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賦來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究竟是什麼?那就是當你在意的人,在突然某一天告訴你她喜歡的不是別人。
自從那天齊小潔來辦公室找他,向他明確表明自己不喜歡秦權時,許賦在秦權的面前瞬間擁有了一半的自信心。以至於在公衆場合下,早晨上班員工們看到他親自向他打招呼說“你好”時,他總會很高興地回對方一句“我很好”。
“奇怪,這段時間許總變得很異常。”女同事a在一旁竊竊私語。
女同事b也湊過來低聲地說:“對啊,我也發現了。而且有的時候,在沒有人時,經常對着空氣笑。”
女同事a驚訝道:“天哪,他不會是有精神病吧?!”
“你有見過一個精神病患者經營一個公司嗎?並且每天還管理着上千名員工。”
女同事a搖了搖頭。
“那就沒事啦,我想他一定是最近夢遊吧,我想我們還是離許總遠一點吧。”
女同事a連忙贊成道:“對啊對啊!……”
齊小潔的坦白在幾天以後傳到了秦權的耳朵裡,而傳話的人,不是許賦,又是誰呢?
“秦少,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畢竟人家都已經坦白了……”柔和的燈光照射在秦權陰森的臉上,使其與之格格不入。
“在我的人生裡,我秦權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淡淡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霸道的氣息,秦權一生從未感覺到有一種挫敗感。
在他的人生裡,所有的東西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名譽,金錢,女人……這些基本上都會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在面對齊小潔的時候,他幾乎就變得無能爲力了。
那是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了,不像他周圍以往的鶯鶯燕燕。她猶如一株蓮花,有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特性。不得不說,當秦權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對她產生了興趣。漸漸的,那種興趣越來越強烈。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孩竟然讓他如此的對她戀戀不忘。直到後來,他想方設法試圖慢慢的接近她,望着那個糊里糊塗的她,漸漸的,他越來越想帶她來到他的身邊。
可事情總是那麼的不盡如人意,她進了他的好兄弟許賦的公司,成爲他公司裡的一名員工。起初,他想用大青集團的各種最高機密來換取齊小潔。可是,事情遠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簡單。久而久之,他發現,原來許賦也對齊小潔有意思。這反而讓他很懊惱,甚至讓他很有挫敗感。可是他們之前有約在先,於是,他動用各種關係來獲取大青公司的最高機密,爲的是想要儘快帶走齊小潔。
直到現在,齊小潔對他們之間的不平等交易一點都不知情。就連許賦都不敢想象,如果某一天,她得知,她是他們交易中的籌碼,那她會不會就此離開他的視線裡?這一點,許賦真的不敢去想象。
不知不覺,齊小潔對這個具有潔癖風格的老闆產生了好感。這讓她自己都感覺到很意外,原本覺得他過分的挑剔和潔癖,現在看來,一點都不過分,這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她甚至驚訝的發現,和總裁大人在一起久了,連她自己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下班後,齊小潔剛走出公司大門,就看到秦權一個人靠着車前站在那裡。
天氣逐漸接近盛夏,秦權一如既往地沒有改變他的貴公子風格,身穿一件淺藍色的休閒西裝,搭配一條天藍色的褲子,外家一雙白色休閒皮鞋,無論怎樣看,都改變不了他妖冶魅惑的俊容。
有那麼一瞬間,齊小潔覺得自己忍不住又在一旁呆呆的犯着花癡。
“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徹底讓正望着秦權出神的齊小潔迴歸到了現實。
“啊?沒什麼。”齊小潔努力地敷衍道。
儘管齊小潔不想讓自己身邊的許賦看出任何端倪,可細心的許賦還是順着齊小潔的目光看到了公司正門外的秦權。許賦不禁眉頭緊蹙。
男人身上帶着一股很強勢的氣息,一步一步地向對面那個妖冶的男人走去。齊小潔只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她幾乎預示到有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將會展開……齊小潔這時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悄悄地跟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許賦率先開口問靠在車前的秦權。
秦少慵懶地環抱着肩膀,說:“當然是有事纔會來嘍。”
“什麼事?”
秦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許賦身後的齊小潔,有些得意的說:“今天晚上我約了小潔,現在來接她下班。”
許賦有些不敢相信地轉身看着走到他們身邊的齊小潔,面對着他質疑的眼神,使女孩兒變得很不自在。
“今天秦少約了我吃飯。”齊小潔咬着嘴脣,不知該如何和他解釋。
原來真有此事!
“來,小潔,我們出發吧。”說着,秦權優雅地爲他開門。一直以來,在秦權的眼裡,他都會把齊小潔當做是自己的公主。如果她成爲自己的女朋友,他一定會給他女王一樣的待遇。
不知爲什麼,齊小潔感覺自己很不自在,偷偷看了看身邊許賦,小心翼翼地說:“老闆,那我先走了……”說完,她坐上了秦權的車揚長而去,車子早已經離開了許賦的視線,而許賦,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來,小潔,坐吧。很高興爲美麗的女士服務。”秦權非常紳士地爲齊小潔拉開椅子。
這樣的秦權似乎把齊小潔給逗笑了,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貴公子竟然很紳士地爲他服務。
齊小潔道了聲謝之後,突然又想到了這什麼,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了一張乾淨潔白的紙巾在原本很光潔的凳子上擦了擦,隨後才安心地坐下。
秦權深切地感覺到,齊小潔正日地和許賦在一起,是接受着怎樣的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