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安靜的出奇,我原以爲昆哥會安排人手和我一起在家裡等小月,但他並沒有那樣做。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我家附近安排人,但我想他一定也在招集人找小月!
唐璇離開以後果真毒癮又犯了起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吸了一根昆哥給的特製煙。暫時先不考慮戒毒,等找到小月再說。楊小海那邊也沒有一點消息,應該是還沒有頭緒。屋子裡煙霧繚繞,我已經是不知道吸了多少跟煙,外頭有人敲起了門。我打開一看,竟是李雲玫。
李雲玫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進屋先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完,這才說:“還好吧?我聽楊小海說你沒事就放心了!”
我有些奇怪她今天怎麼表現這麼冷靜,並且這個時候才跑來看我。按照楊小海的個性,我的事早對李雲玫講了個一清二楚。
“昆哥今天一早就找我了,我也是剛剛纔出來!”李雲玫走過來扶住我坐下,“小月失蹤了,他們以爲是我和你合夥乾的!”
我擔心地問到:“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打你了沒有?”
李雲玫搖了搖頭:“沒有,你看我這樣就知道了!他只是一個勁威脅我,倒還沒有對我下手!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如果小月找不到,他們對你和我都下手!”李雲玫盯着我還是有些害怕。
我握住了她的手:“別怕,小月會找到的,應該會找到的!再說,我們還可以想其他的辦法!我受夠了,我是真的受夠了!”
李雲玫眼裡一喜,誤會了我的意思:“你知道小月在哪裡?難道昨天晚上我一直找不到你你是去……”
“我怎麼會知道小月在哪裡?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只是,只是覺得小月應該是安全的!”我沒等李雲玫說完,就接過了話題。
李雲玫一愣:“我以爲你知道呢……也不知道是誰把小月給弄走的,這下連累到的人怕是比較麻煩!這麼大的城市,讓我們去哪裡找?!”
我給李雲玫裝了杯水放下,安慰她說:“楊小海已經發動他那些小偷弟兄在找了,但願能找的到!”
“要是找到了你會把她交給昆哥嗎?”李雲玫幽幽地問着。
我吸了口煙沒說話,現在重要的不是是不是要交給昆哥,而是人究竟在哪裡!說句實話,要是我真能找的到小月,我決不會輕易將她交給昆哥!我要帶她離開,去遠遠的地方。
我和李雲玫默默地坐了一會,誰也沒有說話。我感覺的出來,她有些害怕。但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目前的情況別說是她一個女生,就是我,我也有點開始害怕!
直到又響起了敲門聲,這纔打破了屋裡的沉默。我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還是很想盡快把門打開。
李雲玫看了我一眼,搶先一步站起來打開了門,輕聲說:“是你?!”
“是我,我來給牛二治病!現在好了,你過來就有人照顧他了!”唐璇提着大包小包的藥和藥具走了進來,滿頭是汗。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些發狠地白了我一眼,然後才說:“你等
下把這藥吃下,它能緩和藥物在你身體裡的作用。然後我再幫你掛一瓶水,以後除了藥物,就看你的毅力了!”
“護士,他沒什麼大事吧?!”李雲玫愣在一邊這才反應過來,走到唐璇面前焦急地問到。
唐璇看了李雲玫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問題大着呢!要不然,我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跑過來!”
李雲玫一驚:“怎麼了?有什麼問題?要緊嗎?”
我忙白了唐璇一眼,拉過李雲玫說:“別聽她胡說!我沒事,就是破了點皮,你看我這不什麼都好好的嗎?別擔心了!”
乘李雲玫不在意,唐璇衝我做了個鬼臉。在她的一再要求下,我只好開始躺在沙發上打吊針。兩個女人不動聲色,互相觀察着對方。
我有些焦急而心煩,對他們兩個說:“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沒事,一會打完了我知道拔下來!”
“還是我陪着你好!”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
三個人繼續尷尬着,我拉了拉李雲玫,小聲說:“要不你先回去,順便找一找小月,你媽還在家裡呢!”
李雲玫伏下身來小聲說:“我不幹!這個護士有些特殊……”
“這個時候了你還……我也就是不能動,我要能動,早就出去找小月了!”我白了李雲玫一眼,不再理她。
李雲玫呆了一會見大家都不說話,只好站起來不情願地說:“那我先回去了,晚點我再來找你!”
我努力笑了一下:“好的!我有消息會給你電話,別太擔心!”
“我也回去了,孤男寡女在一起,只怕會讓人誤會!”唐璇說着看了李雲玫一眼。
李雲玫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淡淡一笑:“那最好不過了!一起走?”
“好啊,一起走!牛二,一會液體完了以後,你自己按住這裡把針拔下來!藥一定要記得吃,萬一有什麼事記得給我電話!”唐璇收拾着醫療用具叮囑着我。
我雖然不想她們一下子全走掉,但想想也沒必要留下來,就爽快地答應了。兩個女人各懷心事地一起離開了我家,房間裡又回覆了之前的安靜。我看着液體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忽然就想到了小月的眼淚!她哭的時候眼淚幾象着管子裡的液體,一滴一滴的。真後悔剛纔沒跟李雲玫將給我送一張小月的照片過來!現在想看看她也不知道上哪裡去看,都出來這麼久了,除了拍婚紗照,我還沒有給小月拍過其它照片!當初要是給她買個手機就好了,說不上現在也不用這麼擔心!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我才發現液體早就完了,空瓶子裡有一指厚的回血。我一把拔掉輸液管,見是楊小海打來的電話,忙接起來問:“怎麼樣?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幾個……”楊小海的聲音有些疲憊。
我又喜又急:“你他孃的到底找到了沒有?什麼叫找到了幾個?”
楊小海不情願地嘟囔着:“是找到了幾個!我給他們說找沒見過的大美女,結果他們就找回來了幾個,但沒有一個是你老婆!”
我氣的咬牙
切齒,恨不得通過手機把楊小海抓回來就地正法!
“我們還在找,你放心好了!”楊小海的聲音擡高了一些,象是又有了信心。
我忍着火氣掛上電話,液體管裡鮮紅的血液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我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小月出現,太陽又升了起來,要是到明天晚上依舊不見小月的影子,我想昆哥真的是會瘋了!昨天晚上李雲玫過來了,只不過我把她趕了回去。我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同情。但我究竟需要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擔心小月,擔心的有些心碎!
我胡亂洗了把臉使頭腦清醒了一點,在陽臺上看着小區的大門盼望着奇蹟出現。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眼睛開始酸困卻並沒有我盼望的奇蹟。我回到客廳剛剛坐定,昆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有沒有小月的消息?!”
“沒有……我想她應該是被人劫走了,要是她自己逃跑,一定會回來找我!”我疲倦地回答着,捏了捏鼻樑。
昆哥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後又加重了語氣:“找,繼續給我找,一定要找到!你倒好,找幾個混混去打馬虎,自己在家和兩個女人沒完沒了,完全不理會我給你的任務!你以爲我是嚇唬你的嗎?”
“我,我這樣能出去跑嗎?!”我叫了出來,把我弄成這樣還要我出去找人,這還是不是人說的話!
“我不管,總之你把人給我找到!”昆哥蠻橫地說到。
我聽昆哥也象是一夜沒睡,聲音疲倦而渾濁,忍了忍便隨口說到:“我在加緊找!你先休息一下,總會找到的!有消息就給你電話,可以嗎?”
電話那頭好久沒有聲音,我“畏”了一聲,對方依舊沒有說話,但隨後就變成了“嘟嘟”的盲音。我掛上電話發了一會呆,打起精神走下樓去買早餐。昨天下午就幾乎沒吃東西,又流了那麼多血,我真怕自己會暈過去。
早起鍛鍊身體的大媽大爺們見我鼻青臉腫,依舊充滿了好奇。大街上每個人都匆匆忙忙,爲生活而奔波着。我真有些羨慕他們,每天朝九晚五,按部就班,日子雖然平淡但卻實在!錢真不是個好東西,爲了錢有些人可以連人性都不要,比如我!
我找到一家早餐店要了幾根油條和一碗豆漿,一邊吃一邊想着去哪裡找小月,身邊坐下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我沒有理會他,吃完油條站起來就走。剛走幾步就覺得有人跟蹤,一回頭看見了剛纔的那個男人。我故意停在原地沒動,都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會跟蹤我?難道是昆哥的人?
男人停了一會走到我旁邊,小聲說:“跟我到廁所去一趟!”
我覺得有些可笑,這人叫我去廁所難道是想有人陪他落屎?於是,我沒有理會他轉身繼續往前走。
男人快走幾步跟上來,又小聲說:“想見小月就去廁所!”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細細打量了男人一番依舊猜不出他是哪路人馬。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還是加快腳步朝旁邊的廁所走去。終於有小月的消息了!看來,真是我命不該絕!只要找到小月,事情就好辦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