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趙佳音面對着這身影,一步一步地朝後退。“不要靠近我!”
“美人兒,你的價值真是金貴。”已經把剛剛在大廳裡的禮服換下來的波察口水都流到了嘴角,“你做到了港城南北的軍隊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知道嗎?普天之下除了我,還能有哪位大人給你這麼高的評價?來吧,不要抗拒,名花需要能給她做出貼近美貌評價的人,我的美人兒啊,睜開你的媚眼看清楚,我就是那個品鑑家……”
波察的三寸不爛之舌還在他肥大的嘴脣之間上下翻飛,但趙佳音明顯不把這些庸俗的,不入流的恭維當回事。現在的她還一步步地向牆角後退,但就是不敢轉過身子來放心地跑——她怕那山一樣的巨人會把她直接從後面抱起來丟到牀榻上,這樣的她是沒有哪怕一點反手之力的。
“哦,哦,別跑,我的小甜心!”看着她驚慌失措地想要抓住身邊每一樣東西卻又次次失手的波察只感到氣血上涌,一股不可名狀的感覺直通他的大腦,讓他連話都說不清楚,“到……到我這裡來,我的小甜心……”
波察準備的房間並不大,趙佳音很快就躲到牆角里,無路可退。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它們原來所在的地方,地上,桌上和牀榻上。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辦法讓趙佳音拿來做護身的武器——就連裝飾華美的銅質燭臺也是從反向打了銷釘固定在桌臺上拿不下來的版本……
趙佳音在這裡無處可逃,縮到了牆角的她只能發動起最後的音波武器,用各種只有她聽得懂,或是波察也聽得懂的語言大聲呼救——
“放聲呼喊之後,你的嬌聲纔會更得更動聽呀,我親愛的美人兒。”不顧她發出的高分貝噪音,波察徑直就粗暴地抱起他面前的趙佳音直往牀邊去。“哎呀,也別叫喚啦。把喉嚨叫壞了還要調養,再說這裡可是鄙人引以爲傲的迷宮,在這裡是沒有人會幫你的……”
說罷,波察就把趙佳音丟到了牀墊上,自己則像撲食的餓虎一樣也倒在她的身旁,只是用肥大的手臂壓住了她的腹部,讓她用盡渾身力氣卻還動彈不得。
“哎呦,這觸感。”波察用手臂蹭了兩下,便開始得意洋洋地發表起評論來。“光是肚子隔着衣物都能有這種感覺,美人兒你可真是沒讓我後悔失望啊!”
趙佳音可根本沒把這誇獎——或說是恭維聽進去哪怕一個字。她對波察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有極其明顯的排斥反應,與其說這種反應是心理障礙,倒不如說是徹徹底底的生理排斥——特別是當那隻毛茸茸油膩膩的胳膊在她的身上來回碾來碾去時,都讓她的眼淚幾乎委屈得要奪眶而出。
“真是……幾年難得找到一塊的寶石呀。”波察雙目一動不動盯緊了正在啜泣的趙佳音,對着她黑髮下籠罩的面容看得出神。
無疑,她此時的反應既完全符合波察的預期。
但這也只是短暫的錯覺而已。趙佳音的啜泣還沒有停歇,波察這邊卻已經開始進行新一波攻勢——那件風塵女爲趙佳音購置的新罩袍轉眼就在波察的魔爪下被撕成了兩半,脆弱的布料轉眼間就從她的周身轉移到了波察那一對魔爪的掌握之中。
趙佳音頓時只覺得身子一涼,再睜開眼時身上早已不着片縷——那些她本來穿在身上的現代款式貼身衣物早被利益薰心,見“衣”眼開的風塵女和那些外衣外褲一起搶了去。這件罩袍除了讓她從頭被遮到腳之外就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遮蔽,各種曲線和激凸在罩袍上顯露無疑……
她曾經十分討厭這件亞麻布制的黑色罩袍,那讓她看起來就像是艹羊教的黑色麪粉口袋一樣。儘管經常被同一撥人在網上批判,但毫無疑問——她們這批宣揚女權的女性鬥士一直都和艹羊教的哈里發和精神哈里發們勢不兩立,她在那時也算是一個“以鍵盤爲武器,戰鬥在網絡前線”的排頭兵,可現在卻要披着這件諷刺味道十足的罩袍橫穿小半個國家,真是十分諷刺。
可諷刺歸諷刺,趙佳音在此時此刻又特別希望這件罩袍立刻回到她的身上。滿臉橫肉還不斷搖晃着的波察已經用隔着件短褲的下半身頂着她死命併攏着的大腿,手肘在頂住她手臂不讓她反抗動彈的同時便不停地在她的上半身各處摸捻滑點。
“棒!棒極了!”沉醉在異常細膩之手感當中的波察並沒有察覺到趙佳音那一點一點失去光澤的眼神,只因爲這眼前的一片細白滑膩確實是他之前“百花叢中過”所不曾體驗過的美好。
不完善的營養體系以及不容樂觀的個人衛生情況,帶來的就是髒兮兮的皮膚和粗大的毛孔,坑窪不平的皮膚表面。東方血統的女性本身就在皮膚細膩方面有獨特優勢,合理的膳食搭配更是爲之錦上添花——現如今擺在波察面前的這一塊擁有優美曲線的瓊脂玉體,就是他這二十幾年人生當中所見的最美事物無疑。
那在埃爾塔大陸一度被視爲惡魔化身的黑髮和黑瞳並沒有讓他吃驚多少,倒是那些黑色髮絲下倒映出的白色粉紅肌膚令他神魂顛倒。一切都非常完美……波察輕輕咬着嘴脣,唯一的不足只是面前這美人兒稍顯抗拒了些許,倒有那麼點不解風情的意思……莫非這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想到這裡,波察的神色便變得有些嚴厲。只見他用力地將左手硬生生地塞進趙佳音的腿間夾縫——俗話都說得好,那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可這肥豬領主波察的小臂都要比趙佳音的大腿要來得粗,又有何擰不過一說?
這可憐的趙佳音任是如何捶打那俯下身來的波察,卻也無法阻止他將自己的雙腿硬生生地掰開……只是這波察貪心了些,光是眼看還不夠,還想着伸
出手去“食指大動”一番,不經意間放鬆了右手,結果這趙佳音的左腿也就得以突然解放。
只是湊巧,這趙佳音在來到異世界之前還算是學過一點不像跆拳道的跆拳道。這時還顧得上什麼體面什麼身法,肌肉記憶讓她的左腿好似螳螂一樣蹬了出去!
這打中哪裡都好,卻就是不偏不倚地踹中了正瞪大眼睛注視那一線天兩扇門之特色風景區的領主“觀光客”波察之面門。
波察是生得一個五大三粗,肉山模樣,可再怎麼誇張他也就只是個有些許蠻力的胖子而已,臉倒也是經不過趙佳音的這麼一踹。霎時間,他只覺得眼冒金星,本來好端端躺着的一個女子變成了千個萬個,站起來一個跟頭不穩就栽在了鋪着地毯的地面上。
剛剛哭鬧着不安定的趙佳音見此情況倒也瞠目結舌地嚇了一跳,只不過她要比波察更快地反應過來,花了幾秒的時間便迅速翻身下牀捏過那件還能當外套的罩袍想要奪門而逃——趁着她還記得那左左右右上上下下AABB一樣繁雜的路口順序的當口趕緊逃出去。
她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撞理所當然就把包鐵木門撞了個全開,只是外面並沒有她所期待的自由——泛着溼冷氣息的走廊,比室內陰暗數倍的光照,和剛剛來時一樣泛着發黴氣味的環境……哦,還有數個嚴陣以待的親兵。
有些溼滑的地面頓時也讓趙佳音摔了一跤。衣不蔽體的她就這樣袒着半邊身子讓親兵給逮了個正着,內裡貼着獸皮的手銬和腳鐐立刻就回到了她的身上。
另外一邊,被踹下牀去的波察倒是也沒用多久就恢復正常,只不過是稍稍比趙佳音慢了一步。這時候還只是有些小情緒的波察拍拍屁股上沾的地毯毛,正要走出門外去誇獎一下這隻新被他收入“宮中”的小野貓的活力十足,嘴裡卻就不識時務地從某處泛出一股甜得令人窒息和噁心的甜腥味。
“大人,您還好嗎?”其中一個親兵立刻俯身獻上問候——這居然也是女性!趙佳音不由得在浸泡於恐懼之中又額外吃了一驚。
波察搖搖手,仔細地從記憶當中尋找線索。這能是什麼呢?是血的味道!波察下意識地用舌頭移動到哪裡舔了舔傷口,這纔想起來,童年的他曾經從樓梯上摔斷牙齒,那時候這股味道也讓他嚇了一大跳。
這不舔倒還好,舌頭一動卻又是動到了不該動的東西——那是一顆被趙佳音踹得已經如同深秋枝頭葉一樣鬆動的牙,此時就順着波察伸出嘴巴的舌頭骨碌碌地滾到了他的手心上。
“混蛋!”波察狠狠地跺了跺腳,“這混蛋死妮子!立刻去吩咐總管,去讓他給我把港城裡最好的假牙師傅請過來!另外,把這個硬氣的傢伙送到芙塔娜那裡去好好‘教育’一下,明天我要看到她臣服於我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