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站起身後 泰然自若當着兆屹的面將微微敞開的拉鍊重新拉緊,重新扣上皮帶,臉上依舊掛着清爽的笑容,慵懶的扭扭脖頸甩甩並不痠痛的胳膊,彷彿兆屹的出聲打擾,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整理好衣服後,舒禾轉身將子奚正在面壁思過的身體扳正,看着他依舊緊閉的眼關切的問:“沒事吧,以後不要這麼不小心了。”
“啊,我沒事,你呢,還好吧?”
子奚很鴕鳥的睜開半隻眼偷瞄着舒禾,聽着舒禾依舊如故的關切口吻,子奚將雙眼睜開快速的回答,很不好意思的傻笑,雙手手指在衣襬下使勁絞弄着,怎麼可能沒事,怎麼可能沒事啊,爲什麼他避之不及的兆屹也會在這裡啊,而且他身上散發的寒氣好恐怖,剛纔那一幕兆屹全看到了吧,會怎麼想?早安吻?算了吧,別自欺欺人了,大早上連衣服都撕開了,還早安吻,可是真的純屬意外啊……
子奚想跟兆屹解釋什麼,張了張脣,但是兆屹的氣場太強,子奚沒來由的覺得心虛,硬是將咽喉裡面的話吞了回去,內心懺悔着,舒禾,我對不起你,讓你背上了欺壓朋友,調戲朋友的罪名,以後我一定會彌補你的,今天你就先幫我扛着吧,實在是因爲兆屹散發的氣壓太可怕了,不過他究竟在惱怒些什麼啊,臉那麼臭,子奚奇怪的思考着。
“恩,沒事就好,現在時間還早,先進去坐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等會再去樓下買早點。”
舒禾揉揉子奚的頭髮,讓他放輕鬆,子奚搖搖頭正想拒絕,被兩人旁若無人忽視很久的兆屹卻開口了,“不用了,我買了。”隨着聲音的響起,樓道里的氣壓驟然又下降了很多,兆屹將手裡其中一袋早餐放在子奚手中時,子奚還在想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走到他眼前的。
“謝謝。”子奚本來想無視兆屹到底的,可是看着手中還散發着熱氣的各類早點,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好多,好多好好吃的,啊啊啊,連兩人份的早餐錢都省下了,太開心了,禮貌的向兆屹道謝,雖然每次碰見他總沒好事,可是整體來說這人還是不錯的,至少跟兆屹住在一起那麼久,生病時的飯前都是他掏的(喂,請你吃飯就變成好人啦)。
“我們什麼時候變這麼生疏了,還有道謝嘛?嗯?”
兆屹將胳膊放在子奚的肩上,另一隻手撓着他的臉頰,勾起的脣角反問着子奚,濡溼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子奚的耳緣,引起一陣酥麻,危險的口吻,皮笑肉不笑的臉孔,卻帶着壞笑的脣角,讓子奚本來在飛躍的小心肝又緊張的抖了抖。
這種散發着淡淡粉紅色氣體的景象,怎麼這麼像在學校時…在宿舍時…在牀上時…早早上兩人睡醒時…兆屹不會是想在舒禾面前跟他…索要…( ⊙o⊙ )哇,子奚想到這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如果真這樣,他立刻去撞牆自殺。
“你覺得你們很熟?”舒禾在子奚的另一邊站着,將子奚的身體微微往自己懷中帶,狹長的鳳眸射出冷凝的光芒,警告着兆屹不要玩的太過火,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
“那個,我先回去了,哥哥還在家等着。”看着氣氛開始變得詭異,子奚腦海飛快掠過一個‘撤’字,強忍着將兆屹的胳膊從肩上拖下來的衝動,仰起僵硬的笑容對着劍拔弩張的兩人告別,真是的,這兩人在學校還沒有鬧夠嗎?恕他不再奉陪。
“對了,子奚,你有登山鞋嗎?”舒禾在子奚說完後並沒有鬆開握着他胳膊的雙手,疑惑的問着子奚,不懂舒禾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子奚還是誠實的搖搖頭,那啥,登山鞋貌似不便宜啊。
“唔,今天本來要去幫你買野外生存的工具,既然你在的話順便跟我一塊去吧,登山鞋如果買的不合腳的話,野外測試的時候會很麻煩。”舒禾輕飄飄的丟下餌,這個理由用來將子奚誘拐出去正合適,雖然不太想當着兆屹的面邀請,可是現在沒辦法了,想到子奚那個讓他覺得不對勁的哥哥,舒禾就不想讓子奚回去,直覺的認爲那個人很危險。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早餐你去拿給他哥哥,順便換件衣服,我們在下面等你。”
兆屹冷傲的臉上閃過一抹算計,右眉微挑看着電梯屏板上跳躍的數字,掐準時間將手上另一袋食物丟給舒禾,霸道的按下電梯鍵在舒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拖着正準備對舒禾道謝的子奚就進入空空的電梯裡,右手放在口袋裡面摸出剛纔買早餐而剩餘的幾個硬幣,對着正準備伸手截住子奚的舒禾射去。
‘哐當……’硬幣的迴響在樓道里尤爲刺耳,伴隨着舒禾躲避襲擊而往後翻躍身體,電梯門也緩緩闔上,舒禾細長的鳳眼閃過一絲懊惱,更多的卻是強烈的怒氣,居然給兆屹做了嫁衣,轉身看着已經停止搖晃的硬幣,半蹲下身撿起雙手握緊,邪肆而魅惑的的鳳目閃過一絲決絕,規則是用來打破的啊,兆屹,你違規了呢,不顧一切的得到嗎,你的愛強橫霸道到只會傷害子奚吧,我決不允許你在我手中奪走他。
子奚,這樣下去你會很痛苦吧,舒禾低垂的眼瞼,長而卷密的睫毛掩蓋住眼中的痛苦掙扎,那麼耀眼的你會吸引越來越多的人吧,多希望我是那個打開你心扉的人。
在乎柔美淡雅的你,所以不願意看到你受到傷害,在你屬於我之前,在我可以正大光明的陪伴在你身邊時,請好好保護自己,我,不想看到你悲傷的眼神,只想看到你開心滿足的笑容,在此之前不會讓你受到兆屹任何的傷害,我發誓!!!
子奚被兆屹握着的手腕感到微痛,不爽的抱怨着這身體的骨骼太輕太纖細了,只是用力點磕到都會紅腫,無論他怎麼練習,這破毛病就是改不了,彷彿被實驗室整成了固定模式般,外表柔弱到讓子奚超級鄙視外加糾結。
在子奚還想着下去等就等嘛,他又不是不會走,兆屹幹嘛要這麼使力拽着他的疑惑中,很快子奚腦海中的謎題就得到了解答,在電梯闔上的那一剎那,子奚被兆屹按住雙肩推倒在角落,背部重重的抵上冰冷的鐵片,物體碰撞的聲音在禁閉的空間迴響着。
子奚擡起頭怒視着兆屹,他不是海綿做的布偶娃娃,雖然習慣了捱打,但是身體這麼大力的撞擊還是會很痛的好不好,雖然有他的胳膊放在背後墊底,但是他的胳膊也很硬的。
想要用力推開兆屹,他卻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雙眼比剛纔更加漆黑,裡面的黑色旋渦彷彿要將子奚捲進去撕碎。
好可怕的殺氣,好重的怨氣,背部從脊樑骨往上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子奚渾身打幾個哆嗦,雖然有很不好的感覺但依舊倔犟的與兆屹對視,他想要搞清楚兆屹究竟在氣什麼。
看着兆屹冷冷的雙眸中醞釀着前所未有的風暴,子奚生出一股淡淡的無奈還有淺淺的傷感,來不及辨認在他轉開視線時,兆屹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失落的情緒,子奚就感到眼前有一片陰影,還沒等他從兆屹‘神經性間接抽風症’中回神,兆屹的雙脣就強勢的擄獲住他。
四脣相貼,兆屹放肆地擄掠子奚的甜蜜,不同與以前的淺啄細吻,這個彷彿在宣誓自己所有權般的吻帶着強烈着佔有性,彷彿要將舒禾留在上面的印記抹去,吞噬般的侵蝕着子奚,被兆屹脣瓣大力廝磨帶來的痛意驚醒。
子奚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兆屹,他真的就如他所想的這麼做了,雙手伸到胸前用力的推開緊貼在自己胸口的身體,兆屹欣長健美的身體彷彿有千斤墜般紋絲不動,雙手使勁地掙扎着,努力地掙扎着。
一心想要掙脫兆屹的鉗制,可是,子奚不管怎麼掙扎,依舊還是白白便宜他,因爲緊閉的牙關掙扎時的鬆懈被兆屹長驅直入,屬於兆屹的男人氣息再一次充斥着子奚的神經。
“唔……”放開我!放開我!子奚依舊做着無力的掙扎,混蛋,練了這麼久的功夫居然還是連兆屹的手臂都掰不開,他都不看這是什麼地方嗎?兆屹這臭小子太讓人抓狂了,只要自己想做的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隨性而行也要有個度。
這裡可是他的家門口啊,兩個男人在電梯裡接吻上面的攝像頭可是會拍的一清二楚啊,人的忍耐也是有限的,這讓他以後在這棟樓裡如何見人,他是人不是寵物,不是任由他兆屹想怎樣就怎樣的。
不滿子奚的反抗,兆屹收緊雙臂,將他禁錮與懷中,不讓他有絲毫掙動,越是用力摟的也越緊,彷彿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和嫉妒都宣泄在這個吻上,舌尖衝進了子奚的口中,撞擊着他的舌頭,子奚越是閃躲着兆屹的撩撥,兆屹的舌尖在他的口中也更是放肆張狂。
內心氣憤而又近乎絕望的叫囂着停下,哀怨的看着兆屹緊閉的雙眼,無計可施之下,子奚雙齒一合,狠狠地咬了在他口中游走的舌頭,血腥味頓時在嘴裡蔓延,吃痛的兆屹微微皺眉,卻仍不肯鬆口,這一咬,彷彿激怒了他,呼吸急喘而濃烈,使他在自己口中的舌更肆無忌憚起來。
子奚覺得自己像是個臨近死亡的被害者,越是掙扎,越是迫近死亡,這種感覺真tm不爽,心裡咒罵一聲,勻稱的左腿屈膝對着兆屹的要害攻擊,長期打鬥的經驗告訴他,男人這種時候都會放開手中的挾持改爲護住重點部位。
正當子奚的腿擡到一半時,兆屹忽然用膝蓋抵住了他伸到一半的腿,左腿被夾住,子奚的身體被明顯的往上擡高了些許,身體就以一種非常囧,非常yd的姿勢與兆屹緊密相貼,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剛纔被舒禾點燃的部位此時正和兆屹高高鼓起的硬物碰撞在一起,身體隨着兩人纏綿追趕的舌頭上下浮動着,理所當然貼合在一起的下 體也互相的摩擦着,摩擦時帶起的那種酥麻刺激、痠軟無力讓子奚的呼吸開始急促,可以感覺到屬於自己的東西正在逐漸升溫膨脹。
“唔……”下 體摩擦帶起的舒服滿足,讓子奚細碎的呻吟聲不自覺的從嘴邊流瀉出來,在心中無力的拍撫着自己的額頭,完了,他真的完了,他居然讓感官控制了大腦,他居然讓兆屹得逞了,擡頭看着電梯頂部那個…剛好被兆屹的頭擋住的針孔攝像頭(人家是故意替你擋住的),祈禱着現在警衛室的人集體翹班,果然,他是不正常的吧,實驗室一定是在他的體內動了什麼手腳沒告訴他,上一次的衝動也同樣來的莫名其妙,囧,雖然兆屹那張冷傲俊逸的臉,長的真的挺讓人臉紅心跳的,可是,可是,他不想被人說成bt啊……
子奚第一次爲自己感到絕望,啊啊啊,那種想要宣泄的衝動又回到了體內,等會會不會越演越烈,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絕對是不正常的,該死的兆屹,tnnd,我要惡毒的詛咒你一輩子,你就是我重生後最大的剋星,你就是麻煩染原體,每次碰到你,我都會被整的半死不活。
仰天長嘆,男人,果然,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點子奚現在算是真的確定了,他…剛剛…居然冒出了一個極其邪惡極其猥瑣的念頭,如果下腹的脹痛真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就讓兆屹再幫他一次吧,像第一次一樣輕輕的按一下,於是他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