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老人和蕭慕還有小師弟就這樣在施府中住了下來,一時之間,還有點冷清的施府又熱鬧了起來,整天都能聽到天山老人的大嗓門到處吆喝。府中的丫鬟小廝們也隨意起來,經常偷偷地看小師弟那個可愛的睡神。
“丫頭,快點給我講個故事,不然我就不起來了。”此時的天山老人正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扯着夏淺笑的裙子,就差沒直接抱着夏淺笑的大腿了。
夏淺笑黑線,她真的只是想去喝口水啊,一直講也累啊。這老頭,趁着施宴不在就知道壓榨她,好歹也該讓她喝口水啊。
“慕慕,快去給你嫂子倒水。”天山老人吩咐一旁看熱鬧的蕭慕,暫且就把你當丫鬟使喚吧。蕭慕苦逼,有誰比她還倒黴嗎。她看向一旁軟榻上呼呼大睡的小師弟,小師弟,我好羨慕你啊,在一片鬼哭狼嚎中也睡得着。
喝完水後,夏淺笑把屋中的人全部看了一遍,計上心來。老頭是男人,順子也算個男人吧,勉勉強強算吧,只是木有鳥而已,小師弟終究也是要變成男人的,蕭慕五官雖然豔麗,但看起來雌雄難辨。自己的相公也是個大帥哥,不如就開個鴨店吧,這樣大好的資源怎可以浪費。對了,還有她的那個大哥,以後也要把他挖過來。
“老頭,想不想和我做點生意?”講完了故事,夏淺笑就開始發掘人才了,要是這老頭敢不答應,她以後就再也不講故事給他聽了。
“什麼生意?是不是又要賣書?”天山老人向前一步,這下他的養老錢又有了。天山老人奇怪,什麼時候,他也有了貪財的毛病了?
“不是。”夏淺笑搖頭,不是一直在賣書嗎?得乾點別的。這幾天她思前想後,決定還是開個鴨店。
“我想開個鴨店。”夏淺笑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她還打算讓這個老頭也去出臺的,沒準很多人就好這一口,算了,都是自家人,還是隻賣藝不賣身吧。不然,看這老頭的一大把年紀,估計吃不消,老命不保。
“好啊,賣鴨子好啊,你說的那個烤鴨挺好吃的。”一聽是個鴨店,天山老人就興奮了,這烤鴨的工作還是交給蕭慕吧,他這個老頭負責收銀子,吃烤鴨就好了。
此鴨非彼鴨。夏淺笑心道,我當然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她也不知道這裡的風氣怎麼樣,能不能接受。還有相公,要是知道她開個鴨店,會怎樣懲罰她呢。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最後的最後就是,天山老人帶着蕭慕去找開店的地方,夏淺笑想了一下,這個位置,一定要選好,最好是運城的商業中心,這樣,纔有極大的客流。
天山老人豪氣地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幹的漂漂亮亮的。”說完,就拉着一臉不情願的蕭慕出門選店面去了。
過了大半個時辰,小師弟才幽幽轉醒,睜着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到處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師父和師姐,只有嫂子。
“嫂子,師父他們呢?”齊凌梵可是個孝順的孩子,這不,一睜開眼就開始問師父他老人家了。
“他啊,幫嫂子找店面去了。”對這個小孩子,夏淺笑還是很喜愛的,她現在可打算也讓這個小傢伙去坐檯的。
“這樣啊,那我再睡一覺。”齊凌梵又閉上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和周公約會去了。真懷疑這孩子上輩子是累死的,從沒有睡過覺,所以這輩子才一直睡個不停。
看着小師弟睡着了,夏淺笑暗歎,還沒有想好該怎樣和你說呢,讓你也來爲嫂子我服務,等到鴨店開好後,就直接把你擡去,叫大家看睡美人,不對,是睡王子。
又過了好幾個時辰,天山老人才和蕭慕回來了。天山老人告訴夏淺笑,運城中最好的中心地帶就是醉心院處於的這一條街。
夏淺笑一聽樂了,當即一拍手掌,決定了,她就把這個鴨店開在醉心院的旁邊,醉心院是爲男人服務的,那她的鴨店不但爲女人服務,也爲男人服務,不知,這個大夏皇朝好男風的人多不?
位置決定了,天山老人又帶着蕭慕出去搞裝修了,只是兩人疑惑,不是要開鴨店嗎?爲什麼要照着醉心院的佈局來裝修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臨近天黑的時候,施宴纔回來,也不知道他這一天都忙了些什麼,而夏淺笑,對於施宴的事情都是從不過問,既然愛他,那麼就要相信他。
“相公,我想開個鴨店。”夏淺笑坐在施宴的腿上,向她的親親相公撒嬌,還是不要說實話好了,不然施宴肯定會把她吃的連骨頭都沒有了,她肯定會一直下不了牀。那開鴨店只能成爲泡沫了。
“娘子想開個鴨店?”自家娘子這麼主動開口要求,施宴哪裡會不同意,別說一個鴨店,就算娘子想開十個鴨店也行,或者把鴨店開遍三國,他這個做相公的也是同意的。
“相公,你就答應我吧,人家真的想開個鴨店。”怕施宴不答應,夏淺笑又搖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在施宴身上晃悠着。
“好。”施宴一臉寵溺的表情,這個傻瓜,開個鴨店還要和他說,她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她想做的,他哪裡會不同意。
“相公,這可是你親自答應的,以後你不準生我的氣,也不準不讓我開鴨店。”鴨店未開,夏淺笑就已找好保護牌了,她可以想象到,當施宴知道她口中所說的鴨子是指男人時,那一張俊顏全部黑了的表情了。
“我哪會捨得生娘子的氣。”施宴低下頭去,吻住眼前的紅脣,對於夏淺笑,他只會小心翼翼地寵着,哪裡捨得讓她不開心,更別說生她的氣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淺笑就從被窩中爬了起來,說是想去繁華路看看自己的鴨店。施宴看了眼外面,天色尚早,自是不同意的,他有點後悔了,以前的這個時候娘子哪裡會起牀。
拗不過夏淺笑的請求,施宴只能同意她起牀,只是,夏淺笑死活不肯讓施宴陪她一起去。夏淺笑不是不想讓施宴去,而是不敢,她害怕施宴看到她的鴨店的佈局後,會看出什麼端倪來。
看着夏淺笑和天山老人還有蕭慕離去的背影,施宴只覺得自己隱隱有着失寵的趨勢。比如現在,娘子寧願和師父他們呆在一起,也不願帶他出去,難道是自己長的太醜了,娘子怕帶自己出去丟臉?
三人走了一段路程,夏淺笑思索着該換一套衣服吧,還有蕭慕,此時的蕭慕已是女裝打扮,而夏淺笑是打算讓她也出臺當鴨子的,老頭也要好好打扮一下,越帥越好,至於自己,還是醜點好了。
“老頭,人妖,咱們去換衣服吧。”見兩人一臉不解的表情,夏淺笑笑笑,也沒有解釋什麼,她還是沒有想好該怎樣和他們說。畢竟這是古代,即使不是中國歷史上的朝代,但風俗習慣也差不多,思想風氣哪裡有那麼開放。
她徑自走進一家成衣店,天山老人和蕭慕見她這樣,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他們都是知道夏淺笑的身份的,在外面,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成衣店中,綠衣早已等候在裡面了,昨晚主子就告訴了她,說是少奶奶想在醉心院的旁邊開個鴨店。綠衣也想不明白,少奶奶要開鴨店,爲什麼要開在醉心院旁邊呢?煙花場所,鴨子賣的出去嗎?答案是否定。既然主子什麼也沒有說,她也不會說什麼,反正主子有錢,少奶奶可以隨便敗家。
“綠衣,快點過來給我易容下。”夏淺笑早就從施宴的口中得知,綠衣會毒術和易容了。前世的她在武俠小說中看到過,說是古代的易容術比現代的化妝技術可高明多了。夏淺笑隱隱有着期待,這下可好了,叫綠衣給她易容下,她就可以在外面招搖過市了,她想起了她在漓城那失敗的裝扮,下定決心要拜綠衣爲師,向她學學易容,以後還可以嚇嚇施宴。
“好嘍,來了。”見到夏淺笑,綠衣還是很高興的,只是這語氣,要不是夏淺笑早就知道她的正職是老鴇,不然還真的以爲她是店小二呢。
“少奶奶想要變成哪樣的?”綠衣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說越漂亮越好啊,昨晚主子說了,叫她把少奶奶易容的醜點。她不用想也知道,主子肯定是不想別人看少奶奶,哪怕那個人是女人,那也不行。要是少奶奶說想要更加漂亮點,她夾在中間左右爲難,不知道該聽誰的了,還是聽少奶奶的吧,在少奶奶面前,主子只是一代妻奴,毫無威信可言。
“我要扮成男人,很醜很醜的男人。”特地強調那個醜字,夏淺笑又重複了一遍,當男人好啊,在古代總是有着束縛着女人太多的條條框框,像男人,就自由的多。
一聽夏淺笑是想要易容成醜男人,綠衣心下高興,終於不用再糾結得罪哪一方了。
經過綠衣的一番易容,夏淺笑終於變成了一個男人,一個很醜很猥瑣的男人。她的這個新造型把一旁的天山老人和蕭慕看的忍俊不禁,兩人樂得都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夏淺笑很滿意,猥瑣才好啊。鏡中的‘男人’着一襲白衣,是的,你沒有看錯,那確實是白衣,一個猥瑣的男人穿件白衣,想想就比吞了幾隻蒼蠅還驚悚噁心。
半邊臉上長滿了膿瘡,那一邊完好的臉上雖然沒有膿瘡,但卻有着一條長長的刀疤,尤其是嘴角那裡,竟然還長了個超大號的老鼠痣。那雙秋水眸在夏淺笑的要求下,也被綠衣易容成了獨眼龍,不知這個丫頭怎麼搞的,夏淺笑的另一隻眼確確實實是看不見了,緊緊閉着。
“少奶奶,這樣你可還滿意?”綠衣忍着想笑的衝動,不是被夏淺笑的這個造型逗得想笑,而是少奶奶這個樣子,肯定沒有人會願意看她的了,她完美地完成了主子交代給她的任務。想想這個,綠衣就心情大好。
“不錯,不錯,綠衣這門手藝真的不錯。”夏淺笑很滿意這個新面容的自己,想了一下,又拿着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蒲扇扇起來,大冬天的,還有人拿把蒲扇扇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此人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
看着還在大笑的天山老人和蕭慕,夏淺笑斜着眼睛,不鳥他們,就帶着綠衣走了出去。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甚至連以後她鴨店的名字她也想好了,還有這個爸爸桑的名字,現代有着媽媽桑,既然她這裡全部是男人,那她就叫爸爸桑吧。
“丫頭,你打扮成這個樣子是想去幹嘛呢?不是說要去看店面嗎?”看着前面那個猥瑣的‘男人’,天山老人還是好奇心過多,又屁顛屁顛地跑上去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是啊,嫂子你易容成這樣幹嘛呢?開個鴨店一定要這樣嗎?”蕭慕懷疑地看了旁邊心情很好的綠衣一眼,難道這是師兄的吩咐,所以綠衣是故意把嫂子搞的這麼醜的,那她以後還是不要成親算了。一說到成親,蕭慕就想到了夏淺曜,他不喜歡她,除了他,她也不想嫁給別人了,看來,她這輩子註定孤獨到老了。
“天機不可泄露。”夏淺笑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的好,以免他們說她思想齷齪,被她的一番豪言壯語所嚇壞了。等到她的鴨店裝修好了,出臺的帥哥也找好了以後,她再告訴他們,給大家一個驚喜。
芳菲和順子昨晚就被夏淺笑派出去找人了,找很多很多的帥男人去了,夏淺笑本來是想叫施宴幫她找的,後來考慮到施宴會亂想吃醋,所以就能勞煩順子芳菲了。
“切,你給我一邊去,我不認識你。”天山老人撅着一張嘴,鬱悶地吹着嘴角上的鬍子,這丫頭就知道賣關子,早晚有一天他會教徒弟休了這丫頭的。
“好啊,不要太想我嘍。”夏淺笑當真還走到一邊,離天山老人遠遠的,這老頭這個樣子可真可愛。
“你……你竟然欺負我這個老人家。”見夏淺笑真和自己拉開了一段距離,天山老人又不高興了,他又不是洪水猛獸,這丫頭躲他那麼遠幹嘛。他站在原地跺跺腳,又胡亂地用爪子擦着眼睛,假裝委屈“你欺負我,我不走了。”
“師父,不是你叫嫂子離你遠點的嗎?”蕭慕無力哀嘆,我的好師父啊,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來這一招,這麼多年了,也不嫌膩啊。
“就是就是,老爺子心口不一。”綠衣也在一旁乖乖地附和着。主子說了,凡是少奶奶作出的決策,我們都必須擁護,凡是少奶奶的指示,我們要始終不渝地遵循。其實這是夏淺笑拿了毛爺爺的兩個凡是,本來這是她給施宴定的家規,不知怎麼搞的,被綠衣紫衣聽了去,也變成了兩人下半輩子奮鬥的宗旨了。
“……”天山老人看着同仇敵愾的三人,算了,她們都是一樣的性別,當然是欺負他這個不同性別的男人了。他要回去向兩個徒弟投訴她們,說她們三人對他有着紅果果的性別歧視。
又走了一段路程,四人才走到繁華路上,因爲醉心院是晚上開門的緣故,大白天的沒有生意可做,綠衣也陪着夏淺笑走進了醉心院的隔壁。
順子和芳菲早已等在裡面了,看着四人走了進來,又看看當頭那個最先進來的,拿把蒲扇的猥瑣男人,兩人同時朝綠衣問道:“我家小姐呢?”怎麼不見小姐過來啊?小姐可是說了今早會過來的。
這次三人難得地默契了一把,同時搖頭:“我們不知道。”他們三個人才不會告訴順子和芳菲,前面那個神經病就是夏淺笑。綠衣本來是打算說實話的,不過她很期待順子和芳菲看到少奶奶現在樣子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玩。
這下,夏淺笑直接無語了,她真想問一句,你們兩人的眼神是幹嘛的呢?我一個這麼大的活人站在你們面前,你們竟然沒有看見。
想到此,夏淺笑直接走到兩人面前,拋了個媚眼,又假裝男人的聲音:“討厭,你家小姐就是我啦。”說完之後的她,又朝着兩人眨下她唯一能看見的那隻眼睛。
迎接她的是天山老人和蕭慕,還有綠衣哈哈大笑的笑聲,而順子和芳菲早已蹲在一旁狂吐去了。
把今早的早飯吐了出來後,芳菲才覺得好受了些。她的手摸在身上的劍柄上,忍着想要拔劍,一劍殺了此人的衝動。這個人竟敢冒充自家郡主,不想活了。不過郡主和她說了,叫她不要打打殺殺,不然她一定會殺了此人。
自作孽不可活,夏淺笑只能無奈地聳聳肩膀,這年頭,說真話,都沒有人願意信了。
“芳菲,那確實是少奶奶。”見芳菲又想吐了,綠衣才說出了真話,她敢保證,這下芳菲會吐的更加厲害。果不其然,芳菲驚訝地擡起頭,又看了夏淺笑一眼,這下又蹲在一旁狂吐去了。
把胃中的東西全部吐完後,芳菲才覺得心中好受了些,郡主這是易容了吧,只是怎麼可以易容得這麼醜。難道這是姑爺吩咐的,可憐的郡主啊,芳菲爲夏淺笑默哀了一把。
某個什麼都沒有乾的男人,已經不知不覺中被人冠上了‘妒夫’這個稱號了。
“人呢?找來了沒有?”夏淺笑還是奔入主題,說正事。等下她還是頂着這個造型,去給她家親愛的相公大人看,不知他看到會是怎樣的表情。
“小姐,人都已經找來了,正在樓上候着呢?”順子在一旁搭腔,也不知道郡主叫他們找那麼多的男人幹嗎?難道郡主是想要揹着姑爺在外面養面首?那他和芳菲肯定會被施宴扒皮抽筋吧!
五人來到了二樓,夏淺笑見過了那些男人後,滿意地點點頭。昨晚她就只叫順子和芳菲去外面找了一些男人,順便問他們願不願意賣身,要是願意的話,那就直接帶過來,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這下,該直接告訴他們真相了,希望他們幾人能夠替她保密,不要把她口中的鴨子是男人的事實告訴施宴。
雖然等到她的鴨店營業的時候是瞞不住施宴的,但能瞞多久算多久吧。
朝着五人勾勾手指,示意他們都湊過來,夏淺笑纔開口:“其實我想開個鴨店。”
衆人全部翻了個白眼,猥瑣大哥,這話你都說了很多遍了,我們都知道你想開個鴨店。
“但是我這個鴨指的是男人。”頓了一下,夏淺笑又接着道。她清楚地看到五人都變了臉色,顯然被嚇得不輕。其中以綠衣的臉色變換得最精彩,她該不該告訴主子,沒想到這麼爲難的事還是被她倒黴地攤上了。
“丫頭,你的意思是要紅杏出牆了?”天山老人尖叫一聲。好啊,你竟敢拋棄我徒弟,看我不滅你,心中是這樣想的,話卻是這樣說的:“丫頭,這個好啊,也讓我過來當鴨吧。”
額,這麼快就有一人接受了,夏淺笑這一瞬間愛死這個老頭了,沒想到這個老頭的思想這麼開放,她還以爲她要浪費很多口水呢,誰知道這麼快就搞定了一個。搞定了天山老人,其餘幾人就容易多了。
“嫂子,這樣不好吧,要是師兄知道?”蕭慕很肯定,要是施宴知道的話,那張俊顏肯定會全部都黑了。師兄一怒,必定會遷怒衆人,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你有點出息好不?怎麼那麼怕你師兄。”天山老人不滿,好吧,他在心中說到,其實他也怕施宴,不過有淺笑丫頭在,哈哈,他就不怕了。
“你們先幫我瞞着他,到時一切後果由我承擔。”不就是最多被施宴壓着滾幾天牀單嗎?又不是沒有滾過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