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賦已經在第一時間就衝進去了的,但是看起來還是有點遲了。 齊小潔倒在黑色的血泊中,那許賦和秦權看到這場景都驚呆了,尤其是兩人都不知道齊小潔的血液因爲未知的原因變成了黑色的情況下。
“小潔,你怎麼樣!”許賦連忙捂着腹部的人扶起來,帶看清齊小潔的現狀之後心跳都快停止了。
這是他的小潔?這個奄奄一息,滿臉污跡的女孩子是他的小潔?許賦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纔不會看到這麼悲慘的小潔。齊小潔的嘴脣蠕動着,似乎打算要說點什麼,想擡手卻在傾盡努力之後還是無力的垂下了。許賦一把抓住小潔的手,急切的問道:“小潔,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是我啊,我是許賦,我來救你了,都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他不顧齊小潔臉上的污漬,連連吻了好幾下齊小潔的額頭,不停的低聲安慰。“我現在就把你送到醫院裡,好不好?”
許賦什麼都不顧了,就想把人抱起來,才一動手就聽到了齊小潔痛苦的悶哼,他一看才發現齊小潔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完好的,還有那根無力的一扭曲的姿勢垂下來的胳膊。怒從心生,這個美好的女孩,他小心翼翼的在暗中呵護了這麼久,一根毛都捨不得碰,這才過了多久,就被傷成這樣了。一把火在他的心裡燒越燒越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心頭涌現,這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的雙手在顫抖,角落裡傳來一聲怒吼,就想動物界裡王者的吼叫,他雙手抱着小潔,轉頭一看,看到一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爬在地面上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但是聽起來還算正常,“秦權,幫我照顧一下小潔,這個畜生交給我。”
秦權還在震驚中沒有回味過來,他根本不能理解爲什麼齊小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或者說爲什麼許賦一點也不奇怪齊小潔的血是這樣的顏色。還有角落那個像只猴子一樣爬動的人是誰?太多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現在也不是糾結於疑問的時候,他連忙蹲下身,想要抱住齊小潔。這時候許賦卻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就好像他要搶許賦的齊小潔一樣。
他訕訕的笑了一下,主動示弱的解釋道:“我一定會像你那樣那麼輕柔的抱着她的,而且,我不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這麼一說,許賦才終於移開了目光,戀戀不捨的站起身。秦權滿身大汗的輕輕的抱緊了一下齊小潔,心有餘悸,剛纔他似乎看到許賦黑色的眼睛泛着紅光,是他看錯了嗎?還是這樣的刺激讓許賦內深處的野獸蠢蠢欲動了?
一切無從得知,秦權呆若木雞的看着許賦的手滴着從齊小潔身上沾上的血液,一步一步,越是走近了那個瘋子腳步就越是堅定。
“疼!許……賦,我疼,我,好疼……”虛弱的聲音從身邊傳來,秦權低頭一看,齊小潔雙眼緊閉,一看就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了。現在齊小潔需要的是治療,秦權急的大喊道:“許賦,小潔現在需要治療,你別打了,趕緊送人去醫院啊!”
許賦腳步一頓,嘶吼道:“你,給我把她送到醫院,我要在這裡,爲小潔報仇。快去啊!”
最後幾個字幾乎把整棟樓都吼震了,秦權咬咬牙,低聲跟齊小潔安慰了一下:“小潔,你忍着點,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秦權嘗試着把人抱起來,但是每次只要有一點動作就會把人弄的很疼,最後只能咬着牙讓齊小潔忍着了,不然就真的玩完了。身後傳來男人的悶哼聲,但秦權聽得出來,這都是瘋子的聲音,許賦正在瘋狂的發泄怒氣。
這時候外面的保鏢也因爲許賦的怒吼跑了過來,並都堵在了房門口,秦權抱着齊小潔不好動手,左右看了看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許賦,這邊有人堵門!快來救駕啊!”
“哼哼,就你們兩個人還帶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還想……啊!”
那個剛纔說話的人震驚的低頭看那隻完完整整的穿透了自己身體的拳頭,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場的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他們似乎只眨了一下眼睛,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穿過人羣,直指目標。秦權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那個瘋子,他的四肢都被打的脫節扭曲了,但是他還在嘗試着前進,嘴裡似乎還在呢喃着什麼。光是看到那個瘋子現在的狀況,秦權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一個能夠一拳把人的骨頭打碎的人該會有多恐怖?
光是用想的都覺得恐怖,許賦紅着眼睛回頭看了秦權一樣,惡狠狠的吼道:“還不快走!”
秦權嚥了一口口水,許賦的手現在可都還沾着剛纔那個保鏢身上的鮮血呢,一滴一滴的滴落,就像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象徵着死亡,許賦眼裡嗜血的光芒越來越明顯,秦權知道他可能要大開殺戒了,現在最好趁他還有點意識的時候先逃走,不然等下就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許賦,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會還你一個完完全全的小潔的!”秦權高喊了一句,從許賦開闢出來的路逃了出來。許賦已經被包圍在保鏢羣裡了,秦權不停的爲許賦祈禱,也爲現在奄奄一息的齊小潔祈禱。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秦權一邊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們都給我小心點啊!沒看到她很疼嗎!”
救護人員被他吼得連連翻白眼,乾脆一攤手,“您能做到讓她一點疼痛也沒有那您來吧,我們沒那本事!”
他頹廢的看了一眼躺在救護架上的齊小潔,最後只能像只戰敗的公雞一樣,無奈的擺擺手,“你們,你們來吧,一定要把人救,救回來啊!”
終於把人弄上救護車了,秦權卻拒絕一起上車,“你們好好救她,我,我還有點事情,記住!如果不能把人治好的話,我就讓你們全都陪葬!”
他還有事情要去做,許賦上次已經孤身奮戰一次了,作爲他的兄弟,現在在明知道他一個孤身奮戰的情況下,怎麼能夠還留他獨自承受痛苦?救護人員聽得一驚一乍的,嘟喃了一句:“現在的人可還真是喜歡威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