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突然出現的大美人,讓他們驚豔好一會兒,石頭主人率先從中回過神,驚喜、興奮,趕忙遞過手中的石頭,“好!好!賣給您了!賣給您了!”那模樣,生怕遲一秒左鬱就後悔了。這麼高的價格,他怎麼可能不賣,原本還說只想轉個五六千,現在不小心要成爲萬元戶,當然恨不得雙手奉上。
左鬱接過,無視他們恨恨的目光,優雅的拿着石頭離開,猶如要拿去祭奠般聖神,太陽光更加耀眼,閃的衆人眯起眼睛,待睜開一看,左鬱早已沒了蹤影。
不過,她一從巷子出來不久,就應了冤家路窄的那句話。
陳傾城和莫如琛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此刻左鬱又看到他們,雖然內心已經沒有異常的波動,但是眼中的冷意還是有的。
莫如琛被陳傾城挽着手,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左鬱此時的表情,覺得她有一種難言的虛弱,心裡有點波動。他雖然心裡說恨她,但是隱藏的另一番情感是什麼,自己怎麼會不懂,他一向是猶豫難決的性格。
陳傾城一直注意莫如琛,心裡怒氣不止,看着左鬱嘲諷說道:“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還整天瞎跑,真怕你沒人收屍啊。”自從上次被她跑了以後,歐陽源宸說那藥一定會發作,她也沒有再對左鬱出手了,反正是註定的結局,她等着。
莫如琛聽到陳傾城說出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來,猛地一愣,再看左鬱有一瞬間的走神,心裡痛着相信,冷聲問陳傾城:“怎麼回事?”他一直和她在一起,爺爺最近因爲莫家和風頭幫的事情生氣籌備着,是平靜了不少,可是左鬱……
陳傾城怎會理他,哼了一聲,高傲地生着氣,看着左鬱狠意毫無遮掩。
左鬱先是一愣,看到陳傾城眼中的得意,也懂了她的意思。西鴻翎一向對她霸道,現在也是因爲這個藥一直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也看得出來那蘭花香是有多麼毒了。自己的身體經歷過它變態的痛,此時才知道,痛過之後可能是死亡。
不過,面對兩人,左鬱依舊面無表情,好像說的不是她一樣,雲淡風輕的。現在知道了也不遲,她的命,自始自終是自己的,莫家,毫毛都碰不得,不要說一個還未知身份的紅毛藥師。
左鬱終於說出一句:“嗯,要死的人,可是那又怎麼樣?”對着陳傾城,問的很是囂張,讓緊看着她的莫如琛停頓了一會,表情複雜。
陳傾城沒想到左鬱會有這麼一句話,愣了一下,以爲一個人的命被別人如同螻蟻地玩着,再頑強的人,都起碼會掙扎。可是沒有左鬱這麼若無其事,這麼滿不在乎。
然而左鬱一向是冷淡的人,可是這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別人很難說的清楚。這風輕雲淡的她,沒什麼稀奇。環顧了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左鬱不再浪費時間,依舊氣場強大,轉身走人,留給兩人一個高傲的背影。
一回到自家的別墅,五棋六弈剛從臨玉那兒回來,左鬱爲他們親手泡了一杯花茶,不是茉莉的,這次,居然是蘭花。兩人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奧妙,可是能喝,就嘗兩口吧,這可是左鬱不經常做的。
“五棋,你幫我把石石叫過來,以後,商量一下,讓她也住這裡。”左鬱莫名其妙的有了這個想法,覺得只有茶,才能讓自己有精力,有靜下來的能力。
“六弈,你去看看那個紅毛除了陳傾城以外,還和什麼人來往。我們從容易的人身上下手。”說完,左鬱摸摸胸口的戒指,淡淡的光晃了她的眼,這戒指,竟然一片冰涼。
五棋六弈聽着她流利吩咐,看她的樣子,突然多了嚴肅,異口同聲地問:“怎麼了?”她一般只是在重要的事情下,才這樣的。
左鬱看着兩人擔憂的眼神,笑了笑,也不瞞他們,輕聲說道:“人一旦中了那個蘭花毒,就是要死的人。”
五棋六弈聽了她的那句話,心裡同時一緊。那蘭花味,竟然那麼狠毒?!只是看左鬱的樣子,單知道這藥香不簡單,想不到……
左鬱看他們的表情,心裡溫暖,輕拍了兩人的肩膀,笑了出來:“不用擔心,我可沒有說過我這麼短命!”她瞭解這兩個人,雖然都有各自的特點,但是就是對她,唯命是從,她當他們是朋友,是夥伴,他們的關心,放在心裡,卻不想他們過多擔憂。
五棋六弈看她輕鬆的樣子,放心不少,左鬱的話,他們一直相信的。不過藥師這個行業,人不在少數,可是那些大部分都是現代科技下的毒素和藥液膠囊,這麼誰會想到,還有飛天而來的古老藥香。
一席白色素雅長旗袍,被左鬱穿出了家居的味道,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一臉拘束的石石,左鬱一臉溫和,淡淡的眸子滿是笑意。
“這裡沒有人要把你吃掉吧,放輕鬆。”小兔子一樣,怎麼這麼可愛。
石石訕然,坐在一個大美女對面,不緊張是騙人的,而且,還是對自己這麼好的人。慢慢放開自己,拿過面前的茶,喝起來緩緩緊張的心。
纔拿起,還未到嘴邊,疑惑脫口而出:“怎麼換蘭花了?”左鬱可是一向最愛茉莉花的。
左鬱滿意的看着她,就知道這丫頭厲害,“你以後住進來,天天幫我泡花茶吧,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也熱鬧些。”
石石擡起頭,驚訝看着她:“住進來?”
“嗯,我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你泡的茶不能活,你來幫個忙吧。”
石石臉紅,聽到她誇張的說法,不知怎麼回答,雖然自己的茶確實不錯,可是這份上的茶藝,怕是沒有達到的。
殊不知左鬱說的是大實話。那蘭花葯香,不能置之不理,可是,目前也束手無策,就是想讓石石整天幫自己泡茶,靜靜心,養養性。
心裡對他們施的毒不是不以爲然,而是潛意識下知道有解,現在試試,也未嘗不可。命就這樣,到了無路可走,再努力也沒有殺出重圍的可能,她就只能順其自然,爭過了,無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