起脣角，低頭，輕抿杯中的純水。
純純的，淡淡的，乾淨，透徹。
……
湖邊嬉鬧，樹林裡陪思婕尋找不知名的植物，又做了一頓簡易卻不失營養的午餐，三個多小時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等燁爍提醒她們要繼續上路的時候，時鬱佳還有點不過癮呢。
下午的路程是燁爍駕駛，時鬱佳不想看見面部表情失調的某人，謝絕了燁爍讓她休息的好意，樂顛顛的爬上副駕位做陪駕。長途旅行開車沒個人說說話很容易精神不集中的。
“燁爍哥哥，我們下一站去哪裡？”時鬱佳翻看着地圖，燁涵的身邊其實有着完整而詳細的線路圖，可惜她不想去問他要。
“路過c市，看時間合適就找個地方停下來。”
“哦，我們晚上睡在車裡？”時鬱佳好奇的問，語氣顯示出她不是不滿意，而是很期待。這絕對是地道的露營啊，她還沒嘗試過呢。
“是啊，你怕不怕？”燁爍笑着看她。他可是很有安全感呢，一個時時，一個燁涵，就算遇到土匪小隊，也足夠了。
時鬱佳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還做了個展示肌肉的動作：“哼哼，怕字怎麼寫啊，我從小到大都沒學過！”
燁爍被時鬱佳的逗得笑出聲了，而一看男神開心，時鬱佳頓時也得瑟了：“乾脆我們一路都住車裡吧！反正好大好寬敞，還省錢！”
燁爍剛想回她正有此意，冷不防時鬱佳忽然一變臉，哎呀一聲，拍了一下大腿，嚇了燁爍一跳：“怎麼了？”
“我們……不會真的一路都睡車裡吧？”那她偉大的獻身計劃怎麼辦？泡湯了？
剛纔還滿心期待的，怎麼一下子又這麼誠惶誠恐了？燁爍實在跟不上時鬱佳這天馬行空的腦袋瓜，本想騙騙她，不過這好像有違自己的個性，而且一路看來有人欺負她了，他都不忍心再逗她：“也不會的，去的時候體力什麼比較好，可能就辛苦一點都住車裡，到了拉薩也會住旅館，但是條件可能沒那麼好。回來的時候會經過cd市，在那裡順便玩兩天。”思婕隨口提了一句cd不錯，好吃又好玩，所以一向寵妹妹的燁涵大筆一揮，就安排了兩天的行程進去。
哦，這樣啊，時鬱佳捧住自己坐了過山車的心臟，舒了一口氣。有幾天的嘛，那就好了……唔，拉薩條件差沒情調，那就，留到cd再實施計劃？
也剛好，那時候旅途快結束了，否則萬一燁爍哥哥拒絕了，這一路還怎麼有臉在一起啊？
時鬱佳表示對行程非常滿意。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燁爍看着她臉上又換上滿意的笑容，真心搞不懂了。
“沒事沒事，嘿嘿，找個地兒買點土特產回家孝敬爸媽。”時鬱佳隨口扯着，繼續沉浸入美好的暢想裡。
下午六點多鐘的時候，車子再次到了宿營地。兩個男生原來的計劃沒有這麼輕鬆，但是有了兩個女生特別是思婕之後，自然要調整。
車子下了高速，又按照導航的指示，繼續進了山裡，靠近風景名勝的外圍。燁涵不喜歡人多，這個政策在行程安排中一以貫之。
支起大帳篷，點起應急燈，時鬱佳這個廚娘又加工了一下半成品食物，四個人坐在帳篷裡吃完。又簡單的洗了個澡，忙完後大家忽然發現，好像沒事可做了。
“我們打牌吧？”時鬱佳滿懷期望。旅行嘛，不就是吃喝玩樂？
另外三個人顯然平時不怎麼玩這種平民大衆化的娛樂活動，有點茫然遲疑。
“不是吧？這都不會？”時鬱佳有點不可置信，打牌唉！比國粹麻將更加方便的大衆娛樂活動，變化多端種類多樣，總有一款適合你吧？
“你帶牌了？”燁爍反問她。
“當然了，”時鬱佳很得意，羣體性活動怎麼能不帶這麼一個百搭的東西，佔地小分量輕作用大，絕對是居家旅行之首選：“等我哈，我去拿。”
時鬱佳一溜煙就鑽出帳篷，燁涵這才轉過臉，盯着她離去的方向，吐了一個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