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冰兒擡頭看着失去冷靜的馮震。
“你這是哪裡來的?”他當然不陌生。因爲他貼身就帶着一串和茶几上的一模一樣的手珠。要不是他確定自己的手珠貼身藏着在。他一定會覺得是這丫頭偷了他的東西了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天司飛雪當年把自己的一串手珠送給了你!”飛雪和馮震的羈絆她知道。老管家也曾經給她提到過。因此,她非常清楚馮震的弱點在哪裡。
馮震眉頭皺得更緊。
天司飛雪!
對他來說,這個名字就相當於是個禁忌!
坐回沙發,馮震定定地看着冰兒。此刻的馮震雖然眉頭緊皺,卻徹底冷靜了下來。
在道上,馮震之所以可怕,就是可怕在他的冷靜上!這一點是讓謝梧擎都佩服的。
“你還知道什麼?”馮震不以爲然地嗤笑。
冰兒知道謝梧擎壓根兒就不相信她。因此,她笑言:“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你恐怕不知道的是。這手珠的秘密!”
“哦?”馮震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只是!這個秘密我不能說!”因爲,這牽涉到天司飛雪的真正身份。馮震不知道反而更好一些……要不然,馮震一定會崩潰的。
“哼!那你想說什麼?”馮震冷哼出聲。
冰兒摁住了謝梧擎。這傢伙是個火爆性子,馮震“哼”她他自然看不過去的。姓謝的果然是頭暴躁獅子……
“這手珠的材質是一種叫彩虹水晶的晶體。因爲稀有,因此又叫做希水晶,希和稀有的稀同音。而且叫希水晶也取希望的寓意在裡頭。一般的彩虹水晶在月光下,都會反射出一種彩虹一樣的光彩。而我這兩串和你手裡的那串卻不會有那樣五光十色的色彩。”
“哦?”馮震應了一聲。
“月光下,這手珠只會更加晶瑩剔透,光線柔和瑰麗……”
馮震聽着冰兒說,大腦裡的記憶,卻將他帶回了那久遠的過去!
那是個月夜……
山崗上
一株擁有數百年樹齡的花樹下。
一個身材纖柔,長髮齊臀,渾身散發着濃濃的古典氣息的少女。有些怔仲地,靜靜地着那飛英漫天的月空。
夜風,讓原本就身子單薄的她輕輕地着。但是,她卻倔強地不肯轉身回屋子。
閉着眼睛,靜靜地傾聽着那飛花和風的聲音;蟲兒的鳴叫……
她的肌膚吹彈可破,甚至有些蒼白。眉目如畫,模樣柔弱嬌美,氣質溫婉動人。在漫天飛英若雪的月夜裡,將她襯托地那樣的不真實。
月光下,她捧着手裡的落花,那雙細柔的手腕上戴着的水晶手珠,顯得格外晶瑩和瑰麗。
……
馮震斂神看着冰兒。冰兒說對了……他無法反駁!
馮震想了想這纔開口:
“我只承認你和天司家有關係,你又如何證明你是皇氏的?”
冰兒淺笑嫣然:“你認識‘暗影’嗎?”
“……”馮震死死盯着冰兒……他沒有回答,卻用眼神說明了他的答案是什麼了。
“‘暗影’,率屬於天司家殺手組織中奠字輩。他手裡的組織只爲少宗主的母親,天司瑾慧一個人服務。天司家發生了動盪之後。宗主之位空虛……”
“你想說,天司家的宗主不在了之後。你在管理天司家族的一切事務?”這怎麼可能?馮震和謝梧擎同時皺眉。
冰兒淡淡一笑……
“沒有宗主,你不可能調得動那麼龐大的一個家族勢力。因爲,你無法命令他們!”馮震毫不客氣地指出結症。天司家族的勢力就像一塊誘人的蛋糕。但是這塊蛋糕卻是有毒的。弄得不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那些人都只服從一個人管理,其他人免談!
也正是抱着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鞋。當初,那死老頭兒馮玉亭就對那些勢力開攻了。只是,到最後都苦於無法找到這些勢力的蛛絲馬跡,這才悻悻然作罷!馮玉亭對天司家仇恨到了極致。血洗了天司家族不夠,還在盤算着要血洗天司家族的所有勢力。
哼!
那死老頭確實夠毒了!
謝梧擎也知道這些,因此他對冰兒的作爲更加疑惑!因爲,他實在不知道這死丫頭到底隱瞞了他多少事情!
有時候他真想對她用滿清十大酷刑!
可惜,他知道那是沒用的!
就算有用,如今他都捨不得對她動手了……tmd這輩子他栽得好慘啊!
“哦?”冰兒笑了笑,柔和得像是天上的雲:“如果我有辦法命令他們呢?”
“辦法?”馮震搖了搖頭:“就我知道的,除了傳說中的冰魄寒蟬而外。沒有人能在宗主空缺的情況下,調得動天司家的勢力的。但是,到目前爲止。沒有人見過冰魄寒蟬!”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你拿出來所謂的冰魄寒蟬了我也不會相信你!
這個馮震真是難搞!冰兒在心裡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