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後,來接機的人都一窩蜂的涌到阿亞的面前噓寒問暖,而阿亞只是擺擺手表示他還要照顧父親,暫時還不能回答他們的問題。而另一邊,當丹妮緩緩從飛機下來的時候,一個接機的人都沒有,就連樑言都沒有出來。丹妮只是挎着一個小包包,遠遠的冷眼看着被包圍在人羣中的阿亞。
形式在急劇的變化着,她只不過離開了一小段時間,掌控全局的人就換成了阿亞了,她當初還真的是小瞧了這個男孩。如果早就注意到,他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風光了,她一定會把他所有的氣焰都掐滅在最開始的時候。等到阿亞離開後,纔有那麼一兩個眼尖的人注意到她但對待她的時候卻是完全相反的態度,不是對她冷嘲熱諷便是拐着彎罵她。
丹妮這時候已經不再會喜形於色了,她只是默默的記下每一個嘲諷過她的人,以後她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諷過她的人。跟着阿亞的車子回到家後,丹妮幾乎是下一車就發現了不對,家裡怎麼會這麼安靜?
這時候阿亞早就走在前面了,她仗着自己的身高看到了他,並快步走到阿亞的身邊,或許是因爲那些跟在阿亞身後的保鏢還念在她是大小姐的份上吧,所以他們並出來多加阻攔。阿亞並沒有看她,仍舊在專心的走路,而父親早在半路上就被送往本州最大的醫院了,所以現在阿亞也放鬆了很多。
“阿亞,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丹妮嘗試着跟上阿亞的腳步,低聲問道。但阿亞沒有回覆她的意思,他依舊緩緩地走着,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丹妮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丹妮等了很久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有聽她說話,他只是微微低着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很嚴肅的問題。
這個發現讓丹妮感到非常憤怒,她眼看着馬上就要回到家裡了,忽然用力一推把阿亞推到雪地上。而一時間沒有準備的阿亞就這麼被她推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回過神神來的時候還驚愕的看着她。保鏢們都沒想到丹妮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也就都沒有出手阻攔。看到主人驚訝的神情後,這些保鏢才快速一把把阿亞拉起來。
“丹妮小姐,你在做什麼?您心裡有怨氣,爲什麼要發泄在我的身上?”阿亞皺着眉頭說道。他一下子摔在雪地上,屁股都摔的冰涼冰涼的,疼倒是沒有多疼,就是冷的受不了。他的身子孱弱,這纔不過幾十秒鐘,他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的身上都粘上雪花了,保鏢們不停的爲他拍下雪花,就好像父母在對待孩子一樣。丹妮看到這一幕簡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是嬌貴,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父親的親子?
“呸,你當你是什麼人,只不過是我爹地撿回來的野種,現在居然有膽子這樣跟我說話,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對我指手劃腳?哼,野種,我一定會把屬於我的一切奪回來的,現在爹地只是被你迷惑了!”越看不下眼,丹妮罵的就越是起勁,她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憋滿了一肚子氣了,現在正好發泄一下。
被扶起來的阿亞聽了丹妮的話,瞬間憋紅了連的,卻沒有開口反駁,只是抿着嘴快步走開。保鏢們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刻意形成了一個圈,把人護在中間。被忽視了,丹妮恨恨的看着陸書,咬着牙想到,這個孱弱的少年有什麼資格無視她?她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阿亞離去的方向,看來他需要一點教訓。樑言之前給的藥似乎還剩下一點沒用的。她已經再考慮是不是用在阿亞的身上了。
進到屋裡,丹妮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異常,家裡的僕人數量少了很多,她進門的時候根本沒有人來爲她接過皮大衣。她的眼神掃過寬敞的大廳,“僕人呢?爲什麼還不過來伺候?”
沒人有理會她,或者說應該是家裡的僕人都基本都不見了。丹妮脫掉自己身上的大衣放在手中,再順便把腳上穿的高跟靴也脫了,隨後換上棉拖,大步大步的走到各個地方看了看。家裡空無一人,丹妮腦中閃過一個想法,該不會是?
不敢再耽擱時間,她連忙跑到樑言的研究室,還沒跑到門口她就看到樑言研究室的門大開着,裡面似乎一個人也沒有,而遠遠看去似乎又看到裡面的擺置都亂了。真的進到研究室裡面後,丹妮才發現這個房間就像是被掃蕩了一樣,那些試管什麼的玻璃器皿都被砸碎了,還有一些打不碎的已經被毀的變形了,怎麼回事?
她才離開還沒幾天呢,怎麼就這樣了?樑言人呢?說好的等到她回來他還要給她藥物呢,現在人都不見了,還給什麼給啊!面對一片狼藉的研究室,丹妮首先想到的就是打電話看看能不能聯繫上樑言。
很可惜的是,樑言的號碼已經顯示爲空號了,丹妮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不用說,這肯定就是阿亞搞的鬼了。這樣一來,家裡的僕人都不見了也就都可以解釋了,她在意識到這一點時,就在父親的書房裡找到了伏在桌面上看文件的阿亞。
“阿亞,是不是你把所有人都趕走了?”丹妮出口就直接問出了自己的來意,並朝阿亞步步逼近。
阿亞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所以這時候並不奇怪丹妮會出口逼問,他仰着頭看向丹妮,毫不猶豫就承認了這是自己的所作所爲。他這麼坦誠直接承認反倒是激怒了丹妮,她直接大步走到阿亞跟前,捏緊了拳頭喝道:“很好,你以爲你是誰,你要以什麼樣的資格來做這些事情,你只不過是……”
“丹妮小姐,現在公司裡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也就說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予你的。”阿亞打斷她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卻給了丹妮致命一擊。父親居然已經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由阿亞處理了?難道不應該是她來處理的嗎?而且,爲什麼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
這個事實讓丹妮過於震驚了,以至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調整好心情,並問道:“那你爲什麼要把樑言也趕走了?他是我的私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