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潔突然表現出來的恐怖情緒把在場的人都驚到了,而許賦非常擔心也就沒有注意聽齊小潔的話,連忙抱住齊小潔,急切的問道:“怎麼了?小潔,你怎麼了?嗯?”
許賦能感覺到懷裡的女孩在推拒他,拒絕他的擁抱,怎麼回事?抱着的是自己的愛人,他既不敢用力也不敢放的太鬆而導致被齊小潔掙脫。陸書和安奈也都站起來了,都收好了心情,驚訝的看着小潔的異常。
“她不希望你碰她,老闆,還是我來吧。”安奈一邊彎下腰,一邊小心翼翼靠近小潔,雙臂從齊小潔的兩邊腋窩叉去。沒有防備的齊小潔果然就這麼被她從後面叉着胳膊抱了起來,齊小潔開始劇烈掙扎,看向許賦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啊啊啊,你走開啊!不要用那雙眼睛看我啊!”齊小潔還在一邊掙扎一邊喊着不知所謂的話語。安奈的力氣很大,所以能夠非常輕鬆的壓制住齊小潔,但是一直壓制着也不是辦法,如果齊小潔一直這麼不要命的掙扎下去,她的力氣也會用盡啊。
她朝着還在呆愣的看着齊小潔的許賦吼道:“您現在就先不要看她了,看看她什麼反應,陸書,你現在想想辦法,看的出她現在是怎麼回事嗎?”
在安奈身後的陸書連忙打開診箱,一邊給一個針筒上試劑一邊回道:“我暫時也看不出什麼,還是先給她打個鎮靜劑吧,不然現在做什麼都不方便。”
許賦聽了安奈的話後就連忙轉移視線,但是這一點用處也沒有,齊小潔不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掙扎的更爲強烈了。許賦一看這樣並沒有起作用就跟着來到齊小潔的面前,抓着她不斷揮動的雙臂,“小潔,看着我,你到底怎麼了?”
現在的齊小潔哪裡有心情聽你許賦說什麼,一個勁的只想把壓制自己的人甩掉。安奈艱難的喊道:“陸書,好了沒有!”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你再堅持一下!”陸書急忙回到,把最後一點試劑吸入針筒裡。
而這邊的許賦還在堅持着嘗試跟齊小潔說話,“聽到我說話了嗎?看看我啊,你眼前的人是許賦啊,是你的愛人啊!”
或許是這一話讓齊小潔暫時恢復了一點神志,她終於消停了一會兒,呆滯的吐出幾個字,“許……許賦?”
許賦聽到齊小潔弱弱的吐出這幾個字,感動的幾乎熱淚盈眶,正要再說點什麼,只覺得自己抓着的手臂瞬間就變得軟綿綿的了。他擡眼一看,安奈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而陸書正好把針頭丟掉,並把針筒收回診箱裡。這針打的真他媽不是時候!
安奈把軟綿綿的齊小潔送到許賦的懷裡,讓他抱着,隨後就回到她男友的身邊。陸書做好一切後皺着眉頭說道:“現在可糟糕了,她肯定是被催眠了,而且那次催眠對她的傷害很大。如果傷害不大的話,她現在也不會說只是因爲直視了你的眼睛就發狂。”
許賦聽後還什麼都沒說呢,陸書就嘆道:“我學的不是催眠術,也不是心理學,這樣的問題我還真無從下手。當然,這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就是那個意圖傷害小潔的人肯定是個催眠高手,而且他的眼睛有着很獨特的特點。”
“你說的這些話有用是有用,但是也相當於廢話,催眠術是這麼容易解開的?”許賦抱着齊小潔破口大罵,他能想到就只有已經離開的了何方,但是她現在生無所戀,心已死,還真的很難把人勸回來。
而且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催眠術有些是解不開的,大部分都是即使解開了,也會對病人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傷害。許賦想把原本的齊小潔找回來,但是他真的不忍冒險。陸書攤攤手,淡淡的回道:“那至少您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不是嗎?您只要跟着這個方向找回去,根本能夠順着蛛絲馬跡查出真相的。”
說到這裡,許賦輕輕擺手讓陸書停止說話,輕聲問道:“現在她什麼時候會醒?”
他指的是鎮靜劑什麼時候失效,陸書聽後回道:“我開的劑量大概三到四個小時就會醒過來了。不顧我們現在哈不知道齊小姐醒過來後是不是還是一樣的狀態,我看你現在就把齊小姐抱到房間裡休息吧,我們再商討一下。”
許賦點點頭,就把齊小潔抱到他的房間裡了。在外面看着他的背影的安奈不禁嘆了一句:“老闆倒是個好男人,小潔小姐都這樣了,他還這麼溫柔。”
身邊的陸書重重的哼了一聲表示很不滿,語氣危險的問道:“老闆溫柔我就不溫柔了?”
這樣的語氣很不妙啊,安奈轉身一看就看到男友陰沉的臉色,一看就是吃醋了。因此連忙走過去拉住他的手,一邊輕晃他的手一邊低聲恭維道:“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溫柔了,我剛纔也只是嘆一下老闆而已,你又何必太計較呢?”
安奈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每次她低聲說話的時候,陸書都會有種說話人其實很寵溺自己的感覺。他應該是被安奈呵護在手心的人,陸書靜默着想道。這兩人就這麼歪膩上了,而抱了齊小潔回房然後出來的許賦看到就是他們溫馨的一幕,瞬間受到了一萬點精神傷害。
這兩個人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相當於單身嗎?居然無意之間秀恩愛?許賦很糾結,他們怎麼看都是故意的吧。他簡直欲哭無淚。
陸書和安奈兩人發現老闆陰沉着臉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分開站立了,都很恭敬的看着許賦。直到許賦坐好在沙發上,陸書才輕聲問道:“許先生,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說一下齊小姐的情況了?”
他淡然的點點頭,語氣還算客氣,“請講。”
“根據剛纔看到的齊小姐的反應,剛纔我也已經說過了,她肯定是被催眠過了……”陸書再次重複了一下自己剛纔的結論,並拿出一個四開的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
許賦和安奈只看到他的手帶動着筆在紙上飛速滑動,卻一點都看不出他到底寫了些什麼。看了好一會兒,陸書才把那一頁紙上攤出來給他們看。許賦和安奈湊上去看了又看,只看到滿頁的文字,具體講的是什麼卻一點都沒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