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笑無語。帥哥,你是真的聽不懂我的意思嗎?我是叫你休了我啊,最好休了我後再給我點銀子。見施晏一臉無辜,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樣子,夏淺笑決定再加把火:“那個,誰,其實我早已和別人私定終身了,我肚子裡也有了他的骨肉。”
施晏思考了一下:“哦。”
夏淺笑看見他那個表情,在心裡說到,快啊,快啊,快說我要休了你啊。可施晏卻存了心想要她着急,又怎會如她的意,他想了一下,歪着腦袋看着夏淺笑,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娘子,孃親說,和別人私定終身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
浸豬籠?夏淺笑剛穿過來,哪裡想死,她笑得一臉討好:“可不可以不浸豬籠啊?”
“當然可以。”見夏淺笑鬆了一口氣,施晏馬上接着道:“那放火燒死好了。”
燒死?夏淺笑想到自己被燒得黑糊糊的樣子,打了個寒顫,就算要死,也得找個輕鬆點的死法,況且,她根本就不想死。她向施晏解釋着:“那誰,我剛剛開玩笑的,我可連初吻都還在呢!”
怕施晏不相信,夏淺笑馬上對天發誓:“我要是騙你,就讓我吃飯噎死,喝水嗆死。”
她的表情十分認真,可說的話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誠意。施晏也不想再嚇她了,把她留下來,倒也不錯。他看向夏淺笑,笑意盈盈:“娘子,很晚了,咱們洞房吧。”
“洞房?”夏淺笑結結巴巴道。她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思想也不保守,但要真的和一個剛見面的男人那啥,她真心的做不到,即使這個男人是他的夫君,他們也已經拜過堂了。
“嗯。”見她一臉的驚嚇,施晏更加來勁了“孃親說了,洞房要脫光衣服,抱在一起睡覺的,娘子,我幫你脫衣服吧。”怕他真的走過來脫自己的衣服,夏淺笑連忙跑到桌子的另一邊:“現在不能洞房,我大姨媽來了。”
“哪裡,娘子,你騙我,我怎麼沒看到,娘子,你是壞人,嗚嗚嗚嗚。”
這下輪到夏淺笑傻眼了,什麼情況,剛剛還說要洞房的人,轉眼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而且還是個大男人,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夏淺笑安慰他:“一個大男人哭,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可是,施晏不理她,哭得更兇了:“孃親明明說了,人家才六歲。”
六歲?夏淺笑把他從頭看到腳:“六歲,你以爲我是傻子啊,你自己看看,你哪裡像六歲了,我看你十六都不止吧。”見施晏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夏淺笑無奈:“哭吧哭吧,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
她不說還好,一說施晏哭得更兇,聲音一抽一搭的:“娘子,我都說了,我還是小孩子,人家才六歲。”
美男坐在地上哭,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好似就要有眼淚掉下來了。被他那比小白兔還要無辜的眼神一看,夏淺笑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罪人,欺負了一個都可以叫她阿姨的小孩子了。
她向施晏伸出手:“好好好,你是六歲,快點起來吧。”
施晏握住她的手,從地上站起來,破涕爲笑:“娘子的手摸起來真舒服耶,娘子,咱們洞房吧。”
又來了,夏淺笑翻了個白眼:“這幾天不行,我不方便,等我身體好了再洞房。”怕施晏又說出什麼考驗她心臟承受力的話來,夏淺笑打了個哈欠:“困死了,我要睡覺。”
這回,施晏倒是什麼都不說,默默地走到牀邊脫鞋子脫衣服。夏淺笑目瞪口呆看着他幹完這一切,然後就躺在牀上。
“那是我的牀,你睡那裡。”夏淺笑指指旁邊的軟榻。施晏不爲所動,繼續躺在牀上。夏淺笑剛想把他從牀上拉起來,待看到施晏那雙清澈無暇的眼睛,又狠不下心來。算了,他個子這麼高,軟榻也容不下,還是我去睡吧。
見施晏閉着眼睛,好似睡熟了,夏淺笑給他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到軟榻旁,就這樣躺了下去,忙活了一整天,她可累壞了。
等到夏淺笑睡着了,施晏閉着眼睛,甚至能聽到她的呼吸聲,他睜開眼睛,從牀上起來,走到軟榻邊,看着正在睡夢中的女子:“真是個傻瓜,你對我好,我可不會對你好。”
說是這樣說,他還是蹲下來,把夏淺笑抱在懷裡,看到她連嫁衣都沒脫,他伸出手把她的嫁衣鞋子脫了,抱着她走向新牀。輕柔地把夏淺笑放在牀上,好似在放一件珍寶,施晏也躺了上去,用棉被把兩人蓋好。施晏手一揚,桌上的紅燭就熄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中,他也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