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雲玫默默無聲地坐了好久，楊小海才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衝我們兩個傻笑着。
我看了他一眼問：“給你甜頭了吧？”
“不，不單單只是甜頭，還有，還有……”楊小海看了看李雲玫，躲躲閃閃地不肯說出來下半句。
李雲玫白了他一眼：“看你那傻樣，人家給你點好處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楊小海坐到我旁邊看了李雲玫一眼，不服氣地說：“什麼叫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人家給我弄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讓隨便玩，換了你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噁心！”李雲玫低聲說着，轉身不去看楊小海。
“我，我他媽還真，真噁心呢！還沒，沒上就瀉了，看，看着人家的身子過了過贏！你說，你說要是真的我們作了證，肖永康會不會常讓來這裡玩玩？真是舒服啊，我現在才知道富人是怎麼享受的！”楊小海嚥了口口水，難堪地說着，疲憊地坐到了我旁邊。
我淡淡一笑：“你就做夢吧。”
“就是不讓來玩我們也要作證是吧？我可不想丟下我的兄弟！說不上人家一高興就……”楊小海小聲嘟囔着。
我估計他肯定答應了肖永康作證的事，怕再說下去他面子上掛不住，就沒有說話。
三個人又沉默了起來，李媽端來了吃的給我們吃，肖永康再也沒有露面。吃飽以後，楊小海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我和李雲玫各自坐在一邊看着窗外。我情不自禁地總是悄悄聽着樓上的動靜，希望可以聽到小月的聲音，聽了大半天卻什麼也沒有聽到。直到天黑，還是沒有人答理我們。吃完晚飯又休息了一會，李媽將我和李雲玫安排在了一間客房，把楊小海單獨安排了出去。
看李媽就要出去，我忙問到：“李媽，肖董呢？”
李媽愣了一下：“肖董在忙其它的事，你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明天肖董會來接你們去別的地方！”
“哦，謝謝！”我應了一聲，坐在了牀上。這老東西究竟在玩什麼花樣？該不會是在解決昆哥那邊
的事吧？我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剛想給昆哥個電話，想了想又沒有動。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乖乖呆着爲好。再說，他和昆哥現在究竟是怎麼樣的關係，我也很難把握。
我正想着，李雲玫拽過被子往地上一鋪說：“我睡地上！”
“那怎麼行？我睡地上，你睡牀上！”我彎腰從地上拿起被子，對李雲玫說道。
李雲玫固執地過來要搶被子，我白了她一眼說：“你煩不煩？讓你睡牀上就睡牀上，哪裡來的那麼多毛病？”
李雲玫呆呆地看了我一會，靠着牀頭躺了下去。我隨手關上燈，將被子鋪在地上也躺了下去。外面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人走動的聲音，就再沒有了什麼響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雲玫在牀上小聲問到：“你睡了嗎？”
“沒有，睡不着！”我翻了個身朝着李雲玫回答着。
李雲玫坐了起來：“我也睡不着！你說小月真的打算要死？她太可憐了！要是我們給肖永康做完證以後，他能一起放過我們就好了，包括小月！”
“不可能，他是不會放過小月的！讓她去吧，離開這個世界……如果我們作完證以後肖永康能放過我，我也會離開這裡！我想我會回去幫我媽種種地，我已經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黑暗中，我很想有一支菸吸上一口。
李雲玫嘆了口氣：“回去也好，回去了自由一些！你那些錢和照片我都放在了一個同學家，等出去了就還給你！”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我爬起來衝牀上望去，希望李雲玫能跟我一起回老家。
李雲玫笑了一下：“你還有個家可以回，我是什麼都沒有了！我想我會出去打工，然後找個老實男人嫁掉！”
我的心沉了一下，但還是故作輕鬆地說：“那也好……”
就在我和李雲玫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外面一陣混亂，樓道里似乎有很多人進進出出地跑，還有人在大聲說話。外面的燈全部亮了起來，人聲嘈雜地聽不清楚在講什麼。
我利馬翻身起來，一邊往外面跑
一邊說：“小月出事了！”
“啊？！”李雲玫叫了一聲，也跳下來跟上了我。
我們兩個剛到二樓樓梯口，站在那裡的兩個男人就攔住了去路。我發了瘋似地想衝出去，男人一使勁將我推着倒退幾步摔倒在地上。
李雲玫忙將我扶了起來，安慰說：“先彆着急，咱看看情況，說不上不是小月呢！”
我雖然急但也沒辦法，雖然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我一定是小月出事了，但我還是穩定了一下情緒。我和李雲玫走到樓梯口，看着進進出出的人，沒有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李雲玫強顏歡笑地問旁邊看我們的人。
那男人象是沒有聽到一樣，看都沒有看李雲玫一眼。我拉了她一把說：“別問了，問也問不出什麼！”
李雲玫不甘心地對着男人繼續說：“你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好去睡覺啊，這麼吵怎麼可能安心呆在房間？我們去睡覺了你們不是也可以休息一下？大家何必都要在這裡耗着？”
男人大概覺得李雲玫說的有道理，小聲嘟囔着說：“三樓的姑娘不見了，大家正在找！”
“不見了？怎麼就不見了？！”我和李雲玫一起叫了起來，伸長了脖子朝外面看着。
男人沒有再理會我們，依舊冷漠地站在我們面前。張望了一會見樓道里的人漸漸稀少，李雲玫拉了我一把說：“我們先進去吧，在這裡也看不到什麼！”
“不，我不去！”我倔強地甩開了李雲玫的手，小月不是不見了，是死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站這裡小月就能出來？回屋去！”李雲玫白了我一眼厲聲說着，又拽了我一把。
我心慌慌地被李雲玫拽進了房間，關上門以後，她鬆開我的胳膊說：“你也別太擔心了，剛纔那男人只是說小月不見了，說不上這次她可以逃出去呢！”
我抱住頭坐在了牀上：“不會的，她一定是死了！這裡沒有人能逃得出去，到處都是攝像頭！”
李雲玫沒有再說話，坐在我旁邊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